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但終究這是個徒勞的嘗試,她終於抽出小木棍放在一邊,圓圓的小臉上滿是沮喪。
“要冰激凌嗎?下面那個球我沒動過的。”我試著安慰她。
她高興地點頭,咧嘴一笑,露出一顆缺了的門牙。
我抽出最下面的蛋卷,把我動過的那個球撥到上面,再把剩下的一隻冰激凌球和蛋卷一起遞給她。她很歡喜地接過來,和我並排著坐在井臺上吃起來。
我用靖平給我的小勺慢慢舀著冰激凌,而小姑娘則是大口地舔,吃得嘖嘖有聲。她可愛的吃相逗樂了我,我朝她笑起來,又拿出一張紙巾,替她擦掉下巴上的冰激凌。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我。
“Gisèle。你呢?”
“Gabriella。”她回答。
“看多巧,我們的名字都是G開頭。”我朝她眨眨眼睛。
“你是外國人嗎?”她睜大眼睛問我。
我點點頭。
“你長得真好看。比電視裡的公主還好看。”她一面吃一面說。
“那Gabriella,你也想當公主嗎?”靖平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轉頭一看,他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後,手裡拿著一個帶蓋的紙杯。
作者有話要說:Olivia的原型是我大學時的同屋 … 一個義大利裔的美國女孩子,也是那種潑辣直率的個性,我很喜歡。她和我們學校裡的一箇中國留學生還有一段異國戀,有空我很想寫一寫。
上一章那個系圍巾的情節是滿有含義的 …
Ludwig的圍巾雲深不要(意味著Ludwig的心意也同樣會被拒絕掉)。
靖平的圍巾圍上來雲深倒是一點也不反抗(本質上是因為在雲深心裡,靖平才是“The One and Only〃)。
儘管Bernard已經向眾人說了雲深不碰男人的衣物,但是靖平還是當仁不讓地把自己的圍巾往雲深脖子上套 (這是靖平對雲深心意的試探,也是他對Ludwig對雲深過分親密的一種略帶醋意的反應。)
Matilda一定要解了靖平給雲深系的圍巾結(她已經看懂了靖平對雲深的心意,表面上溫言笑語,內心是絕容不下。)
孤兒(雲深)
“熱的薑茶,喝一點吧。現在吃那些冷的東西對你終究是不好。”他把紙杯遞過來。
“謝謝。”我感念他的關心,順從地接過杯子。清香的薑茶裡放了新鮮的檸檬和蜂蜜,是我平時喜歡的味道。我捧著杯子,慢慢地喝,脈脈的溫暖從手上滲到心裡。
“你也是外國人嗎?” Gabriella圓圓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靖平。
靖平很和善地對她點頭。一般孩子都喜歡他。
“你在做什麼?”靖平看著她微笑,一臉溫善平易。
“我想要一條公主裙,就是電視裡演的,上面有很多寶石,閃閃亮的那種。”小女孩滿眼的神往,但瞬時又黯淡下去:“可姑媽說家裡錢不夠,要等明年再給我買。”
“你爸爸媽媽呢?”我問她,心裡止不住地下沉。
“我一生下來他們就死了,我跟著姑媽住。後來姑媽生了兩個弟弟。弟弟們也沒有爸爸,他老早以前跟別人走了。現在我們四個人一起過。”小姑娘一邊吃著手裡最後剩下的一點冰激凌一邊說著,彷彿正講述著一個與她自己無關的故事。
我看著她,一顆心抖抖索索楸成一團:“姑媽對你好嗎?”
“好。但是她太忙了,要開店,又要照顧我和兩個弟弟,還經常生病。”
“你住哪裡?”靖平在她面前俯下身,手放在她頭上,輕輕地撫摸。
小姑娘伸手朝廣場角上一指。
“帶我們去你家好嗎?”靖平溫聲問她。
小姑娘從井沿上跳下來,高興地拉著靖平朝家跑。我起身,緊跟在他們後面。
小姑娘的家在廣場背後一條偏僻的小巷裡,是個非常狹小的店鋪,櫃檯裡擺著明信片和打火機一類的雜物供出售。一個瘦小的女子正在櫃檯後面給一對大概兩歲的雙胞胎男孩餵飯,見Gabriella跑進來,就對她說:“Gabriella,你是不是又去井臺邊玩了?說了多少次小心摔了,怎麼就是不聽?你餓了嗎?飯在廚房裡,自己拿來吃吧。”
當她看見孩子身後的靖平和我時,吃了一驚。
“姑媽,這個好看的姐姐和叔叔說要來看看我們家。”小姑娘高興地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