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這是你的地盤?”
這人陰森森的道:
“不是,招魂子在的地方,本來就不充允許有其他的人出現。”
一聽他的名字,敖子青心頭也不禁跳了一下,他驚異的道:
“你是招魂子曹煉,你還活著?”
招魂子曹煉沒有回答,顯然已經預設。
敖子青有些吃力的站立起來,蹣跚的走動兩步,他輕淡的道:
“你的規矩也太不講理了,事先人家怎麼知道你會在什麼地方出現,這裡既然不是你的地盤,你無權這樣對在下講話。”
曹煉雙目半睜的瞧著敖子青,淡漠的道:
“等你死了,你就知道有沒有這個權,報上名來吧!”
敖子青揉了揉沉悶的胸腹,故示輕鬆的一笑,道:
“多了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招魂子,交個朋友,揭過這段不必要的樑子,不好嗎?”
招魂子曹煉古怪的道:
“招魂子一生沒有朋友,也沒有敵人,在我眼前的,只有死人。”
敖子青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一笑,道:
“很好,自在下闖蕩江湖,你是我僅見比我更狂妄的一個,但是,凡事適可而止,過猶不及,這個道理你懂吧!”
招魂子雙目怒睜,暴戾的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在跟我談道理?你以為自己有幾分重量?活膩了?老子今天一定活剝了你的皮,將你……”
這時——
在招魂子身後,有四個人落葉般飄然站在大岩石下,四個人一式的藍色長衫,同樣的冷酷平板,有如一個模子造出來的。
敖子青瞧向這些突然出現的人,一人在先,三人在後,山風一吹,陰森森的鬼氣侵骨。
在前頭的那人年約六旬,身穿一身藍色的長衫,這人尖頭削耳,臉上都是皺紋,他的整個外形,卻另有一種虛無幽渺的氣息。
在那人後頭的三人跟前面一樣的表情,年紀亦相當,身軀卻較瘦長,面孔細小,三人的長相在眉字間有點相似。
招魂子曹煉轉首一看,臉色寒如冬霜,他幽冷的道:“你來了。”
那人毫無表情的瞥了曹煉一眼,冷冷的道:
“你也來了。”
後頭的三人己齊齊將背後的雙刃刀現出,三柄銳利的雙刃刀在空氣中閃過一片寒芒,有些森森的味道。
後來的人看一看敖子青,很不客氣的道:
“曹老頭,他是你找來的幫手?”
曹煉表面深沉,心裡卻感到憤怒無已,冷然道:
“招魂子幾時找過幫手?老夫不是你銀鞭捲浪秦平須,一個人足夠了。”
敖子青心中一驚,想道:
“原來這入是銀鞭捲浪,那後面三個就是嘯天三鷲了,這一下子有熱鬧看,聽說他們從年輕時,就互相看不順眼,彼此爭鬥十年,互有勝負,想不到至今仍然不罷休。”
他正想,那嘯天三鷲已同時向招魂子曹煉撲到!
曹煉“嗤”的一笑,向左一閃,“呼”的朝右暴旋三尺,左手橫迎當面二人,右手臂倏曲猝揮,一名敵人摔出尋丈之外。
場中人影一花,曹煉的肉掌又擊中一人的胸中,那人尚未倒地,已被曹煉補了一腳,哀號一聲,口吐鮮血,翻滾而出。
這些動作幾乎是一連串的,在剎那時間開始,又在瞬息裡完成,好像那兩名敵人早就已經躺在地上一樣。
以“嘯天三鷲”在江湖中的名氣,他們不該如此容易的被打倒,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對手招魂子曹煉武功太高,太強了。
銀鞭捲浪秦平須何嘗不知道嘯大鷲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只是多年不見,他不知曹煉的武功精進多少,故意以他們三人先試試對手,可是……他設想到才一出手,勝負立分。
秦平須雙目怒睜,暴戾的喊:
“退下!”
僅存的一人倏忽退後,站到秦平須的身邊。
秦平須毫無表情的望向敖子青,驀然仰天長笑,冷蕩蕩的道:
“小兄弟,你的毒傷很重,是不是?”
敖子青一時寸摸不清對方的用意,幾乎打了一踉蹌,他連忙穩住腳步,笑道:
“你現在該關心的應該不是在下,而是你眼前的這場血鬥。”
秦平鬚生硬的眨眨眼,僵硬的道:
“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夠救你,你想不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