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卡爾所想,現在是1912年4月12日,他們才認識不到三天,對於卡爾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對一個女人發展出愛情還要再等一下。(注:這是為讀者玉解釋感情進展問題)
好像有傳聞說英國水手特製的防暈船湯藥味道很恐怖。
特級波爾多葡萄酒………法國葡萄酒分級制度中最好的。1897年算是個好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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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歡迎評論呀!
☆、心計
“電報發出去了?”
“已經被送到目標手上了。”
“有回信嗎?”
“兩邊有時差,估計沒那麼快。”
“現在幾點?”
“下午三點,先生。”
霍克利的老管家緩緩把臥室的窗簾拉開,露出窗外鬱鬱蔥蔥的茂盛樹木,還有快被枝葉遮擋住的綠色草坪與橫貫草坪的那條白色石子鋪成的小路。“您打算現在開始工作?”
最後擁抱了一下自己兒子在上個生日送給自己的禮物,那個他最愛的紫色絲絨抱枕,老霍克利扯下頭頂的睡帽,慢吞吞地爬下床,走進盥洗室,站在鑲嵌在牆壁上的水銀鏡前,看著臉上依舊沒有消失的兩個巨大黑眼圈,給它們的存在找理由:“那三個腦子僵化的混蛋,我夢到自己打了他們一頓。”
然而事實是先生您在夢裡反過來被他們聯手痛揍了麼?
老管家帶著幾個僕人等在門口,低頭看著腳尖,說:“我的主人,您晚上應該早些休息。我個人建議您不要沉迷於冗長無聊的‘愛情小說’。”
老霍克利昨晚又守在書房,想第一時間閱讀他的兒子有生以來寫出的第一篇‘連載文學作品’。結果,書房的檯燈一直亮到凌晨兩點才熄滅。今天早晨一大早起來,又邀請了四隻老狐狸‘聊人生談理想’,勞心勞力。
“不不不,絕對不行!”門內,老霍克利大聲地拒絕。
他緩緩走出來,脫下睡袍,由僕人們服侍著穿上正裝,他一邊整理領結,一邊對站在他身側的老管家說:“雖然文筆沒有任何可取之處,情節拖沓,但我知道這是有感而發。我的繼承人在一個女人那遭到挫折,所以才能編出這種垃圾,我得了解他的心理狀況。你知道的,自從我把‘表面上的文章’找人潤色後,連載到報紙上,報社收到了多少無聊主婦感動的眼淚和沒見識少年男女的鼓勵信。我該支援他。”
“先生,您最好別用‘無聊’‘沒見識’來形容為能您帶來財富的人。”老管家低著頭,建議道。
“嗯?”老霍克利仔細檢查著他的藍寶石袖釦,同時從嘴裡吐出諷刺的話語:“難道我該叫那些對我兒子的文章指手畫腳的人‘上帝’?完全不可能!”他撇了撇嘴角,“不過,顧客是上帝,有些話我只能在家裡私下說說。”
老管家:“是的,您在外人面前是和善慷慨的霍克利先生。”
“當然,當然。我和善慷慨,一絲不苟!”老霍克利拿過僕人手中的小鏡子,舉起來照了照,確保自己每根髮絲都服服帖帖。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記得,發出去的章節一定要‘感人至深’‘歇斯底里’,要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我的報紙等著靠它們吸引眼球創收!”
雖然明白老霍克利是暗示自己隱去卡爾電報中所有關鍵內容再找人潤色,想到發表後面目全非的作嘔內容,老管家的心臟還是抽了一下,掙扎著提醒:“如果您的繼承人到達美國後發現自己成了美國垃圾煽情小說始祖,他會不高興的。”
老管家:“何況,卡爾少爺還不知道,那五百份薰衣草色訂婚禮邀請函早就被您扣下了。就算女方已經悔婚,他仍會不高興。”
老管家的說法很委婉,若原來的卡爾還在,恐怕不止不高興。如今卡爾換了靈魂,從記憶中分析出老霍克利截留了請柬,憑他的聰明,大概也能預料到自己即將有個‘垃圾煽情小說始祖’頭銜?
“不高興?他沒有權力不高興!他有本事就不要給我從他那賺到一個子兒的機會。”老霍克利提高聲音,冷著臉道:“何況,我在利用這件事讓他清楚意識到,作為我的繼承人,什麼女人能娶,什麼女人不能娶!”
至少,現在的卡爾預見了老霍克利對教訓兒子的熱衷。
無端覺得背後發寒,好似有人在算計自己,卡爾打了個寒顫。
“海風是有些涼。”卡爾身邊的瑪蒂爾達無視柔和的微風與溫暖的陽光,幫卡爾做出解釋。
對自己的危險預感一向有自信,卡爾掏出懷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