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活的!呸!一個書呆子和一隻騷狸子,還以為自己是書裡的才子佳人,苦命情眷不是!
他也沒想到自己棒打鴛鴦的事情幹得更多,此時自然是無福消受這感激了。
從此以後日夕山和許默就在這南山上安了居,過的可謂真的是神仙眷侶的生活,只是偶爾下山去南水鎮瞧瞧新鮮物事。當然,這茅草屋是太寒酸了點,僱來了阿淑的小兄弟們休整了一番,給改成了間三進三出的宅子,宅子沒什麼好,就是房梁粗直結實,常常有個苦著臉的寡淡男子側臥在上面打著呼;院裡種了棵不漂亮的槐樹,灑滿一地碎陰,也灑滿一地槐花,都落在了那隻被喂得油光水滑已長成大花貓的小貓身上;白衣貌美的壞脾氣美人倒是常來,不過常是笑著臉進門,臭著臉出門,提了兩壺好酒,都讓一隻委屈兮兮的小狐子給馱著;而進山砍柴的樵夫卻說,有時也會見到一個漂亮少婦抱著個黑黑胖胖的小孩兒往山裡去,那黑小孩兒扎著兩個小髻,眼睛滴溜溜地轉得比陀螺都要快,不過少婦倒是冷眉冷眼,不常露出笑容來。
往日的許宅零散地住過一些人,嚇走一些人,最終變成一所被這個城所忘記的地方。直到許多年後,新政府某位高官的某位姨太太看中了這塊地,於是將其圈進了其公館裡的花圃裡。那年是民國四年,護城河干涸業已被改變成了一條望不著盡頭的公路,除夕高官的花園裡放起了煙花,許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