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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堅決不會退讓的事。”

張初義聽她說出實情,重重一嘆。

王衍欽帶著大隊騎兵追上來,北理兵以為他們要劫道,均拉開架勢,準備赤手空拳與他們搏鬥。

謝開言連忙揚手製止北理兵的動作。

萬數之多的騎兵在連城鎮都尉王衍欽的帶領下,跪在了謝開言身前。謝開言不明就裡,正待發問,王衍欽高舉一紙文令,朗聲說道:“殿下命末將攜文書來提醒太子妃,太子妃作為附加條約已寫進議和文書中,獲得北理國君及謝文史的首肯。條約有言,太子妃若是離開華朝,走進北理地界一步,便是視作為受北理脅迫,當引發兩國爭戰。”

謝開言極震驚,接過文書檢視,發覺條約不假。且條約聲稱她為華朝貴族,深受華朝庇護,雖未冠以太子妃之名,但是金粉大字寫明她的出身,系前禮部尚書之孫女,需她認祖歸宗,回去侍奉高堂。

謝開言目送五萬屬軍滾滾而去,單獨被撇在了連城鎮裡。張初義曾站在她身旁,猶豫掙扎過一陣,最終還是跑向了佇列末尾的阿吟那邊。他笑著朝謝開言擺擺手,一句不提國丈心願。謝開言看著他隨意踱著的步子與自由散漫的身姿,心底很是羨慕。

連城鎮馬道上不斷有騎兵跑過,仿似看不見滯留在樹下的人影。

謝開言等到夜j□j臨,軍營已全部安妥穩定,才能穿過一地的雜亂散物,走回落腳的小木屋裡。窗臺上還擺放著那株烏木盆,靜靜披著冷月光華。

她在窗前看了半宿,露水染上衣衫,頻生寒涼,她仍是無知無覺地站著。

深夜裡,葉沉淵竟然肩披冷清月華來到窗前,隔著烏株木望著她的臉。

她依然木立。

葉沉淵開口說道:“我知你心意難求,所以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回太子府做我的妃子,要麼回王夫人身邊做孝女,決計沒有第三條路。我知你通常不會將我放在心上,盡是想著怎樣與族人團聚,所以先用文書約束你,不讓你走出華朝。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必須要考慮清楚,還有哪些是你應該承擔下來的事,不能一貫輕視他。”

身後隨侍捧上一個錦緞托盤,裡面放置著兩塊過關憑證。一是暢通無阻的太子府徽志玉牌,一是官府簽發的路引,可保持有者順利抵達王府。

謝開言留在屋內遲遲不動作。侍從跪地舉盤,葉沉淵也不催。最後,她走出來,抓起了路引紙令。葉沉淵儘管猜到了她的選擇,還是忍不住冷下了臉。她並沒有看他,躊躇一下,又拈起那塊通體光潤的玉牌。

侍從反應比葉沉淵更快,馬上撤了托盤,行禮退得不見蹤影。

葉沉淵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真的考慮清楚了?”

“是的。”

“出自真心?”

“是的。”

他原本打算轉身走開,終究覺得她的心意難以確信,又回頭說道:“我不曾半點勉強你,既然是真心實意地選了,就要應承到底。”

謝開言想了想,伸手交出玉牌,冷淡道:“我見過上千佳玉,都比不上這一塊的質地。剛才抓來試試手感,發覺極好。殿下若是不催,我還捨不得交出來。”

葉沉淵負手而立:“選了就不能後悔,更不能作兒戲,這是君王命令。”

謝開言將玉牌放進懷中,行了個禮,返身走回屋裡,並關上了門。

葉沉淵孤身站在門外,反握住手,剋制微微生起的怒意,實在是無法一走了之。

屋裡謝開言說道:“殿下看到的這株烏木,是我從天階山採來,已經生長了四年。既然空自長了四年,可見卓公子能夠早些煉製出解毒丹藥,但是殿下只推脫說沒見到它,將我多困了四年。這本是我的劫難,與他人無關,我不怨殿下狠心,只想問殿下一句話——如果十年藥期已滿,殿下還會不會放我出來?”

葉沉淵聽著她麻木的聲音,突然覺察到了秋露的冷意。他一直避免她與卓王孫見面,便是害怕她知曉這個隱秘。眼下已被她挑明瞭話,他也不再回避,揚手劈開木門,將她抱了懷裡。

“我可以如實告訴你,我只會在統一了天下後,給你一個太平盛世,才能放你出來。”

謝開言不抱希望地閉上了眼睛,終究沒說出一句話來。她冷冰冰地站著,他豈會不知道她的想法,抱住她不敢放手。

“對不住你的地方,我會一一補償過來,你不用為以前的事情傷心,也不值得你傷心。我已經完成了葉家祖輩的心願,朝後來,就是一心一意待你的阿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