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舞蹈斷的這麼幹淨!”許嘉笑嘻嘻的一語把舊帳翻出來,說得範詩言心驚肉跳,生怕她再一衝動把那些本已塵封的細節再抖落出來。
“你們認識啊?”張顯在一旁看範詩言的臉色掛不住,忙在一旁打圓場,許嘉別過臉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不過後來”許嘉想說“後來她遠走高飛了。”
可一旁的範詩言不明要領,以為她真的要把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翻出來。她當然不知道張顯與許嘉認識,以為今天自己走了背運,偏偏遇到了許嘉。雖然說再一次落荒而逃會降低好感度,可也總比第二次見面就被刨開祖墳強許多。
於是她打斷了許嘉的話,親切堆笑地說:“那個嘉嘉啊,把號碼給我,回頭咱聯絡。”然後又對張顯莞爾一笑,神態楚楚聲音婉轉的說:“對不起張先生,我有點急事要先走,我們改天再約。”張顯還沒來得及表現出大度和對下次約會的美好期望,範詩言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許嘉看著範詩言遠去的背影,心中湧出大片大片的欣喜和興奮,可是很快,她又失落了。
神經性胃疼
那天下午從星巴克出來的時候天邊的太陽已經漸漸的泛出紅色,把張顯和許嘉拖在後面的影子拉得細長,一高一矮的兩個人不遠不近的並肩,許嘉回頭看看影子,不自主地向張顯邊上靠了靠。
張顯見她湊過來暗著臉白了她一眼,許嘉吐了下舌頭也不想爭辯為自己開脫,只默默揹著手跟在張顯後面。地上的正方形石磚比一步多一些,許嘉邁著大步一下一塊石磚的蹦蹦跳跳。
“你又跟來幹什麼?很有趣麼?”走在前面的張顯目視前方,淡淡的語氣像是對空氣說話,後面的許嘉腳下停頓了一下,落得更遠些,心想為什麼要來,自己都搞不明白,又怎麼給你解釋清楚啊?
張顯不見回答,剛才還蹦蹦跳跳的身影也不在身邊了,無奈的停下腳步回頭去找,一眼便看到來往人群中的那隻小兔子,正低著頭揹著手用腳尖有一搭無一搭的點地。
夕陽把許嘉白裡透紅的臉龐映得更加粉嫩,耳旁的長髮隨著風微微飄動,她低著眉眼撅著小嘴的可憐樣子曾經一度讓張顯狠不下心去責備她,這次張顯又險些上當,邁了幾步過去正想拉她,猛地想起這兔子很狡猾,於是又停下了。
一抹夕陽中,兩個人,三步之遙。
低著頭的許嘉看見地上的影子走到一半又停下了,抬頭看過去,張顯揹著光的臉龐便映在她眼裡。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可是那個答案,可以說出口麼?
“我剛好路過。”許嘉咬了咬牙,隨便謅了理由,與話音同時送出的是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哀求眼神。
“路過?這麼巧?”顯然,張顯不想就這麼把這事不了了之過去,冥冥中,他很想知道,許嘉不遠萬里跨越了半個城跑到這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
“真的是路過,我本想去百盛的,後來渴了就先進來買咖啡,就看到你們了。”許嘉一口咬定還一臉誠懇認真,心想沒證據沒證人,你總不能屈打成招吧?
“剛才的那個時間你應該在看書吧?咱們說如果不按規定要怎麼來著?”張顯很得意自己的這招殺手鐧,百試百靈屢試不爽,適合各種狀況。
“厄好吧!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幹嘛啊?!來看看都不行?又不是你家開的!”形勢瞬間逆轉,許嘉裝可憐不奏效迅速換上第二招撒潑!
張顯一臉黑線,晚風習習吹不散他頭上的瀑布汗,他還沒修煉到應對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階段,許嘉一個任性的眼含紅暈,他就不忍心再問什麼了。
不過分明的,心裡暖暖的。
“行了,回家吧。”張顯走上幾步抬抬手又落下,轉身攔了輛車坐在前面。回頭看許嘉還站在原地,像個銅像一樣釘在地上一動不動,那穩定的狀態足以讓路過的人以為是行為藝術表演。
“想什麼呢?上車吧。”紋絲不動
“上車!”這丫頭怎麼了?明明是自己做錯事,怎麼好象她還生氣了似的?
“上車吧?”張顯的語氣軟下來了,他沒法不軟下來,他一見到女人流淚就會肌無力。一滴水從許嘉的臉上沉重的砸落在地上,在夕陽的脈脈餘暉中閃爍出七彩的光芒,刺傷了他的眼睛,刺得心裡也掙扎的疼。
“嘉嘉上車”張顯聽到自己的聲音柔柔的,像是喃喃的耳語,與其說是在給5米外的許嘉聽,還不如說是給自己聽。
吵鬧的街頭,如蚊蠅的呼喚,奇蹟般的,許嘉竟然聽到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