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期獨遊塞外,大約就是那個時候,厲勝男和這位後來的天魔教主的家人見了面,厲勝男恩怨分明,可能是因為替祖宗贖罪,故而將原來屬於陰家的一本百毒真經還給她家。”
江南道:“怪不得她們的毒藥暗器層出不窮,原來那本百毒真經已是落在她們手上。嗯,你說了這半天,還未說到她們叫甚麼名字。”
金世遺道:“她們世居西域,屬於馬薩兒人部落,生活習慣差不多與胡人同化了。她們的名字,我是從她們族人那兒打聽到的。姐姐叫卡蘭妮,妹妹叫伊壁珠瑪。她們還有漢名,但族人說不上來。”
江南道:“這麼說,她們真是姐妹了。那卡蘭妮真的是什麼提督夫人?”
金世遺道:“這個她倒沒有說謊,她的丈夫名叫繆南廷,以前做過伊犁將軍,現在確確實實是河南提督。她結婚那年,正是厲勝男在回疆與她們見面的那一年。”
金世遺續道:“厲勝男與她們的交情如何,我不知道,但她將百毒真經還給她們,想必早已化敵為友。喬北溟秘籍上的功夫,厲勝男是不會傳給她們的,但這件事情,她們卻可能知道。因此後來伊壁珠瑪就假借厲勝男的名義,創立了天魔教,將厲勝男以前的侍女全都網羅教中。她們有家傳的武功,收服厲勝男那班侍女之後,又學到了一些秘籍上的本領,當然就更加厲害了。不過她們姐妹同出一源,妹妹的武功卻比姐姐高十倍,什麼緣故?這我卻現在尚未明白。”
谷之華心中一動,問道:“我翼師兄有個朋友,是中牟縣的一個小地主,名叫丘巖,你可知道這個人?”
金世遺道:“會過一面,武功不算得好,也還過得去。你為什麼提起這個人?”
谷之華道:“我想知道丘巖曾否到過回疆,與這對姐妹是否曾經相識?”
金世遺道:“這個我卻不知道了,有什麼事嗎?”
谷之華道:“正是有件事情與丘巖相關的,慢慢再說吧。我問你,厲勝男當年給你的那瓶解藥,可還在你身上?我的謝師嫂和甘師兄都中了那魔女的毒,中毒的跡象,與我當年所受的毒相同。”
江南埋怨道:“要是你早來一步,我們就不至於吃那魔女的苦頭了。我不明白,在山路上暗中助我,嚇退了那繆夫人的是不是你?若然是你,為何你又不跟她進來?”
金世遺怔了一怔,道:“有這樣的事嗎?助你擊敗那兩個番僧的是我,你在山中遇險,我卻不知!我只有一個人,難以分身,我知道她們姊妹的厲害,但料想以之華的本領,大約還不至於怎樣吃虧,最厲害的是文島主,所以自上氓山之後,我就一直在暗中綴著他。我和他都是在天魔教主炫露擲杯裂案的功夫之時進門的。你們沒有發現那文島主,那文島主也沒有發現我。”
江南叫道:“咦,這就真奇怪了!依你這麼說,這個暗助我的人,既不是你,也不是那姓文的了。”
金世遺道:“他是如何助你?”江南將經過再說一遍,金世遺也大為驚詫,心中想道:“這人有飛花摘葉之能,又懂天遁傳音之術,這可真是奇怪了。難道又是文島主這般人物?”
江南問道:“金大俠你心目中以為是誰?”金世遺道:“我也猜想不到。看來這位朋友大約是要來會我的,終須有個水落石出之日,暫時且不必理他。之華,你先把這幾顆解藥拿去給你的師嫂和甘師兄吧。幸喜我帶在身上,唉,也想不到今日還要用它。”
谷之華接過那半瓶解藥,命白英傑送去,她與金世遺都因為這瓶解藥而想起了厲勝男的往事,兩人想法不同,卻都是黯然無語。
江南問道:“金大俠,你剛才說到天魔教主,你可曾搜過她在組來山的巢穴麼?”
金世遺道:“你的兒子給她擄去,這事情我已知道了,我進過組來山,不過,那是在半年之前。沒有見到你的兒子。”
江南好生失望,說道:“我的兒子是在一個月前給她的侍女擄去的。姬大哥已給我去找了,只是他雖有神偷妙技,卻不是天魔教主的對手。”
金世遺道:“姬曉風是神行太保,他到組來山的時候,天魔教主空只怕還未能趕回,正好乘虛而入。不過,江南,你卻儘可放心,我已答應收你的兒子做徒弟,我就決不能讓那天魔教主將我的徒兒擄去,縱使姬曉風要不回來,也包在我身上。”
江南得了金世遺的允諾,心上愁雲盡都消散。笑道:“有你的一句話,比天魔教主更厲害十倍的敵人,我也不會害怕了!”
谷之華道:“還有一事未明,那文島主既然是個好險狠毒之徒,他又為何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