後在我身邊靜靜地待著,許久後,才輕聲道:“我還記得七年前你得知真相後,來找我討說法,那時我非但沒有給你任何解釋,還把你打出了內傷。”
我笑道:“不僅如此,你還霸道地奪走了我的初吻。”
皇后的臉忽然變得有些紅,小聲道:“那也是我的。”
皇后頓了片刻,又道:“其實那日我不僅欠你一個解釋,還欠你一句話,沒料到這一欠就欠了七年。”
我問道:“什麼話?”
皇后認真道:“對不起。”
我微笑著將她攬得更緊,道:“沒關係。”
懷中的皇后看著舞臺上的哈士奇,忽然問道:“你想拍下它嗎?”
“不必了,我連陪你和孩子的空當都尋不出多少來,哪還有空當兒去陪它?”
待我和皇后回到天字三號房時,房內的桌上多了十數道菜,道道皆是山珍海味,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堂兄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菜,我彷彿都能聽見他心碎一地的聲音,姬小萌也是氣鼓鼓地坐著,敢怒不敢言。
房內不僅多了十數道菜,還多了一個人,正因這個人的出現,才帶來了這十數道菜。
我的腳剛一踏入門,便聽見了熟悉又輕浮的聲音。
“哎呀,小一一和崔丫頭回來了。”
堂兄出聲斥道:“父王,君臣之禮不可廢。”
晉王毫不在意道:“既然大家都微服在外,還講什麼虛禮?”
皇后無言,我則陪笑道:“皇叔所言在理。”
晉王滿意道:“還是小一一懂事。”
晉王今日一身雲紋白錦袍,鳳目風流,手持一把摺扇,俊美如初,年輕依舊,笑起來時眼角竟無一道細紋。
七年前堂兄和晉王瞧著就不像父子,如今瞧著就更不像了,兩人站在一起,活脫脫就是一對兄弟。
像兄弟本也沒什麼,但最讓堂兄苦惱的是,晉王這個當爹的反倒是像弟弟,而他這個當兒子卻像是個哥哥。
一時讓人也不好說,到底是晉王實在是駐顏有方,還是堂兄當真有些少年老相。
我坐下後,笑問道:“皇叔何時到的?”
“我一直都在天字二號房,聽人說我家小桓兒帶著你到了這三號房,我便過來瞧瞧熱鬧。誰知一來就見你們桌上什麼菜都沒有,太失身份,便給你們點了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菜。”
堂兄冷著臉道:“父王,兒臣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們都用過晚膳了。”
“那就當夜宵,不打緊。”
姬小萌終忍不住大聲道:“哪有夜宵是這樣,比皇帝吃得都好!”
我想了想自己往日在宮裡頭吃的夜宵,再看了看這桌上的一席菜,確實只得嘆不如。
堂兄早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緩了一會兒才道:“父王你坦白告訴兒臣,今夜你又拍了多少?”
晉王算了算後,對著堂兄道:“不多就幾件,我剛還拍了一隻哈士奇,到時候帶回府,你可得叫人給我好好養著。”
姬小萌冷笑道:“人都養不活還養狗?帶回來,我就毒死它。”
晉王面露慍色道:“你怎可如此狠毒?”
“說我狠毒?你也不想想,你這個當爹的一天到晚給桓哥哥搞出些爛攤子,不是更狠毒嗎?”
堂兄道:“小萌,少說兩句。”
“我偏不,我今日偏要多說十句、百句、千句。”
堂兄攔不住媳婦,只能去攔爹,只可惜爹更難伺候,直接丟擲了千古第一難題。
“讓她說,本王倒是要看看今夜小桓兒到底是站你這邊,還是站本王這邊。”
在這場公媳之戰中,堂兄只能一會兒勸勸這個,一會兒勸勸那個,臉帶微笑,語氣溫和,生怕一不小心又把這兩尊大神給得罪了。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一個外人坐在這屋裡,只能一邊暗中感嘆堂兄生活艱難,一邊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免得被不幸誤傷。皇后更是淡然處之,恍若未聞,靜坐在此,宛如神女下凡。
待堂兄好不容易將兩尊大神給伺候好後,這拍賣會便只剩下三件寶物未拍了,我見時辰差不多後,便讓皇后獨自留在此地,以出恭為藉口離開了天字三號房。
我從黑市中的一扇窗飛身而出,到了黑市的房頂。
今夜月不圓,光不亮,星不多,可這黑市的樓頂上卻是一番難得一見的美景。
景美因為人俊。
黑市的樓頂上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