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兄跟前鬧上一鬧。”青鸞擺擺手,看來芳菲是早有籌謀,一笑問君羽道,“如今你來了東都,芳菲呢?”
君羽憤憤道,“她自然是去了烏孫。”青鸞訝然道,“難道說,她自己要做烏孫皇后,是以與你使了掉包計?”君羽也有些起疑,”應該不是吧,我出了烏孫國境途徑瀘州的時候,她與齊三追了上來,那夜我們紮營,她與我同帳而眠,囑咐我許多知心話。”
青鸞嗯了一聲,“都說了什麼?”君羽有些興奮,“什麼都說了,我聽了有些佩服她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能為自己籌謀,而不是聽人擺佈,真是女中巾幗。”看青鸞又蹙了眉頭,君羽收斂了些,“她說到與皇兄打小的情分,也提起了長姐,總之,都是一些往事。然後她囑咐我一些去烏孫之後的該如何做,她送我一些香膏,說能讓符離迷戀我離不開我,進而封我為後。我沒打算用,我相信,憑著我的人我的心,能讓他真心愛上我……”
提及符離,君羽一臉嚮往,青鸞垂了眼眸不理她,君羽忙說道:“後來我問芳菲夫人,今後做何打算,她笑說自然要前往東都與故人相會,她說殷朝太子妃想要讓她做太子側妃,以為給她多大的榮耀,她才不稀罕,她說殷朝皇帝春秋正盛,何必要走彎路?她說她有自信讓殷朝皇帝寵愛她,到時候封個貴妃甚至為後,也不是沒有可能。”
青鸞一聲哂笑,芳菲啊芳菲,若她來了東都,說不定真能吹皺一池春水,可是,來都來不了,想什麼都是枉然。君羽說著話又興奮起來,眯了眼想起芳菲的話,她說:“羽兒,我們可要相互配合,羽兒做烏孫皇后,我做殷朝皇后,從嘉想來短命,我的兒子將來是大昭的皇上,這樣,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君羽想著,似乎看到了不遠的將來,她隔著小几握住青鸞的手,急切說道,“長姐會送我到烏孫吧?我知道長姐與芳菲夫人不睦,我也知道,她是在利用我,長姐放心,我到了烏孫後幫著長姐處置了她。”青鸞不置可否,“那麼,你們兩個為何與目的地南轅北轍?”
君羽茫然搖頭:“第二日道別後各自上路,因說話一夜沒有閤眼,我十分睏倦,外面又下著淅淅瀝瀝的春雨,天氣灰濛濛的,我睡著了,睡得很死,醒來以後身在一處客棧,過來幾個侍衛打扮的人對我行禮,說著殷朝的官話,喚我做芳菲夫人,說是太子妃派他們過來接我,我看看周圍,一個侍奉的人也沒有,都是陌生的面孔,我不敢聲張,只得自認就是芳菲夫人,隨他們來了東都,到了東都後,我看那太子妃口蜜腹劍十分害怕,想著投靠長姐,又聽出太子妃與長姐有過節,是以只能等著她舉辦宴飲,她對我囑咐了一番話,讓我當著東都貴婦名媛的面大肆羞辱長姐,我假作答應,只為能見到長姐,我知道,長姐不會不管我,長姐一定會救我。對吧?長姐……”
君羽說著話再次泫然欲泣,青鸞喚一聲珍珠,“帶她下去梳洗換衣好生歇息。”君羽不動,“長姐何時送我去烏孫?”青鸞擺擺手,“你這些日子受了驚嚇,先在此處將養,我自有打算。”
看著君羽的背影,青鸞嘆一口氣,如此愚蠢,卻又有些小聰明,且帶著些自以為是的偏執,從嘉身旁,竟是這樣的親人,但願另一位長公主能好一些。青鸞託了腮,也不覺得熱了,仔細思量這君羽和芳菲怎麼會掉了包,難道是芳菲有意為之?可依芳菲的性子,應該前來東都才是,不會退而求其次前往烏孫,還有那齊三,又去了何處?
青鸞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坐在窗下給從嘉寫信,君羽何去何從,她已有主意,不過還是跟從嘉商量才好。
君羽忍耐了三五日,看青鸞沒有送走她的意思,早膳時試探著問起,笑說道,“長姐,我身子好了,可以動身了。”青鸞笑笑,“正要告訴你,烏孫那邊有訊息來,七日前符離大婚了,娶的是大昭國羽長公主,不過並未封后,要誕下子嗣後才再行封賞。”
君羽手中筷子啪一下掉在地上,也顧不得去撿,瞪圓了眼咬牙切齒道,“好個齊芳菲,竟然將錯就錯了。”青鸞搖搖頭,“事已至此,這烏孫羽兒是不能去了,你且在東都逛逛,待皇上來了信,你就回去。”
君羽狠命咬著唇不說話,青鸞站起身,“我還有些事,你且慢用。”君羽驀然說聲等等,“齊芳菲既冒了我的名,我也冒她的名,長姐,我要進宮去,用上她給的香膏,待到我揚眉吐氣,求著陛下發兵攻打烏孫。”
青鸞沒聽到一般疾步向外,廊下低聲囑咐珍珠,“派人將她看好了。”珍珠嘟囔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們接了個燙手山芋,她有求於姑娘,對姑娘倒是客氣恭謹,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