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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駛而來。她所能做的只有猛踩剎車,閉上眼睛。

就在她等著撞車的時候,只聽見斯塔福說:“最初,他在重複我們的實驗時遇到了一些麻煩。後來,他仔細地審視每一個細節,才發現了問題所在。最終,實驗的差異微不足道。”他第一次看著康託說道,一絲微笑隱約從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來。康託從第一排凝視著他。“如果說這次經歷有什麼教訓的話,那就是即使最小的細節也應該記錄在筆記本上。”康託聽到他自己經常重複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你永遠也不知道哪個細節最終會被證明是至關重要的。”

塞萊斯蒂娜瞪大了眼睛。斯塔福的微笑顯而易見。“幸運的是,大橋博士在幾個星期之前成功地重複了我們的實驗。但是,正如實際情況所顯示的那樣,他的證實已經不必要了,因為,與此同時,我們已經構思出了第二種實驗方案。這種方案非常完美。”他稍微停了一下,讓聽眾聽清楚這些話。“順便說一下,這項實驗目前也在克勞斯教授的實驗室裡,由他們在仔細審查。我完全相信它最終也會成功的。”在演講過程中,斯塔福第二次把目光停留在康託身上。這一次,他沒有笑。在大驚失色的康託看來,很可能只是對康託一個人來說,這就像是一個警告。“忘恩負義的傢伙,”他低聲詛咒道。他說的“最終”是什麼意思?

康託還沒來得及琢磨透那句隱含威脅的話的意思,斯塔福就已經把球扔給了他。“這樣,我們就有了兩個獨立的實驗來支援我們的理論。相信你們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多餘的交叉實驗,一次不必要的在我(I)上加的一點,畢竟,'腫瘤發生理論'中兩個單詞都是以't'開頭的。而這項工作本身是由兩個我(I)完成的:我本人,還有伊西多爾…康託。現在他將向諸位介紹第二次實驗。”

燈光開啟以後,聽眾中爆發出一陣掌聲。斯塔福等著康託站起身來。講臺有兩個階梯,兩邊各一個。斯塔福看見康託慢慢朝右邊的臺階走過去,他便從另一邊走下講臺。

塞萊斯蒂娜暈乎了。如果傑裡說的話是真的——他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說謊呢,在一篇會被載入諾貝爾獎檔案的演講中說謊?就這樣,他非常微妙地,把康託從一位“不同凡響的”人變成了另外一位科學家,現在他被降格到描繪很可能被稱為驗證實驗的瑣碎細節。然而,斯塔福做得很巧妙,只有康託和塞萊斯蒂娜心知肚明。

康託對於這種情況的變化只有提前不到一分鐘的警告。那天晚上稍後一些時間,塞萊斯蒂娜和斯塔福十分敬佩地談論起康託臨時做出的應變。

第65節 你在實驗室幹什麼

“語言在重負下/損傷,迸裂,有時甚至破碎/而在壓力之下,要跌落,溜走,消失/或者因措詞不當而腐朽,不會停留在原處/不會停留不動。”康託抑揚頓挫的朗誦強調了艾略特的詩的韻律,他的眼睛盯著斯塔福。他等待著,直到斯塔福最後把眼睛挪開,他繼續往下說:“不過,這不是我今天的主題,”他抬起眼睛看著聽眾,“因為我的同事的演講,我能夠很輕鬆地完成我們共同的報告。正如他已經正確陳述的那樣,要論證一個理論,必須要做實驗。對於一個重大理論來說,兩項實驗遠比一項實驗要強得多。我最後再一次援引艾略特的詩:'老人們應該是探索者/在這裡或者那裡都無關緊要。'與斯塔福和我其他的學生相比,我肯定有資格算作老人了。這大概就是我有興趣自己親自動手做實驗的原因。現在我將描述這次實驗。”

在他的演講結束以後,克萊因一宣佈演講結束,康託就對主持人說:“喬治,我想打一個非常緊急的電話到美國去。電話很短。我能借用你的辦公室嗎?”

“庫爾特,”克勞斯剛把電話拿起來,康託就迫不及待地說,“我從斯德哥爾摩打的電話。我知道時間還很早——”

“沒關係,”克勞斯嗡聲說道,“祝賀你!你的演講怎麼樣?”

“你怎麼不等傑裡…斯塔福回到波士頓以後,讓他告訴你?”康託狡詰地說,“說到斯塔福,他告訴我說你們最後終於能夠重複我們的第一次實驗了。我很想知道,它最後怎麼會成功的?”

“我想我該告訴你的,但是大橋幾個星期之前剛完成。傑裡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他不斷地糾纏大橋,要他再做一次實驗,儘管我告訴他們,在12月10日之前完成兩項實驗的論證工作,實際上並不切實可行。”

“說下去。”康託機械地說,他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艾西,大橋想必已經完成了你的實驗的三分之二。但是,斯塔福再三堅持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