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長公主驕傲抬起下巴,在金定逼視下又收了回去。
青鸞看向葉蓁:“殿下誤會了,這位不是芳菲夫人,乃是大昭國羽長公主,她本該往烏孫和親去,不知為何來到東都,還是由我帶回去交給使臣,在此替大昭國皇帝陛下謝過太子妃對她的愛護與款待。”
轟得一下,葉蓁臉上彷彿捱了幾記響亮的耳光,熱辣辣得燙了起來,周遭的目光聚集而來,交好的似在埋怨,這樣大的陣仗,怎麼也不問清楚了,不睦的似在嘲諷,連身份都搞不清楚,就想著對付別人,竟如此愚蠢。
葉蓁想維持得體的笑容,想要裝得不在乎一些,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身旁的廖姑姑低喚幾聲殿下,葉蓁方回過神來,咬牙看著青鸞攜起羽長公主的手,再次向她微笑致謝,然後行禮告退轉身欲走。
葉蓁說一聲等等,青鸞回過頭,葉蓁趨前一步,金定比她更快,飛掠至她面前,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眾目睽睽,堂堂太子妃還是維持些臉面,休要自取其辱。”葉蓁惱怒道,“你想如何?”金定一笑,“此處四面臨水,太子妃不想落水喂王八吧?”
說著話抄起身旁一張厚重的木幾,平平扔了出去,木几几個迴旋落入水面,激起丈許高的浪花,水榭中眾人驚呼著惹起一陣慌亂,葉蓁眼睜睜瞧著青鸞一行揚長而去,說一聲本宮乏了,拋下客人回了寢宮。
寢宮中好一通摔砸發洩後,瞧著滿眼狼藉發怔,耳邊傳來皇長孫的哭聲,心念一動,喚一聲廖姑姑吩咐道:“進宮稟報皇后,就說皇長孫中了暑氣啼哭不止,然後到司天監副府上,讓他夜觀天天相,就說楚青鸞與皇長孫犯衝,你親自去,可知道如何說如何做?”
廖姑姑答應著去了,葉蓁一聲冷笑,楚青鸞,沒有齊芳菲,本宮一樣能對付你。只是這次本宮認錯了人,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這口氣咽不下去,喚一聲來人道:“前去瀘州接應芳菲夫人的侍衛,賜了鴆酒,讓他們自行了斷。”
☆、93。 反擊
回到同文館,珍珠請君羽坐了,君羽喝一口茶,喚一聲長姐,再一次涕淚漣連,她在馬車上已經哭了一路,數次開口語不成句,青鸞耐心耗盡,蹙眉說一聲,“別再哭了……”君羽聽了身子一顫順勢滑落在地跪了下去,哽咽著道,“長姐,長姐可不能不管我……”
“行了。”青鸞的聲音大了些,“你是大昭國堂堂長公主,動不動下跪哀求,流不完的眼淚,就你這副模樣,如何去烏孫做符離的皇后?”
君羽這才站起身抹了抹眼淚,青鸞看她一眼,“可能說話了?”君羽點點頭,“我與孃親在外回宮後,長姐對我們和善,羽兒一直感念長姐的恩德。”青鸞搖頭,“你該記得,待你們最好的是皇上。”
君羽咬了咬唇,“也不能說是不好,許是皇兄國事繁忙吧,我及笄後,只是讓錦書姑姑操心我的親事,皇兄從未過問,長姐也知道,錦書是聖文太后的奴婢,怎會真心為我打算……”青鸞打斷她,“所以,你就跟皇上哭鬧,不是上吊就是自裁,鬧著要去烏孫和親?”
君羽扭了扭手,“是孃親的主意,孃親說烏孫雖荒蠻,到底是一國之後,聽說那符離英俊偉岸,充滿王者之氣。”青鸞想到這一對母女利用親情逼迫從嘉,氣不打一處來,口氣也生硬了幾分,“別的不用提了,你就說說芳菲吧。”
君羽如今身處人生地不熟的東都,就指望著青鸞護佑,窺著她臉色小心翼翼辯解道,“長姐見諒,非是我不懂事,實在是自出生被扔在別宮無人問津,又知道聖文太后殘暴,戰戰兢兢活著,我娘總說,說不定那天一道懿旨,我們娘兩就會死於非命。”青鸞一聲冷笑,“想讓你們死,你們早就沒命了,自不會有機會戰戰兢兢,據我所知,聖文太后感念你娘昔日侍奉她的情分,一直厚待你們,雖沒有名分,吃穿用度都是照著公主的規格,你又有何委屈不平?”
君羽忙道,“也許上面是這麼吩咐的,可底下人難免揣摩上意捧高踩低。長姐,非是我不知好歹,我可是太上皇嫡親的女兒,是正統的金枝玉葉,可是打小都不知道皇宮門朝哪邊開,長姐說,這公平嗎?”青鸞半晌沒說話,君羽也不敢再開口,許久青鸞吸一口氣,“你與芳菲,走得很近?”
君羽搖頭,“凌雲閣是禁地,我也知道皇兄厭惡她,從不去理她,孃親與錦書姑姑一起侍奉過聖文太后,有些交情,有時候去凌雲閣探望錦書姑姑,一來二去與芳菲夫人說上了話,後來,孃親就總與我說起烏孫大王符離,說是龍章鳳姿英俊偉岸,我心裡十分欽慕。正巧去歲烏孫遣使求親,皇兄不答應,我就聽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