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相處,她就注意觀察靖平和雲深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Matilda這個時候對靖平和雲深的關係還處於非常懷疑,但是還未確定的階段。但是她這種人心機比較重,任何威脅到靖平接受她感情的事和人,她都會寧信其有,防患於未然。後來在義大利發生的一些事情,就會讓Matilda確定了靖平和雲深之間的感情。
井邊(雲深)
我們沿城牆而下,走進西耶納城內。
城裡充滿保留完整的中世紀石制建築和蜿蜒窄小的石板小巷。漫步其間,彷彿置身童話。現在是旅遊淡季,城中游客稀少,這反而更容易讓人領略到它原本舒緩閒逸的節奏與平和安詳的古風。
走到一座小小的方形廣場,除了正前方是教堂和鐘樓,周圍的建築就全是餐館和各種小店鋪。
“有人渴了嗎?我請你們吃冰激凌。義大利的冰激凌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哦!尤其不像有些北歐的冰激凌,膩死啦。” Olivia笑嘻嘻地問大家,一面略帶輕蔑地瞥了Matilda一眼,然後徑自拉著靖平朝對面的冷飲店走,其他人也慢慢跟過去。
Ludwig壞笑著朝我擠擠眼睛,小聲說:“又有好戲看了。”
我皺皺眉,也小聲回答他:“幹什麼這樣幸災樂禍?你很享受昨天下午喝茶時的情形嗎?”
他趕忙解釋:“我不是這意思,Gisèle你別生氣”
我顧不上他,快步走到Matilda快步走到面前,略帶抱歉地說:“Matilda,你別往心裡去。Olivia的性格很直,想到什麼說什麼。她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我雖然和Olivia親近,但今天處處都是她先發難去招惹Matilda,而且言語確實不妥。我即使對Matilda再敬而遠之,她當眾受這樣的委屈,我也看不下去。
誰料Matilda竟像沒事一般地輕鬆自然,對我優雅一笑,說道:“我不在乎她的。心裡越沒把握贏的人,越是喜歡逞口舌之快。”
大家都走進店裡,只見靠牆的長長一排冷櫃裡錯落齊整地擺著二三十種五顏六色的冰激凌。
“Gisèle,你是不是還是要你最喜歡的開心果?” Olivia問我。
我“嗯”了一聲。
靖平站在我身旁,低聲用中文說:“冰激凌太涼,你現在還是別吃。換成旁邊的胡桃太妃糖好不好?看起來也不錯。”
我紅了臉,輕聲用中文答他道:“我大了,已經不用人管。再說在歐洲也不講究這個的。”
Olivia好奇地問:“你們在嘀咕些什麼?拜託用大家都聽得懂的語言。”
靖平笑了一下,用法文回答:“Gisèle不喜歡我管她吃東西。”
“被人管是挺煩,但靖平是個好舅舅呢。是不是,Gisèle?” Matilda對我說,美麗的臉上滿是柔和。
店員把兩隻蛋卷疊在一起,往上面放了兩個綠色的冰激凌球,然後遞給我。靖平在一旁無可奈何地苦笑一下,從櫃檯上的一隻大杯子裡抽出一把塑膠小勺遞給我。
靖平,Matilda,和Bernard,都不愛吃甜食,大家就去了旁邊的咖啡館,坐在露天的桌旁。他們三人喝咖啡,餘下的人吃冰激凌。
小小的廣場被四周的古老石頭建築圍得四四方方,只在頭頂露出一方湛藍的天。時而有浮雲不緊不慢地飄過,悠悠閒閒。廣場中央有一口帶石拱的老井,一個小女孩正趴在上面,往井裡掏著什麼。
Ludwig起身去接他父親的電話,我終於可以清靜一會兒,就趕緊從座位上起身對大家說:“你們先慢慢聊,我四處走走。”
靖平看看隔我們兩桌遠,身著便裝的隨從已經起身,便也放了心,只囑咐我一句:“別走太遠。”
我慢慢朝老井走過去,兩名隨從跟在我身後大概十米遠。我踏著石階走上井臺,那小姑娘看我一眼,又埋頭繼續手裡的活計。
她像是本地人,大概四五歲的年紀,捲曲的短髮,圓乎乎的臉,眉目稚氣可愛。老井已被石板封住了井口,又在上面放了鐵柵蓋。石板上落了零零散散的硬幣,大概是遊客從柵蓋的空隙裡投進去的。小姑娘這會兒正在用一支細木棍從柵蓋的空隙伸進去,撈著硬幣。
“我可以在這裡坐坐嗎?”我問她。
她抬頭看我一眼,點點頭,目光在我手中的冰激凌上停了一會兒,又繼續低頭掏著,臉上的表情隨著手裡的動作,時而喜悅,時而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