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餵了狗了!看詔書背面!”
許默和日夕山連忙翻過詔書,發現內容未完,而寫到了背面:念南山真人用心良苦,隨未入仙籍但保護結界有功,功過相抵。故任其現世許尋山為南山君,即日起與日夕山鎮守南山,不得有誤。
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均是目瞪口呆,而胡千喜卻在一旁壞笑開了,像瞬間變了個人似的,對許默畢恭畢敬起來,柔聲道:“許公子,之前我不知前情,對你有諸多冒犯,請見諒。現在你們也算是水到渠成,福至心靈,就讓我來向你們道了緣由吧。”
原來,胡千喜那日與許默說了重話,心裡也有內疚,本來是想將許默逼走,讓日夕山重回仙道,沒想到日夕山竟真的追隨許默而去。胡千喜那幾日公務繁多,沒空去關心自己老友,只讓曾馱過日夕山的小狐子偷偷跟了一路。小狐子向他報道了日夕山女裝大鬧驛站的事,胡千喜以為日夕山是已經追到許默了,便放寬了心,覺得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干涉罷了。可掐指一算,想起之前自己為日夕山求的命葉紙,估摸到這幾日就是日夕山遭天劫之日,雖然他自信日夕山能度過天劫,但是不禁為老友的前途捏把汗:若是成仙,那日夕山肯定是不願意了,說不定還會做出傻事。想當年自己也算又負於日夕山,而不說日夕山,光日夕山的那老姘頭以前也給予過自己不少恩惠,所以看在這些的份子上他還是軟了心,想幫日夕山和許默去謀得個好歸宿。
胡千喜雖說是一介小仙,但由於下得一手臭棋,又太有屢敗屢戰的自覺,再加上一口家長裡短胡謅瞎侃的本領,還受過觀音大士的福祉,所以和天界幾位說得上觀音大士的福祉,所以和天界幾位說得上話的星君都有不淺的交情。念在天界下達詔書應該就在這幾日,便拜訪了同是南山真人故友的玉山君,想幫日夕山和許默求求情。沒料到玉山君竟向他說了斷讓他大吃一驚的往事:南山真人當年死後,並沒有急著往生,而是留在冥界為冥王整理了幾百年的卷宗——他作為修道之人,妄自開了殺戒本來就是遭天界所下劫而死的。死後在冥界又聽聞了這些年冥界與人界的結界點遭到妖物逆襲而導致人界陰陽不調,蒼生受害;他心地良善,為了消除罪孽,便以幫冥王整理卷宗為條件得到了一世遊方道人的身份,讓冥王幫他抹去了自己的記憶,且寫好了命數,從而有了那一世的葛魚。葛魚與日夕山相遇,並封印日夕山於許宅也並不是偶然,是南山真人讓冥王刻意而為,因為南山真人知道日夕山是至陽的體魄,用於鎮守陰宅,中和陰氣,從而達到不傷一鬼一魄而漸漸使許宅的結界點失效是最好的。然而他沒有算到冥王為自己刻意修改了性情,讓葛魚成了個性情暴虐的狡詐道人。葛魚死後再次投生,由於前世欠許家人太多,盡命數所至直接轉生成了許默,所謂許默這一世也為許家操透了心,也算是輪迴果報。
天界將南山真人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裡,也早想將他納收為仙,只是葛魚那一世欠下命債太多,不便提議;而許默這世過於平凡,也無甚可圈可點之處。胡千喜得知了許默竟真是南山真人的轉世,心裡雖有納悶但也是感到如釋重負,便動用了三寸不爛蓮花舌,說通了幾位仙人,讓許默承了南山真人本應得到的鮮位;而日夕山護結界有功,又破了天劫,迴歸原籍鎮守南山也是正道。
話說如此,日夕山還是有些悻悻:“沒想到,南山竟是計劃出了這一切……讓我為他鎮守五十年,到底當我是什麼。”
胡千喜扁扁嘴,不置可否。許默雖然知道自己真的是南山真人的轉世,心裡一時難以接受,但是也能體會到日夕山此刻心中的失落,道:“並不能這樣說,就算他當年是為了利用你,可天下至陽之物除你之外還是有許多的,他又為何一定要選定你?不就是為了再以另一個身份見你一面麼?而且他那麼聰明,不可能沒有推斷出葛魚的轉世必將是許家的後人,只要是許家的後人就有極大的機會與你相遇……所以,你覺得他當你是什麼?”
日夕山說不出話來,竟是怔住了。許默知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便擁住了他:“夕山,我不是南山真人,他的記憶我確實已經沒有了,但他的有些心情……我或許能感受到,如果能和你真正平平安安相守在一起,就足夠了。”
日夕山回過神來,頗為感懷地親了親許默的額頭:“對……小書生,管它的仙人真人,咱們能在一起了,這是喜事……以前的事情,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胡千喜見這兩人毫不知廉恥地開始了卿卿我我,不禁在心裡氣歪了嘴,暗罵道:這兩個龜兒子,真是新人進洞房媒人扔過牆了!現在知道感悟傷懷了,剛才還鬧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