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要去划船!
……
心念一動,提著兔毫筆久久,一滴墨滴到了摺子上。燕頊離只以為我因字寫的歪斜下筆困難,也不責怪我弄髒了摺子,拿過一疊宣紙來,溫和說道:“來,寫在這上面,我一會兒謄寫到摺子上。”
看著我身邊的夫婿,我收回了心神,就又快樂起來,雖然字寫的確實歪斜了點,卻也認真地,工工整整地為他整理書寫了起來。
書房裡,他批閱著摺子,我整理著資料,畫面出奇地和諧溫馨,又去蘸墨時,小春花的叫嚷打破了這份寧靜:“拂希小姐,你還沒用早膳呢。”
這才記起,更衣梳妝後,聽阿瑞道明,我就直接過來了燕頊離的書房。
反正不餓,就不想去,繼續書寫著,燕頊離道:“吃了飯再來。”
我放了筆,抱了抱他,就聽話地笑著跑走了。
……
因為書房這日想起了軒釋然,接下來的幾日就有些心神不寧。這已經是二月了,三月很快就要到了。十六年來,我過了唯一一個沒有收到軒釋然禮物的生日,卻也是唯一一次,我記得軒釋然生日的時候。
三月初三,他二十三歲的生日。
猶豫再三,我還是去轉了北平的珠寶鋪子。他以前為自己挑過狻猊玉,看來是喜歡玉石了。這也才驚覺,十多年來,他知道我喜歡什麼,我卻從來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一直哦,好像都是他在付出,我就只是他沒心沒肺的丫頭。
可惜轉遍了整個北平,我也沒挑到滿意的玉石,所以就去了秦記,委託料理父親在北平的商業的秦掌櫃給我搜羅。自嫁來燕邦後也常過來秦記,秦掌櫃看到我,並不驚異。說了是送給軒釋然的生辰禮物後,知秦軒兩家的關係,秦掌櫃自是積極張羅。
知秦掌櫃久在商場混跡,自是有辦法蒐羅到我滿意的玉石,搞定了這事,所以就放鬆了身心。
回了簡園,抱住燕頊離就道:“好累哦。”以前出去閒逛是一回事,這回有目的地到處去看珠寶鋪子,又是一回事。七八天大白天都在外看珠寶,真的走的好累哦。
燕頊離抱我在膝,問道:“出去做什麼了。”
我揉著腿道:“出去看玉石啊。”
“喜歡玉石麼?”他道:“燕王府裡雖然美什麼寶貝,但燕王宮裡卻富麗堂皇。我讓人帶最好的過來讓你挑,或者你自己去王宮裡隨意取。”
拿燕頊離的東西送軒釋然怎麼想怎麼奇怪,我笑道:“不了,我已經託了人置辦了。”
阿瑞一過來我和燕頊離住的苑子立即就背轉了身,咳道:“整個天下都在傳燕邦藩王和燕王妃蝶鶴情深,琴瑟合鳴,果然果然吶!”
燕頊離不聽他調侃,問道:“過來什麼事?”
知燕頊離已經放下了我,阿瑞轉過身道:“事是沒有的,就是來賀喜王爺王妃感情好。這不,一聽到處都在流傳王爺王妃夫妻恩愛,我就過來報訊了嘛。”
便從阿瑞口中得知此事是由此流傳開的,我生辰那日燕頊離揹我回王府,整個北平城萬人空巷,藩王愛妻之事如是傳為美談。燕邦女子本就悍勇,紛紛在家訓夫,要丈夫向藩王看齊;燕邦漢子們個個責任心很重,自發形成一夫一妻制的意識來。原先有打算納妾的,竟也打消了念頭。
阿瑞看著我,笑的歡喜開心,但眼中分明有深意,與燕頊離道:“王爺,有人歡喜有人憂啊,咱們的練兵還得加緊才行。”
燕頊離不予置否,只道:“你少去幾次茱萸樓就對了。”
茱萸樓是北平有名的一所琴苑,苑名取自琴師朱萸姑娘的名字。朱萸姑娘是阿瑞的想好,兩人的感情早至談婚論嫁的地步。但不知怎麼地,眼角眉梢分明喜歡阿瑞的朱萸姑娘,就是不肯嫁給阿瑞。阿瑞是燕邦藩王燕頊離的親信,人又長的帥氣,能說會道,只笑一笑,就風流俊俏的很,極有女人緣。雖不至於玩弄女人,但周旋過的女人也不少。自年前遇到朱萸,倒是為朱萸收了心,可嘆郎有情妾有意,就只是朱萸不肯上花轎。
阿瑞咳笑道:“我不會誤事的。”
阿瑞離開後,燕頊離神情難測地喝著茶,聽他先前語氣,並不贊成阿瑞與朱萸之事,所以就問了問,他道:“我見過那朱萸一次,感覺挺奇怪的。所以查了查她底細,竟是查不出。”
阿瑞是他的親信,一舉一動都牽涉著他的指令,他是得對阿瑞未來的妻子放的下心才對。
這日離開秦記,在茱萸樓下遇上從裡面出來的阿瑞,這幾日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