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沒事似的,接著說道:“老化子方才出去跑了一趟,如果這項訊息是真的,倒是有些辣手。”
漁礁翁忽然啊了一聲,兩隻老眼—睜,壽眉一軒,說道:“如果要是在寧波出了岔事,難道兩位姑娘與南海二絕姥姥發生了過節?老化子這事要先弄清楚。二絕姥姥已經久不涉足武林,連手下人都不讓超越南海範圍,從何與兩位姑娘扯上麻煩。可是,在這一帶除了二絕姥姥,誰還能讓你老化子說—聲棘手?”
肖承遠霍然精神—震,兩眼神光倏地—射,立即說道:“我知道了!關鍵還是在‘蒼虛秘笈’上面……”
薛明霞在旁介面說道:“承弟弟!先讓老化子師叔說明打聽的經過再說。”
老化子喘了一口氣,在桌旁邊坐下來說道:“在寧波據窮叫化子的訊息,有兩位年輕英俊的相公和一位年輕的孩子,買舟搜海,至今數日不見回來。”
薛明霞姑娘接著問道:“這如何就能斷定就是鳳姐姐和藍妹妹呢?”
老化子咳了一聲說道:“這些窮化子看人不會走眼,他們先看出了這兩位相公都是身具內家功力的高手,再一描繪形象,雖不中也不遠矣。”
肖小俠微微皺起眉頭,立道:“老化子哥哥沒有別的憑據嗎?”
老化子點點頭向肖小俠說道:“最大的憑據是許久蟄而不動的南海派,突然偵騎四出,追訪‘蒼虛秘笈’的得主,忽然又消聲斂跡。如此兩相對照,還有什麼可疑之處?”
肖小俠低頭沉思了一陣,霍然抬頭朗聲說道:“既然南海二絕姥姥執意要會‘蒼虛秘笈’得主,小弟就專程跑一趟南海,即使兩位姑娘不在,也好了此一番心思。”說著話昂然拉門就走。
漁礁翁在身後叫道:“小師弟!何必急在一時,明天大家同行,老漁也要見見這位以神掌與琵琶稱絕於當年的武林高人。”
肖承遠因為從邛崍越過中原,一直牽念著兩位姑娘,而又毫無音信,如今一稍有訊息,難免怦然心動,而且,二絕姥姥之事,藍妹妹曾經一度提到,如若兩位姑娘果真前去南海,而隱身於二絕姥姥之處,自是凶多吉少,不能不為之情急。
及待漁礁翁如此淡淡的一說,才一頓而停,一陣紅暈泛上臉面,一向穩重而不浮躁的肖小俠,為何一聽老化子得來的訊息,便率然撒手就走,豈不撇了兩位老哥哥和薛姑娘嗎?
肖小俠立即回身向漁礁翁和老化子拱手謝罪道:“小弟一時情急,理應商量而行。”
漁礁翁這才一正顏色說道:“小師弟!你要知道這次南海之行,不僅關係兩位姑娘安危,更關係著‘蒼虛秘笈’的爾後紛爭。”肖小俠微微地—愕。
老化子在一旁點頭說道:“漁老高瞻遠矚,說的極是。關於小兄弟的功力,老化子當然是知道得清楚,冠絕群倫,是當之無愧的,不過二絕姥姥數十年前能夠震懾武林,而無人能當其鋒,這份功力也一定有超人之處,如果真的二絕姥姥要插手‘蒼虛秘笈’,無疑的是一個最大的勁敵。……”
肖小俠也肅然說道:“老化子哥哥的意思,小弟已經明瞭,如果南海之行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對於未來‘蒼虛秘笈’之爭,必定是可以化阻力為助力。”
漁礁翁點頭笑道:“小師弟慧根早具,一語中的。二絕姥姥雖然數十年前曾大鬧武林,卻也無惡德昭彰,為人雖怪,卻不失為是好人。”
自小俠忽然想著說道:“如若兩位姑娘身陷南海,而遭受閃失呢?”
老化子呵呵大笑,說道:“小兄弟你還不瞭解風姑娘和藍姑娘嗎?以她們二位的功力,雖不敢說武林無敵,自保無恙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候坐在一旁,很久沒有說話的薛明霞姑娘盈盈地站了進來,說道:“風姐姐和藍妹妹雖然武功了得,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還是早點接應才是。”
老化子笑道:“有漁老在,即使深夜揚帆大海,也必然是安然無事,所以現在即刻請各位隨老化子上船。”
肖小俠此刻才知道老化子早就胸有成竹,不由感佩的看了—眼。
老化子呵呵笑著說道:“小兄弟!用不著望著我,這些小事情,窮叫化子人多好辦事,算不得什麼。回頭到了南海,那就要看小兄弟的了。”
說著向漁礁翁拱手說道:“漁老請吧!”
漁礁翁一掖鐵蕭,拉開房門,微一屈膝,直如飛矢流星沿著牆壁邊緣,一閃而逝。
老化子也走到門房,張望了—下天空的景色,此時正是冷月清輝,疏星數點,秋末冬初的深夜,寒意襲人.老化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