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才沾及那肌膚,心中的煩躁感就減輕了許多,彷彿所有的難受不適,都可藉由
這具軀體來解除一般
,月天心本能地俯下身,佔有性地覆了上去。
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潛伏著慾望,月天心也不例外,只是他自小修真,講究的盡是如何
煉氣養命,早就將色
欲的念頭壓到了最淡,多年來從未思過,然而不想不代表沒有,潛在了多年的慾望一旦
被挑起,便比平常任何人
都要來得洶湧。
火離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那張絕美的面上此刻佈滿暈紅,細細的汗滲溼了鬢髮,
一雙星眸迷濛得似
要滴下水來。豔極,媚極。這樣的天心,世間只有他才見到。
無怨無悔。
就為了這一刻。是,一切都在他佈置之中,甚至連現在將被天心抱的事實都在預料中。
火離苦笑了一下。如
果在三天前,有人告訴他他會愛上男人,他定會嗤之以鼻;若有人還說他會甘願被男人
抱,他只怕會當場出掌,
殺了那個不敬者,可是眼前的事實就是這樣,無聲地嘆了口氣,命運還當真是不測。
月天心的容貌令人驚豔,第一眼看見時他確實怔了一怔,然而也僅止於此,對於渴望權
力,只為權勢而生的
火離來說,只要不在床上,旁人的美醜並沒有太大意義,事實上他連床上的女人都從不
眷戀,娶了那麼多房小妾
,無非只是為了生理發洩。
然而那燈下,天心的那一眼後,他便再也無法自拔。火離從來不知自已的心底如此空虛,
不知自已會如此需
要一個人。天心,柔和而淡嗔著的天心。二十多年來所有的等待似乎只為了他走入自已
的生命。沉淪,竟只是一
刻之間的事。
自此後,他姿容若仙的一舉手一投足,冰雪玉顏上的一顰一笑,都在在深烙入心底,鮮
明得連夢裡都不會錯
認。同帝乙木一樣,他知道自已愛上他了。
但是他可不想象帝乙木那般傻等。天心不是註定要有情劫麼?那好,與其讓別人來劫,
不如讓我來。天心想
修仙?在心裡笑一笑,你要做神仙,我偏要拉你下凡塵,你要無情,我偏要你動情。哪
怕日後墮下地獄也在所不
惜。
他也不是不想抱天心。他想佔有那具軀體,想將他抱在懷中恣意憐愛想得要發瘋,可是
他怎敢,他怎能?月
天心面上雖淡泊,骨子裡卻是極傲的人,若真被他當女人抱了,等天心醒來,結局只有
一個,殺了他再自殺。不
想,火離一點兒也不想這樣。他還沒愛夠他,他們都不要死。
所以,若不能佔有他,就讓他來佔有自已罷!火離寧死也不肯屈服於人,可若是天心,
他認了。急切地,想
要與他合為一體,融得化了,再也不分開。
便象此刻,天心白玉般的身子正覆在自已之上。中衣已褪,裸露出清勁的腰身和勻稱的
長腿,當真是雪膚如
花,眩目勾人,那秀挺的分身正渴切地自已的身上廝磨,象是在找尋著什麼,被他衝撞
摩擦得幾欲銷魂,火離差
點便這樣就去了,忙凝定心神,繼續貪婪地看著,恨透了自已的不能動彈。再向上,月
天心的上衣卻未解開,只
是有些凌亂,領口處,微微可見鎖骨勻停,半遮半掩的模樣反別有一股媚入骨裡的風情,
誘得人只想一把撕碎了
那衣,吞了那人兒下去。
奈何他就連小指頭都一動不能動,只能誘惑地,以言語慢慢引導著天心。
“天心,摸我,啊……手再往下一點……再下點……對,進去,天心,把你的……放進
去……”被月天心的
玉手無意識地在高昂的慾望上揉搓,火離的聲音頓時也夾雜了呻吟,變得斷斷續續。
月天心此刻早已是焚身如火,一旦找到那處入口,便再不猶豫,幾乎是有些粗暴地,將
慾望闖了進去,依著
本能,急速地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