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剛剛那些都是幻想,為何會幻想呢?緊接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段修堯幾下便穿好了衣服一下子衝了過來,而蔡天鶴則是點了友兒幾處穴位,用手帕掩在友兒鼻子上,將她抱在床上躺好。“去找個帕子用冷水打溼。”
段修堯見友兒昏倒了立刻收了剛剛那嬉皮笑臉,面孔上滿是冷靜和擔憂,從口袋中掏出名貴絲帕,塞到水盆裡幾下打溼,而後蓋在友兒臉上。
蔡天鶴則是為友兒診著脈。
“如何?”語氣中哪還有剛剛那戲謔,段修堯的聲音異常清冷。
將友兒的胳膊慢慢放下,拿起薄被蓋在輕輕蓋在她身上,一邊溫柔為她脫著鞋襪一邊回答。“友兒並不勤於練武,之所以有身後內力全然是因為那玉女心訣,這些你應該知道。憑空而出的內力越大,友兒的身體負荷便越重,加之這夏轉秋季,友兒體虛火大,如今又整整勞累了一天,晚間又被你這麼……刺激,所以才暈倒,喝些苦茶敗火即可。”
“嘖嘖嘖,蔡天鶴,看你年紀不大怎麼思想這麼老套?喝苦茶敗火?你還真想的出來,你不知道什麼叫陰陽調和嗎?如果剛剛不是你進來打斷了好事友兒早就洩了火也不能留著鼻血暈倒。”
“段修堯,你別太過分!無恥之徒,趁著別人不在潛入友兒房內不軌。”蔡天鶴突然面色通紅,他與這姓段的不同,有些話他可說不出口。
“我呸,蔡天鶴你這個帶著人皮面具的狼,你這個假君子,你當自己剛剛做的事別人沒看到?就在那院子裡明晃晃的抱著友兒親來親去,小爺他媽的都看著呢,小爺平生最看不上便是你這樣假惺惺的人,說一套做一套。”
蔡天鶴冷笑,“假惺惺?說一套做一套?放眼天下,如若京城首富段修堯段公子敢說自己假惺惺排名第二,怕是全天下無人敢當第一。”
“我說姓蔡的,咱就事論事的說,你說我假惺惺?難道你不假惺惺?剛剛抱著友兒親來親去現在不讓我段修堯來找友兒行魚水之歡,你這叫五十步笑一百步,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臉吧,剛剛看你那臉小爺都想吐,恨不得要將友兒吃到肚子裡的表情。”
蔡天鶴面色猛地紅了,“姓段的,有本事我們去外面打上一架!”
“哼,姓蔡的,你以為小爺不敢,走,小爺今天不好好教訓你,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走就走,看看我們到底誰教訓誰。”
隨後,蒼茫的夜空,只見兩條修長的黑影一前一後飛身而去。
黎明,日生月落,日月同掛天際。
還算不上是天明,農戶家養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一聲雞鳴後,左右鄰居家的公雞也猶如攀比一般的開始鳴叫。
被公雞叫聲吵醒,友兒幽幽睜開雙眼,覺得頭頂冰涼。伸手一摸,額頭上竟然有一塊半溼的帕子,而臉上也有一隻帕子。將兩個帕子拿起來,之間額頭的絲帕顏色飽滿四周鎖腳密集,做工精緻布料上乘,整個藍色帕子上無任何花紋,並無半個文字,但是友兒卻知這是段修堯的,這小帕子怕是最少也值五十兩。反觀另一個灰色帕子,同樣也為錦緞布料,雖然不如藍色帕子那般華貴不過也是考究非常,那抹幽香若有若無,想必是蔡天鶴的。
他們兩人的帕子怎麼會在自己臉上?而且這蔡天鶴的帕子上還有血跡!?
昨夜的回憶猛地衝入腦海,友兒立刻想到昨晚發生的事,一下子坐起,他們……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們現在在哪?
扔下帕子穿上鞋,友兒直接衝出小屋到對面的房子,推門而入。
床上,只有安睡的一人,是宮羽落。
友兒想起來了,宮羽落好像被段修堯點了睡穴。趴在床前,友兒束手無策,她根本不會什麼點穴,更別提什麼解穴了,這可怎麼辦,如若這樣一直讓他被迫睡著會不會對身體有傷害?動手輕輕推了推他,希望他能醒來。
睡去的宮羽落猶如仙童一般,兩道眉不濃不淡,無絲毫雜亂,就這麼靜靜在趴在臉上,下面是深邃的眼窩,濃密捲翹的睫毛讓人忍不住蹴足觀看,宮羽落太美了,這種美是那種絕對意義上的沒,並不如謫仙,並不像妖孽,不狂熱,不冰冷,就是這樣絕對的美,就好像白色就是白色黑色就是黑色一般,他的容顏只有這個字才能來形容。
友兒跪在床沿,雙手支起下巴,就這麼靜靜觀賞著他的睡顏。
那雙如雙羽般的睫毛動了一動,緩緩睜開,其間便是如雨後湖面一般平靜清澈的雙眼,黝黑的眼仁無絲毫雜色,比友兒在現代見到的美瞳更為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