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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六節 發狂

,朝著戰俘群最為密集的地方衝去。

楊天鴻看見了一隻燦爛斑駁的血色蝴蝶。

馮屠夫的手藝非常高明。越人戰俘整個後背都被切開,面板沿著肩膀被完整剝下,只連帶著與肩部的少許位置。劇烈奔跑之下,面板隨風飄揚,鮮紅的肌肉一條條膨脹起來,如同運動場上田徑選手在鄰近終點最後幾秒鐘的急速衝擊,身上也多了一塊形狀怪異的人皮披風。

運動幅度是如此猛烈,衝擊產生的慣性也是如此強大。狂奔中的越族戰俘忽然覺得視線產生了偏移,已經不再是正常角度。有些歪側,還有些靠後。

羅方看得清清楚楚,馮屠夫割肉的技巧實在高明,越人戰俘背部的肌肉已經斷開,整條脊柱從身體裡脫落出來。當然,這完全是因為越人戰俘自己的緣故。馮屠夫沒有要他的命,如果越人不是跑得那麼快,那麼猛,倒也不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裡喪命。失去了面板和厚實肌肉層的束縛,脊椎骨也就變得毫無意義。那顆奔跑中的人頭,以無比怪異的角度後仰。森白的骨頭從身體中間分離。尤其是從側面觀看,畫面上奔跑的越人戰俘變成了鬆散零件————他的雙腿仍然朝前移動,又細又白的脊柱卻從身體裡脫落。連帶著頭部後仰。尚未失去活力的神經仍在操縱身體運動,整個頭部卻與脊骨一起掉在地上。遠遠望去。就像是屁股後面拖著一條怪異尾巴的變種生物。

范家大郎對越人戰俘耳朵有著異乎濃厚的興趣。他割掉了數百隻人耳,串線上上,然後又把這種血腥殘酷的道具圍在腰間,朝所有人張揚著炫耀。那模樣,活脫脫就像萬花樓裡之穿著粉紅兜肚,帶著花環招攬客人的紅牌花娘。

劉二根的做法比較獨特。他對蔡縣周邊的環境很是熟悉,知道山谷這裡有幾個螞蟻窩。劉二根點頭哈腰請玄火軍士卒在指定地點釘了幾根木頭樁子,上面牢牢捆綁著全身衣服被扒光的越族蠻夷。劉二根這人很是變態。只見他從褲襠裡掏出一塊事先藏好的蜂蜜,用小刀子順著每個越人俘虜的大腿,細細割開一點點面板,流血不多,也就是十來滴的樣子,遠遠沒有王三娘和馮屠夫那麼嚇人。然後,劉二根很是吝嗇地撒了一泡尿,用熱乎乎的尿液把蜂蜜化開,沿著每個捆綁在木樁上的越人戰俘腿腳,把粘稠的蜜糖均勻塗抹開來。

看上去很是稀鬆平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也沒人覺得這種做法與“報仇”兩個字能夠扯上關係。不過,每個人都覺得劉二根很變態,他在每個越人戰俘雙腿中間的男性象徵物上抹弄了很久。做這件事的時候。劉二根臉上還帶著無比****,猥瑣至極的笑。

做完了這件事情,劉二根就跑到旁邊,饒有興趣看著馮屠夫解剝另外一個越族蠻夷的人皮。

地面上很快出現了大量螞蟻。也不知道它們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炷香的時間,蟻群在木樁周圍聚集起來。黑壓壓的一大片,就像天邊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厚重雲層。雖然有火光照著,螞蟻們卻沒有什麼顧忌。顯然是蜜糖的味道吸引了它們,還有少許血水也是關鍵。這種又甜又腥的味道。從來就是螞蟻們的最愛。黑色的小蟲子們齊心協力,開始沿著越族戰俘的腿腳往上爬。螞蟻這種動物之所以可愛。是因為它們有著儲藏食物的習慣。對於那麼大塊搬不動,味道卻偏偏極好的食物。螞蟻們會用特殊聯絡方式呼朋喚友,邀約更多同類一起過來,張開嘴,用強有力的前顎狠狠切割。

南疆的螞蟻,個頭遠遠超過楚國內地的同類。

越族蠻夷的腿腳很快被啃得不成樣子。劉二根的險惡用心到了現在也才體現出來,生殖器上塗抹了大量蜂蜜,螞蟻對著團看上去不是很大的食物充滿了信心。無數只螞蟻一起齧咬,無論在生理還是心理上都造成了無限可怕的震撼力。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比任何東西都要來得真實,偏偏身子被牢牢捆在木樁上動彈不得。

被綁住的越人蠻夷眼睛全都紅了。他們張大嘴痛苦哀嚎,悲苦哀求的聲音足以令最鐵石心腸的人軟化,進而產生憐憫。幾個站在旁邊玄火軍士兵已經看不下去,紛紛別過了腦袋。劉二根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蹲在一個越人蠻夷身前,用比較舒服的姿勢蹲在地上,饒有興趣地看著螞蟻啃東西。看得過於專注,劉二根嘴角漸漸流出了口水,模樣傻傻的,活像個白痴。

被捆綁的越人蠻夷慘叫著,聲音在山谷上空迴盪,傳得很遠。

第一個生殖器從越人身上掉了下來。十幾只來不及躲避的螞蟻被活活砸死,更多的螞蟻卻無比亢奮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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