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出了物體投射到視網膜上的形象,使人的意識不再侷限於物體的表面。它們或是被看成他種事物的容器或外殼,或是透過它看到其內部,使內部看上去似乎是外部的繼續。”(9)

這些理論也許比較費解,但其中的意見是明白的:即有關於“美”,做為可被感知的外在客觀存在,必然包括它的“外部”和“內部”,那種“完全均勻的美的面孔”(也許翻譯有些問題,這裡或許可解為“不動的”,勻稱的美的面孔),顯然只是外殼(外部),它可以是一張是標準尺寸的畫,或是一張毫無生氣的照片,但它是不能構成美的。因為它還必須有內部,也就是它要“活”起來,而任何“活”的東西,卻是個別的。

我們的審美,必須完成這種透過外部或內部的認識過程,才能得到滿足。正因為如此,那些可能促使這種外部和內部的統一所提成的物的存在的“暗示”,是至關重要的。

當然,這些理論與我們在這裡要說的貂蟬之美,在感覺上或許會有生硬之感,干擾了我們在一個單純的歷史空間去為理想而有的靜思,但是,科學是應該相通的,道理也應該是一樣的。我們因此而有所啟發的是,前面有關於貂蟬之美的結論,即應當是道德概念因為其個性化的存在,表現為概念的外化,才使“美”被證明是完善的,也就是說,貂暗之美,正因為其道德上的殘缺(於貞節觀念而有的“汙點”),證明了其個性化的完整,即內角部的存在使其是有了生命力。

而這種證明,就是我們前面所引述的種種試圖對其形象進行“彌補”的可能性的失去,即那些戲曲、故事和傳說,均難以在《三國演義》的故事終結後,再為這個形象新增任何超越其上的“彌補”,正因為如此,羅貫中《三國演義》中的貂蟬形象的描繪,是不容改動的,而這種不可改動本身,即表明她是最美的。

【如果沒有這個“畫蛇添足”的故事】

對此,我們需要反過來看,或許會更清楚一點:如果沒有我們上面所說的,直至今天還在演衍的種種戲曲故事,傳說,還有專家考證等,貂蟬在歷史上是不真有其人?

甚至新聞道:成都郊區發現了貂蟬墓;如此等等;似乎有些人驚奇不斷,又似乎有些讓人感到荒唐,最重要的是,於“美感”而言,貂蟬與關羽故意的“畫蛇添足”之說等說法,所表現出的粗淺、流俗和難以接受,如果都不存在,我們仍然會覺得貂蟬是“古代第一豔女”嗎?(10)

這也許會被解釋為“輿論”的作用,但如果沒有人說,古代美女貂蟬也早就被*了。而這種情況,會讓我們想到問題的另一面,也就是,我們不禁要問,為什麼會有這種“輿論”呢?從古至今,也許還會有人說,貂蟬為救國難而從大義,值得“輿論”,但仔細研究這些“輿論”的內容,會發現會發現矛盾、錯漏、編造等等,而將關羽與貂蟬相關聯,則在不經意間,也就是我們沒有去留意的時位,透露了其中的緣故:

沒有這個“畫蛇添足”的故事,或類似的東西,我們並不會認為貂蟬是“古代第一豔女”。

對此,我們再引一段美學理論:“現在包含著過去”。知

覺會對被掩蓋著的,或者是殘缺的部分,進行“補足”,如“被遂道斷成兩裁的火車,是被看成是一個運動中連續的整體,完全是由知覺自身的本領造成的。”(11)

【貂蟬之美存在的“內部”】

事情正是這樣。有關貂蟬下落的多種“版本”,是人們於想象中對歷史的“補足”,然而這種“補足”,如前所述,對於貂蟬之美而言,則是一種於事無補的多餘,但也正是這種多餘,讓我們發現了貂蟬之美存在的“內部”,並因此而與如前引的若干對其美的“外部”形象描繪相聯絡,從而構成其存在的統一性。

但這個“內部”存在顯示的貂蟬之美,並非她自身的豔美勝過其他女人,而僅僅是道德概念的外化。

是因為她的是在個性化的存在,其獻身於拯救國難的義舉,但在道德概念上所留有的“汙點”,這個對“內部”存在的暗示,讓我們找到了對此進行認知的途徑。也就是關羽斬貂蟬之所以難以被接受和認可,恰恰證明了貂蟬之美的形象塑造,已近完善。

正是這位的嬌小而豔美絕倫的女子,其“丁香舌”吐出的鶯啼燕的悅耳之聲,卻原來是一柄銳利的鋒芒無比的綱劍;她猶如在風中嫋娜而動的新花一枝般的身姿,帶來一縷異香,讓那個在當時充滿詭譎氣氛的半明半暗的畫堂,剎時竟有如看天般明媚溫暖(“好花風嫋一枝新,畫堂春暖不勝春。”),但仔細再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