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朱萸似乎又在鬧彆扭,就問道:“你們又怎麼啦?”
阿瑞笑道:“沒事,她就是難纏。”
阿瑞還能笑,看來確實是沒事。
見我手裡拿著線繩,阿瑞問道:“做什麼用的?”
我說,“編織佩飾用的。就是玉石下面的佩飾,你們男人佩帶的那種。”
阿瑞恍然大悟的表情,呵呵笑道:“噢!……我知道了!”
這反應也太強烈了吧?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阿瑞如燕頊離所說,是屬於很懶的那種,這幾日卻一見我編織佩飾,侍候起我來就格外地殷情,又是端茶又是打扇的,可憐還算冷的天冷的我!瞪他一眼,他後知後覺地放下扇子,下一刻,就又給我端來點心。我實在受不了他這乍來的熱心,放下線繩質問他道:“阿瑞,你做什麼!”
阿瑞笑呵呵道:“王爺高興了,我的事就好辦了。”
他的事自然是指他與朱萸之事。說來說去還是他的朱萸。我不再看他,只說道:“你還不如直接去侍候你的朱萸去!”
“她啊,看到我就煩。”
恰好我這穗子編壞了,我也煩起來,揉作一團就道:“不編了,我不編了。我買一個去。”
不想阿瑞急道:“編,編!親手編的比買的更有意義。”
我苦惱道:“可是我編的實在難看,這樣子也拿不出手送人啊!”
阿瑞道:“禮物最重要的是心意。最重要的,是王妃的心意。”
想了想阿瑞說的也對。
可是在我又編壞了十來次的時候,我終於沒有耐心了,把編壞的線繩揉作一團,宣誓道:“我再也不編了,我這就買一個去!”
阿瑞急的滿頭大汗,語氣努力平靜地道:“王妃,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我只得又抽了新的線繩,但又去編織時不禁起疑,回頭看阿瑞道:“阿瑞,你這麼急做什麼?”
阿瑞抿笑道:“王爺高興了,我的事就好辦了啊。”
也沒多想,低眼編織起穗子來。
當又努力了幾次,終於編好一條美美的穗子時,我反而沒了激動,因為就要把這穗子連同玉石送給軒釋然而忐忑,但阿瑞卻反常地笑起來。笑的一副含笑九泉的樣子。恰好燕頊離回了來,走過來問道:“阿瑞笑什麼?”
“沒……沒什麼。”生怕燕頊離看到我手裡的穗子似的,阿瑞搶過去就背在了身後。
燕頊離向來沒什麼好奇心,自是沒再過問,拉了我邊走邊道:“後院裡的白菜發芽了。”
“真的啊?”我驚喜道。
他回頭看我,唇邊抿了一抹笑。
阿瑞的含笑九泉持續了好久,特別是每次看到我更是含笑九泉的厲害,每次碰到我,只要燕頊離沒在身邊,阿瑞就要問一句,“王妃,那穗子你沒給王爺看吧?”
“沒有。”
“你放在哪裡的?”
“梳妝盒子裡。”
“王爺會不會翻過你的梳妝盒子?”
“他從來沒有翻過。”
“要不要我先替你保管著?”
“不用。”
“只有穗子,那玉呢?你不是買過玉了嗎?我怎麼沒有看到?是不是你還沒有買到合適的?”
“我託了人幫我買,明晚才會送來王府。”那秦掌櫃也奇怪,我幾次去秦記拿,他都推說還沒找來玉,昨天和今天再去問,玉倒是找著了,卻執意要親自給我送來。你說我人都過去了,他怎麼不直接給我,還要那麼麻煩地過來燕王府一趟?
“明晚?呵呵,好啊,還是王妃考慮的周到。”阿瑞神經質地笑了半天,又問道:“明晚之前,穗子你是不是還放在梳妝盒子裡?不會調換地方?”
我終於忍無可忍:“……阿瑞!!”
“好好好,我走了。”某人終於笑著閃遠了,但又冷不防地回頭,“王妃你要是換地方放那穗子了,一定要告訴我啊!”
“……”
又不放心地回頭道:“一定不要告訴王爺啊!”
……
沒想過告訴燕頊離,但也沒想過對燕頊離隱瞞。橫豎順其自然,我無愧於心便好。但阿瑞如此一說,我還真思量起高不告訴燕頊離了。他會不會介意?阿瑞讓我不要告訴,想來是會介意了?但燕頊離向來很大度的。唉,不去想了,這幾日被神經質的阿瑞弄的也神經質了。
次日與燕頊離一起用晚膳時,秦記的秦掌櫃求見,燕頊離知我常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