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主動地對著那猶帶鮮血的兩片薄唇親了下去。火離僵住了。如果說這是夢,那麼這夢未
免也太過出奇,他居然夢到了天心主動親吻他——可若不是,為何口中被吮吸的感覺如此真
實?
“唔,你好甜……”月天心的聲音不清地從火離唇畔發出,火離終於自震驚中回過神來,
看清面前情景時卻又突地呆住——月天心不知何時已從他的身體上離開,原本仰臥的自已姿
勢未變,分身卻被掌握到了側臥在旁的月天心手中,正被冰涼細膩的手指生澀地玩弄。
“啊……住手……”火離又一次覺得自已堅硬了起來,被心上人挑弄的感覺美妙無比,
他極想就此沉醉下去,便是惡夢,也讓它做到底,然而這樣的月天心,無論如何都讓人覺得
怪異隱隱。
秦商的話重新迴響在耳畔……他多喝一分血,邪氣便重一分,到時靈智矇昧,不似常人
……火離心中猛然一悚,是這樣麼?天心,他的天心,這時竟是被邪意主宰了麼?
可是這樣的天心也沒有什麼不好啊,甚至極令人銷魂——他的舌溫柔地在自已的口內攪
動,一隻手熱情地愛撫著自已——啊,不,他的手指——月天心眼神仍清冽如水,唇邊卻若
有若無勾起了一朵微笑,這清淺的笑容,竟看得火離心中一寒,然而此時此地,他再沒有心
力去想別的——月天心纖長的玉指,已仿效自已的動作,深深地插入了自已的後庭。
“不,不要……”火離並不介意天心要怎樣對他,可,他真的不希望,進入自已的天心,
是受了邪氣所驅使。可惜他的身體已因失血而變得虛弱,輕而易舉地便被恢復了功力的月天
心制住。秀眉一皺,不滿於火離的拒絕,月天心帶有懲罰意味地、狠狠地,將堅昂了許久,
卻始終得不到解脫的分身撞進了火離的體內。
纏繞……律動……不同於第一次的完全粗暴,此次進攻的天心,甚至可以說帶了一點技
巧,雖然仍青澀,卻已讓火離飄飄欲仙,心醉神飛。他……就讓他這麼死了罷……天心,再
用力……
彷彿聽到火離情迷意亂中的心語,月天心的撞擊變得更猛,不再是征服與被征服的關係,
而是兩具懷有相同目標的胴體,如琴與瑟,配合著奏出協調完美的慾望之曲……一道白光閃
過腦海,火離只覺下身一陣悸動,他在快樂的巔峰放射了自已,但在這極樂的同時,火離也
突然覺出頸部瞬間傳來的一抹劇痛,以及因了這痛,對方在自已猛然收縮的花道中一震,釋
出滾燙的液體——多種極致的感受幾乎是一氣呵成,痛苦和興奮都到達了頂端,混和在一起,
只令人將痴將狂,火離慾海多年,之前竟從未有過這般狂烈的快感,以後,也或許不會再有
……因為,他已將喪命在月天心的身下,他雖未見,卻很明白,頸間的那抹劇痛,便是愛銘
徹心的那人,在自已的血管處咬破吸血所致。
不用再反抗了。不管此時的天心是否清醒,總而言之,自已都是如願,為他而死……火
離含著笑,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
一隻異常溫熱的手掌按住了他的傷口——接下來竟是月天心低沉的、微帶沙啞的聲音在
狹小的石洞內響起:“我……對不住。剛才,我也不知怎地,就是沒法控制住自已……我好
象做了一個寒冷的夢,夢裡面只有一片白,只有我一個人,然後是一股熱意,不知從何處透
了進來,硬要將我喚醒——醒來後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你……我知道不對,可我便是無可抑
制地渴望你,渴望你面板下滾燙的血液,渴望你的身體……終於得到滿足的一剎那,我才明
白過來,我做了些什麼……你……為何不殺了這樣的我……”
靜靜地聆聽心上人清醒後的述說,火離用盡所有力氣抬起手,蓋在了頸間那隻適才冰冷
此時已變得溫暖正常的玉掌上:“如果你還想死,你便對不起我所做的一切……方才的事,
忘掉它。明月也有被烏雲遮住,黯淡的時候,可是你見那風吹過,雲散去,月,依然靜在天
心,清遠無涯。天心,你便是那輪月,別讓陰雲遮了你的眼……”
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