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平六年(公元184年),黃巾軍起義爆發,持續10年,東漢皇朝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因此而名存實亡,天下分崩。因兵禍不斷,災疫接踵,人口銳減。

人煙稠密的中原地區,也是“白骨蔽平野”(王桀,《七哀詩》)“名都空而不居,百里絕而無民者不可勝數。”(仲長統《昌言·理亂》)。“四民流移,託身他鄉,攜白首于山野,棄稚子於溝壑。”(《三國志·陶謙傳》注引《吳書》)

董卓徒洛陽人口百萬餘到長安,“步騎驅蹙,更相蹈藉,飢餓寇掠,積屍盈路。”(《資治通鑑》卷五十九)。

而關東聯軍攻討董卓時,“眾數十萬,皆集滎陽及河內,諸將不能相一,縱兵鈔掠,民人死者且半。”(《三國志·司馬朗傳》)。

曹操在攻徐州陶謙時,“坑殺男女數萬口於泗水,水為不流。又引軍從泗南攻取慮、睢陵、夏丘諸縣,皆屠之,雞犬相盡,墟邑無復行人。”(《後漢書·陶謙傳》)人民的大量死亡的流徒,戶口為之減少,史載:“是時天下戶口減耗,十載一在。”(《魏志·張繡傳》)“長亂之後,人民至少,比漢文,景之時,不過一大郡”(《三國志·陳群傳》)。

曹操與呂布相持時,軍隊“乏食,(程)昱略其本縣,供三日糧。”(《三國志·程昱傳》注引《世語》),袁紹、袁術軍隊無糧,“以桑椹、蒲贏充飢。”(《三國志·魏志·武帝紀》注引《魏書》),劉備“軍在廣陵,飢餓困敗,更士大小自相啖食。”(《三國志·蜀志·先主傳》注引《英雄傳》)。

以上情況可以看出,東漢末期,根株朽欄,其覆滅已是必然。後有諸葛亮對此嘆曰:“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恆,靈也。”(諸葛亮《出師表》)

【一位似乎來歷不明的絕*子】

現在我們要言歸正傳,插入下面的一段——

也就是於此時,我們會發現,談論起一種生長在樹上的小小的昆蟲,會是多麼地不合時宜:“蟬,無巢無穴,黍稷不享,不食汙穢之物,高潔不群。”

但它卻被借用於宮中之玉器的名字:“蟬是古玉中十分常見的器形,並以打孔區分它們的用途,如頭上打孔的為佩蟬;腹上打孔的為貂蟬;不打孔的專門為陪葬而製作的是晗蟬……”(見《王敬之說古玉》海潮攝影藝術出版社,2004年版)。

這種借用有一連串可被意會的暗示:因為一位似乎來歷不明的絕*子,也叫了“貂蟬”,這顯然是被人命名的,就象後世都有的歌伎一樣,要取個藝名。

戰火過後的積屍盈野,於天地昏暗中,枝枯葉落,有一隻爬在乾枯的樹枝上的蟬,“無巢無穴,黍稷不食”。然而天無甘露,它也就只是象徵地存在。

但是她其質如玉,偏只選於“腹上打孔”,是那種命定的與宮中之事隱約相關的絕佳之色,但卻來自於田野,“高潔不群”,過了若干個朝代,很久以後的人們,怎麼去還原那時歷史的這一幕之真實呢?

遇有異族入侵,後又被蒙古征服的中原漢族,便時常想到他們祖先的血脈,最容易先想到的就是祖先中的英雄,如呂布,當然此人在人品上是小人,不比關大爺。關公之青龍偃月刀,又名“冷豔鋸”,八十二斤,有道是“酒尚溫時斬華雄”,於萬之眾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

當然,有英雄必有美人,只可惜關公在《三國演義》一出場,年紀應該並不很大,就被尊稱“關公”。千里走單騎,忠心護兄嫂,是為忠義楷模之武聖,可是沒有美人相映襯,仍不能解此困結,於是,元人便編出這許多的雜劇。

【“女色”是可以成為反證其美德的道具】

因為“女色”是可以成為反證其美德的道具。《關大王月夜斬貂蟬》,見於《今樂考證》等書著錄,作者無考。究其由來,“斬貂”之事於史無據,也不見於元代話本《三國志平話》。明代祁彪佳《遠山堂劇品》導有四折北雜劇《斬貂蟬》,列入“具品”,並引《莊嶽委談》:“《斬貂蟬》不經見。自是委巷之談。”明代王世貞曾作《見有演〈關候斬貂蟬〉傳奇者,感而有述詩》,詩中寫貂蟬“一朝事勢異,改服媚其仇。心心託漢壽,語語厭瘟候。”不料關大爺則聞言大怒,“忿激義鶻拳,眥裂丹鳳眼”,最終使貂蟬“孤魂殘舞衣,腥血漸吳鉤。”

如此狗尾續貂之事,竟有眾多的同型別翻版,且有一定的歷史之“連續性”:明代傳奇《連環計》故事情節中,將“斬貂”情節揉入其中。作者為王濟,呂天成《曲品》將其列入“妙品”,所道的是,董卓死後,貂蟬改妝逃到王允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