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夷成平地呢?”
火離默然,心中已動殺機,此人決不能留在世上,只是尚有用他之處,倒也不急在這一
時。突又想起一事,遂目注秦商,淡淡道:“你說的引動月天心體內邪氣一事,是真是假?”
秦商聳聳肩,乾脆找了塊大石坐了下來,邊撕開右肩衣衫上藥邊笑道:“那還能有假?
他是蜀山弟子,本就不該練我魔教神功,練了之後兩種內力在體內互不相容,時時地要將對
方吞滅——便象是正邪不兩立一般。原先他道心深厚還不打緊,後來不知為何動了情慾,道
基消薄,又兼內力虧耗太過,我只消輕輕拿血魔功擊他兩掌,就已將他體內的邪氣引出來了,
嘿嘿,這一引動後,只怕他再壓不下去了。”
“那他會怎樣?有什麼法子可解?”火離心中焦躁,聲音也不由厲了幾分。
秦商抬眼看著火離,詭異一笑:“心痛了麼?那你何必與他動手——其實也不會怎樣,
我們魔教中練這功的也不是沒有,難道都死了不成?便只是要時時地喝人血以化氣罷了,說
到底,這可是長內力的極快之法,在本教也算得不傳之秘,難為那蜀山老道竟然也知曉。”
火離面色慘白,秦商說來輕鬆,他們血魔教下,喝人血只怕便跟吃飯一樣平常,可是天
心,天心他豈肯做這等違天之事?火離已可料到,月天心定是死,也不會吸取他人血液以養
命。
“如果服食了那玉芝又會怎樣?”
“自然是可化邪氣了——否則那月天心為何要苦苦尋找?玉芝乃地陰之靈凝結,與他蜀
山道法本有暗合之處,最是對症,只可惜,嘿嘿,我師父也在找那玉芝,只怕我大師兄已經
得手了也未可知。”
秦商倒也並非盼著月天心死,在他心裡,為生存而殺人乃是天經地義,更不用說區區吸
點鮮血,月天心拿不到玉芝有何打緊,這世上玉芝只有一個,人可是要多少有多少,頂多天
天找人來喝血便是。
“你……你那大師兄名叫甚麼,長何模樣?”火離本是要借秦商之力拿下帝都,現在看
來,卻是要先就月天心找玉芝要緊,他心思慎密,已知秦商大師兄乃是此事件中的最大阻力,
故而詳細加以盤問。
“我也不知道。”秦商已將傷口包好,苦笑道,“你不要以為我在推託。我們雖份屬師
兄弟,卻是各有各的住處,彼此不相往來。他殺人最多,我們私下裡都叫他血衣,至於真實
面目——就象我會移筋換骨一樣,他也能時時變換骨架容貌,連他身邊的人都未必能認出他
來。”
“那你的意思便是沒法辨認他了?”
“那也不是。他有個特徵,是無論如何也改不了的。”秦商突然住嘴,微微一笑道,
“想知道麼?做個交易如何?”
此時的帝都城內,一間臥室正燈火通明。
帝乙木送走幫中的幾位長老神醫,怔怔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