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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六節 發狂

地面上有很多鮮活的人體器官,從身體裡活活挖出來的肝臟和心臟甚至還在蠕動著。一些越人已經被砍成了碎塊,鮮血仍然從肢體碎片中不斷湧出來。

王三娘早就殺累了。她手裡握著刀,身體因為脫力而劇烈顫抖,大口喘息著,胸口高高鼓起,又驟然癟縮。她不斷用手把凌亂的頭髮擼到腦後,那些被血水浸透的溼發又執拗地垂落下來。幾次三番,王三娘也沒有興趣與頭髮繼續糾纏。她眼睛裡釋放出貪婪狠辣的兇光,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瞳孔焦點牢牢盯著那些越人戰俘,彷彿一頭飢餓已久的猛虎,正看著肥美的活羊流口水。

虐殺,很殘忍。

但是,這種事情也會很快上癮。

王三娘已經忘記了最初的報仇念頭,純粹只是被腦子裡兇殘的意識所控制,發洩著身體裡所有的精力。

她連續挖掉了好幾個越人俘虜的眼睛。看著那些渾身是血,發出痛苦尖叫的蠻夷髒鬼,王三娘只覺得心裡那股火焰稍稍變得平緩。她獰笑著,用刀子割開越人肩膀上一點皮肉,然後張嘴咬住,用力撕扯。王三娘絲毫不顧旁邊幫助自己牢牢按緊越人戰俘的玄火軍士卒,拼命趴在越人身上大口撕咬。

王三娘是楚人,她不是吃人肉喝人血的蠻夷。以前在楚地的時候,王三娘性子溫順,模樣嬌美,平時被男人多看幾眼都會覺得害羞臉紅。若非如此,也不會被丈夫看上,娶回家做了老婆。

人類性格因為環境而產生變化。那個時候的王三娘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有一條會變成兇悍無比的殺人婆娘。

越人就是這樣對付我們楚人。他們吃我們的人,我們為什麼不能吃他們的肉?

馮屠夫的左手在戰鬥中被越人從肘部砍斷。雖然只剩下一條胳膊。卻並不影響他發揮自己的操作能力。兩名玄火軍士兵把一個越人戰俘用力按到,馮屠夫臉上泛著血色和油光,帶著詭異而滿足的笑。拎著******,鋒利的刀尖從越人後背頸部劃下。黝黑的面板表面瞬時出現了一條血線。那線條又直又長,從後頸貫穿了整個身體,沿著脊椎到達後臀中央。隨著越人戰俘不要命的嘶吼慘叫,越來越多的血從線條中央滲了出來。馮屠夫反手運刀,開始愉快的把越人面板朝著兩邊分割,火光映照出嫩黃色的脂肪層,只是很薄,看上去有很是漂亮的淡淡紅暈。肌肉沿著骨頭排列順序層層疊疊分佈著。充滿了力量與神秘感。

馮屠夫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斯文人。他殺豬的時候從不動粗,都是一刀子下去,非常準確捅穿豬的要害,絕對不會讓豬感受到更多痛苦。馮屠夫最看不起那種手忙腳亂,連續幾刀都殺不死豬的生手。要知道,豬也是一條生命,雖說人吃豬肉天經地義,可是誰又敢說下輩子不會投個豬胎?馮屠夫相信冥冥之中必有報應,自己這輩子殺豬,說不定來世就會變成豬讓這輩子豬變成人的反過來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下手的時候準確用力。也是一種變相積德。來世,他們也會少讓自己受點罪,死得舒服些。

現在。馮屠夫已經徹底沒有了類似的想法。他絲毫沒有想要一刀子結果越人戰俘的意思,刀子游走的路線和控刀技巧,巧妙避開了越人俘虜身上最為致命的部位。越人被按在地上,可以清楚感受到背部面板和肌肉正在剝離身體。******的觸感是如此明顯,足以有種近距離接觸心臟,隨時可能一下子破開身體的恐怖。越人的心理徹底崩潰,他開始嚎啕大哭,嘴裡說著讓人聽不懂的哀求之語,鼻涕和眼淚讓他覺得呼吸不暢。視線也變得模糊。然而再可憐的模樣也沒人看到。玄火軍士卒牢記著楊天鴻的命令————今天晚上,所有越人都屬於蔡縣百姓。無論本將還是你們。都是看客。

殺慣了豬,相同的手段用在活人身上就熟練無比。馮屠夫在極短的時間裡割開了越人後背。整塊背部肌肉和骨頭徹底分離。左右兩邊的玄火軍士卒看得清清楚楚:越人俘虜的脊椎骨中央與肌肉層被活活切開,那種痛苦絕對難以忍受,偏偏卻沒出多少血。看著曝露在火光下白森森的骨頭,玄火軍士兵看待馮屠夫的眼神都變得畏懼。這哪裡還是什麼殺豬匠?分明就是在活人身上快樂玩著解剖遊戲,神智清醒,手段高明的瘋子。

切下了最後一刀,馮屠夫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他站起身來,示意兩邊的玄火軍士卒鬆開手。越人戰俘覺得肩膀上如山般的力量驟然消失,立刻從地上爬起,憑著本能,拔足狂奔。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彷彿被壓在地上的彈簧,“嗖”的一下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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