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島主大約還想從我這兒偷一些功夫,不肯讓我餓死。他在石窟上方開了一個小洞,每天用小籃子將食物吊下來。”
江南嚷道,“你有裁雲寶劍,豈不是可以把洞口弄寬了就逃出來?”
金世遺笑道:“那文島主比你更聰明,他豈肯讓我留下寶劍?早在我中酒昏迷的時候,我的寶劍和護身玉甲都已給他取去了。”
江南問道:“那麼後來是誰將你救出石窟?”
金世遺道:“在這孤懸海外的小島上哪有人來救我?是我自己想法子逃出來的。”
原來金世遺自得了喬北溟的武功秘籍之後,就立志要融會各家,創立一門正大光明精深廣博的武功,經過了幾年的鑽研,已漸漸有些眉目,但還有幾個武學上的難題,尚未能想得通透。
於是他就利用這段時間,在石窟裡潛思默索,日日用功,再加上他從文島主的武學中也參悟了一些道理,可以與他以前所學的脈索相通,如是者過了三個月,在某一個晚上,他突然豁然貫通,以前還未想得通透的難題都一一迎刃而解!他創立了自己的武學,那是以天山派正宗內功為基石,以喬北溟的武勸秘籍為樑柱,更加上其他正邪各派的武功為屋瓦而建立起來的。但已不同於任何一家,而是真真正正屬於金世遺自己的武學了。
大功告成之後,他也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所中的毒,也很輕易的便給他用本身的真火煉化了。功力不但恢復,而且大勝從前!
就在這個晚上,他施展神功,抓裂岩石,打通了一丈多深的石壁,逃出生天!
江南聽到這裡,大喜叫道:“那你該給那文島主苦頭吃吃了,為什麼你不廢去他的武功?”
金世遺笑道:“我不是說我是因禍得福嗎?要不是他將我關在石窟裡,我還沒有這麼快練成呢!而且他那時只是在海島稱雄,並未到中原作惡,我又何必過份與他為難!
“我出來之後,再與他比鬥,那廝見我能夠脫身而出,早已嚇得怕了。他的武功也真不弱,居然還能與我周旋了四五十招,但終於給我把他打得大敗。
“我索回了寶劍玉甲,又要了他一隻裝滿糧食的大船,便即揚帆歸國。”
江南嚷道:“可惜,可惜,你對他的責罰真是太輕了!”
金世遺道:“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們叔侄後來竟會走奸相和坤的門路,來與中原的武林人物爭雄。”
他接著說道:“我在回來的海程上遇到風暴,去年春初才回到中土。那文道莊已先到了北京,他替和砷押運珠寶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不久,我又探聽得他的叔叔也來到了中土,我一直在注意他們二人的行蹤。”
江南道:“那麼姬曉風急於找你,你可知道嗎?就是因為姬曉風偷走文道莊押運的珠寶,前幾天在新安鎮上鬧了一場大大的風波,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和姬曉風再次見面,後來還做了拜把兄弟呢。”
金世遺笑道:“你不必說,我全都知道了。只因那時我已知道天魔教主姊妹和那文島主都準備到氓山來,我沒有工夫和姬曉風見面詳談,待他從組來山回來之後,我自會前去見他,幫他完成心願。”
江南因為孩子落在天魔教主之手,急於知道有關天魔教主之事,便撇下了那文島主叔侄,先問金世遺道:“你既知道了天魔教主要與谷女俠為難,那麼你回來之後,想必曾到過組來山她的巢穴訪過了?這天魔教主端的是什麼來歷?那繆夫人又是什麼人?”
金世遺道:“我還未十分清楚,但亦已略知一二,說起來,那天魔教主的本領非但不是厲勝男所授,她們二人的上代還是世仇。”
江南詫道:“那麼她為什麼口口聲聲,奉厲勝男作她們大魔教的祖師?”
金世遺道:“與喬北溟、霍天都同一個時代的,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女魔頭,其實說是女魔頭也不大適合,她是一個介乎邪正之間的人物,也曾創立了一個教,名叫七陰教主。這七陰教主有個女兒,名叫陰秀蘭,喬北溟當年曾為他的兒子求婚,受到陰秀蘭的拒絕,喬北溟的兒子把她硬搶了去,後來得霍天都夫婦救回。那時厲勝男的先祖厲抗天乃是喬北溟的忠僕(搶陰秀蘭,他也有份,因此厲家陰家實是世仇。)
“陰秀蘭後來另外嫁了一個姓周的少年英俠,姓周的父親是當時的綠林領袖,被官軍追捕,陰秀蘭夫婦逃至塞外西城一個小國定居,這天魔教主乃是陰秀蘭的後裔,他們這一家因為世居西域,免不了和胡人通婚,故此血統很雜。
“事情拉回十年之前,那時厲勝男因為和我鬧翻,曾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