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好狠毒的心腸。”

“我也想不到自詡為名門正派的環月世子也是雞鳴狗盜之輩。”青成回頭看他,出言相譏。

“事已至此,我要帶她離開。”冷臨風知世上之事,絕難隱瞞,惟有避世才能保全。

“有些事兒瞞不住”青成抬眼相看,何時見面前這個自來瀟灑的男子,也有如此無奈的言語。

“從今往後段落琴不再是玄天宗門人,告辭。”冷臨風說罷要走,青成心中一動,抽劍相襲,劍鋒銀光乍現,冷臨風轉身正面迎擊,雙劍相交,金鳴之聲鏗然入耳。

青成身形如電,變招使得“風露悽悽秋景繁”劍氣浩蕩,沛然無匹,直撲人面,冷臨風連連退後,腳尖點梅樹借力一縱,以“萬里峰巒歸路迷”相迎,清光鋪地,劍招華麗且招招打實。

“就算要走,你也帶不得。”青成劍舞銀光,似電如風,手中絲毫不落。

冷臨風飛縱轉身,輕功絕妙,劍招源源不絕,轉承之間,竟認真問得一句“還是先前那句話,慎兄為誰留的人?”

青成劍招一遲,便被冷臨風佔得先機,自己如此咄咄,心中想得無非是踐昔日諾言,為青娘留人,可是這打著打著,卻也逃不開心頭的執著。

他這是……究竟是為誰留的人?

“大哥……師叔”落琴手捧竹器而出,見他二人如此打鬥,花容失色,不由撒了手中之物“你們……這是……不可!”

冷臨風心中牽動,用眼神示意青成停手,二人會意,同收劍招,干戈頓時消於無形。

“哪裡是什麼打鬥,閒著發悶,與慎兄切磋而已”冷臨風淡淡的笑,已將劍懸在腰際。

“師叔……”落琴看青成一眼,似等他開口說話。

“是切磋,只不過環月的武學不過爾爾……先走一步。”冷臨風知他向來的刻薄性子,也不反駁,彎身拾起竹器,交到落琴手中。

“原來真是切磋?”落琴怕二人再起爭執,見青成開口承認,心頭一鬆,淡笑如梅花初綻。

“誰說不是呢”冷臨風見青成急急入內,不似平常端穩,心下已明,說不出失意還是得意,只將落琴緊緊擁住。

他如此堅定,越環越緊,緊得讓人透不過氣來,落琴也不掙扎,默默承受,抬頭相視。

眼神膠著之際,冷臨風心頭湧起了無數的想頭,可多年之後,幾番回顧,歸根結底不過一句。

“人間滄海朝朝變,莫遣佳期更後期。”

距王帳東南,連綿群山,迎風入谷,雪積的更厚,放眼望去除了蒼素的白,別無他物。

兩個男子,粗布棉袍,盔帽壓得低低的,徒步而來,山谷前,有楚軍駐守,盤查可疑人等,見這二人,正準備上前盤問,睜眼再看,四顧茫茫,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苦戰蹉跎,軍營倚著村落,時不時有鬼怪神異之說傳出來,不外是西莫舊鬼,楚國新魂,守軍罵罵咧咧的啐了一口,合掌在胸,唸叨著神靈保佑。

“這裡竟是這般蕭條?”晏元初掀了盔帽,人已在戎坡道上,負手在後,俯瞰山景。厚雪之下,山道多蜿蜒曲折,易守難攻,看似荒蠻苦寒,空曠到沒有什麼特別。

“聶無雙擺的空城計,秦軍師周密,不喜冒險。”孫仲人跟著晏元初不免有點力不從心,倚著覆雪的巨石,氣息不穩。

“糧草運來此處,是你親眼所見?”晏元初還是有些不放心。

“楚軍糧草循著前朝的舊例,按天干地支上下分類,支號倉就在王帳相近,地號倉囤在小野,最要緊是天號倉和乾號倉,是備糧,保的是楚軍頑戰時的性命。那日我奉將軍令,督運糧草,點驗人便是那聶無雙,我假意回軍覆命,實則想看看他們如何儲糧,備糧。果然,不久便有人分成兩路,一路前往小野,一路在盤山關繞路,繞了三日,才繞到此處。”孫仲人答的肯定。

“你的意思?”晏元初身為將帥,自然知兵未動,糧草先行,糧草之重不言而喻。

“一把火燒了他,逼晏公行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反。”

“大膽,你可知後果,爹貴為侯卿,是國之功臣,謀反與他有何好處?”晏元初看似不滿,隨手拍得,石山上雪如細雨,蓬勃的灑落滿天清寂。

“仲人該死,可將軍這句說的好,貴為侯卿,便是再好,也是侯卿而已,君心叵測,前些日子,將軍讓我在皇城謀事,皇上密召房子潤這個老匹夫說了兩個時辰的悄悄話,自此之後,便有了一紙聖諭,晏軍消減,編入王帳,環月山莊撤銷衛軍,眼前騎虎難下,不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