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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卻會於驚心動魄中發現,這竟然是一部刀光劍影不交錯,鏘鏗之聲刺耳的血腥之戲的荒誕意味十足的開幕——

其驚人之處是在於,貂蟬之美竟與如此重大的利害攸關之事相關,其中即有欲示張揚又似被遮掩中曖昧的*,又有在瞬間可能發生的驟變前可怖的寧靜,這其中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集中於一點:

一個絕*子驚世駭俗之舉的內心世界,被某些我們不可能看見的細節,在後來的描述中所留下的殘缺,開通了缺口,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可以看見緊張、複雜而又充滿誘惑力的美,在以個性而被體現時的概念外化,是多麼生動、豐盈和完善。

第三節心靈中理想的美:貂蟬形象的象徵性。

【在戰亂和天災中顫粟的時代】

一個在戰亂和天災中顫粟的時代,大瘟疫的流行,飢餓和*,還有連續不斷下的大雨,樹葉都落光了……

屬火的赤德之漢朝,有黃巾軍大起義。“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是鉅鹿人張角提出的口號。

“鉅鹿張角奉事黃老,以妖術教授,號‘太平道’。”“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轉相誑誘,十餘年間,徒眾數十萬。”“角遂置三十六方;方,猶將軍也,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幹。”“二月,角自稱天公將軍。”而“二時俱起”,“旬月之間,天下響應,京師震動。”(《資治通鑑》第五十八卷)。

自公元182年,“二月,大疫”,“夏,四月,旱”;公元183年,“夏,大旱”(《資治通鑑》卷五十八)也就是在這一年,張角率三十六方之眾(數十萬人)起義。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十月,張角病死後,“皇甫與張角弟梁戰於廣宗”,“大破之,斬梁,獲三萬,赴河死者五萬許。”(《資治通鑑》卷五十八)。張角被剖棺戳屍,張寶也隨即兵敗於曲陽而陣亡,十餘萬黃巾軍士兵被殺,真可謂血雨腥風。

而公元204年至公元219年,長江以北出現大瘟疫(流行性出血熱),死亡人數約兩千萬,這在當時,全國人囗約五、六千萬的情況下,可以稱之為是一場空前的浩劫。《後漢書·獻帝紀》“興平元年(公元194年),是歲一斛五十萬,豆麥一斛二十萬,人相食啖,白骨委積。”餓餒遍野,人相啖食,白骨堆積,可見情形之恐怖。如曹操那首著名的《菩裡行》中所描寫的:“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外戚宦官專權】

此外,東漢政權外戚宦官專權的情況十分嚴重,導致的多次宮廷政變中的相互殘殺。章和二年(公元88年)和帝即位,其為新君時尚年幼,母后竇皇后臨朝。永元三年(公91年),竇皇后之兄竇憲徵匈奴,大勝還朝,和帝與宦官鄭眾合謀誅憲《後漢書·宦官列傳·鄭眾傳》:“時竇太后秉政,後兄大將軍憲等並竊威權,……眾首謀誅之。”竇憲死亡,鄭眾以功遷大長秋,自是常參與政事。宦官弄權,至此開始。

建康元年(公元144年)八月,順帝崩。其在位時,以皇后兄梁冀為大將軍輔政。皇后與梁冀立兩歲皇子劉炳為帝,是為衝帝。永嘉元年(公元145年)正月,衝帝崩,而如此之事情發生,前後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皇太后梁氏與大將軍梁冀又立八歲建平候劉纘為帝,是為質帝。因其年幼,囗無遮攔,在一次上朝時說梁冀:“此為跛扈將軍也。”於本初元年(公元146年),梁冀毒死質帝,另立十五歲的蠡吾候劉志為帝,是為恆帝。延熹二年(公元159年),梁太后死,恆帝與宦官單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等五人合謀,誅梁冀。而這五個宦官因此而被封候,人稱“五候”,“自是權歸宦官,朝廷日亂。”單超封候後不久死去,百姓對所餘四人稱之為“左迴天,具獨坐,徐臥虎,唐兩墮。”可見其權傾一時。

建寧元年(公元168年)春正月,解亭候劉宏被立為帝,是為靈帝,年十二歲,竇太后臨朝。太后之父竇武,與太傅陳蕃,共輔朝政,並欲剷除宦官集團。但事有意外,建寧元年九月,中常侍曹節矯沼誅殺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並誅其族,皇太后竇氏被幽禁於南宮。於是宦官繼續專權。

曹節死亡後,靈帝又以張讓、趙忠等“十常侍”專政。“是時中常侍趙忠、張讓、夏惲、郭勝、段珪、宋典等皆封候。”就連皇帝本人對此情況,不以為恥,或者是什麼不好的事,當然,也許是無可奈何,竟然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是:“上常言:‘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由是宦官無所憚畏,並起第宅,擬則宮室。”(《資治通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