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淚橫流間只是不住地重複著這句話,聲如嗚咽。
這種乞求般的姿態,原是他最為憎惡的。可是此刻,在幾乎失去理智之後,這種乞求,卻是被逼入絕境之後的唯一掙扎。
聽到聲音,苻堅從對方的脖頸中抬起頭來,凝視面前幾乎崩潰的人。然而片刻之後,他卻微笑了起來,從後面牢牢扯住對方的絲髮,然後俯身,重重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P。S。結局的問題,昨天想了很久,然後想到一個讓我激動得渾身顫抖(= =b)的結局!!
於是決定:本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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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其心若何 。。。
御醫趕到的御鳳宮的時候,被眼前所見嚇得心頭一驚。
然而苻堅正神色平靜地負手站在一旁,故御醫不敢有所表露,匆匆問安之後,便弓身坐到床邊。
床上一動不動地俯臥著一人,面容大半陷入被衾之中,氣息微弱,似已陷入昏迷。雪白而赤…裸的身軀上,胡亂地纏著被單和半褪下的裡衣,卻仍可見其上一派侵略過後的青紅慘狀。
縱然凌亂地絲髮遮住了面容,卻也可以想見,便是前日陛下收入宮中那傾國傾城的人。御醫一面用白紗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淨每一道傷口,血跡褪去之後,遍佈周身的抓痕和咬痕,卻讓人愈發覺得怵目驚心。
然而隨著目光下移,才發覺方才所見不過冰山一角。
白濁液體的混雜著血,順著後…庭處緩緩淌出,順著腿根蔓延下來,在身下的床鋪上暈染出大片刺目的紅。
看著這一片狼藉,御醫的手開始有些顫抖,幾乎一時不知如何下手。猶豫了片刻,才重新取出一塊新的白紗,蘸了清水,輕手輕腳地擦拭起來。
苻堅一直面不改色地站在身後,靜靜地看著。實則今日清醒之時,他亦為眼前所見微微震驚了幾分。他不曾記得自己昨夜為何如此瘋狂,唯一殘餘的記憶,便是身下那人啜泣般的哀求,讓他所有的慾望,在一瞬間達到頂點。
他忽然意識到,肌膚相親之時,慕容衝反抗也好,逃避也罷……無論何種反應,甚至是哀求和哭號,對自己都是一種莫大的催…情和誘惑。
這種人,便是所謂的“天生尤物”麼。至少,對自己而言,確是如此。
苻堅沉吟片刻,不由得挑唇一笑。直到御醫起身對自己行了個禮,他才收回思緒,定了定神道:“如何?”
御醫心下感慨,那床上的人雖當真如傳言一般足有傾國之色,可是後…庭處舊傷未愈,又遭此撻伐,只是想想,便覺得心有餘悸。然而他不便直言勸諫苻堅減少房…事,便只拱手道:“回陛下,藥已用過。不過觀此情形……恐怕需得修養月餘。”
苻堅聞言不動聲色,只是淡淡頷首。略微吩咐了數語,便轉身離去了。
是夜,留宿清河公主宮中。
*****
慕容衝於三日後醒來,十日之後,方能自由進食。
第十日,苻堅派宮人送來不少賞賜,綾羅綢緞,玉盤珍羞一應俱全,包括前日那被慕容衝撕碎的鳳凰袍服,也重新縫製了一條新的,整齊地擺在玉盤之中。
慕容衝倚坐在床頭,垂眼看了看,面無表情地輕笑了一聲,只揮手吩咐下人盡數收入櫃中。
一旁的清河公主,見他語罷之後便一直沉默,暗自嘆了嘆,輕輕地喚了一聲“衝兒”。
慕容衝聞聲抬眼,目光裡神色黯然。很快,他又垂下眼木然地看著面前的被衾,頓了頓,挑起嘴角,解嘲般輕道:“姐姐你說,我這一生一世,莫非都將如此下去?”
清河聞言一愣,雖明白慕容衝心中所想,卻也只能心中黯然。她自己對命數向來是慣於順從的,可是她這個弟弟,卻必然不是如此。畢竟做這深宮禁臠,絕非任何一個男子的心中所願。而且這條路,從此處向遠而觀,更是漫長到不可企及。
或許,正如他所言,也許終老此身,便只能在這高牆之內。
念及此,清河強作笑容,低低應道:“衝兒,你心中苦楚,我自然明白。只是……”
“姐姐,你無須安慰我,一切我已然明白。”慕容衝卻忽然又搶道,搭在腿上的手慢慢地扣緊被衾,緩緩道,“世事惟願,既知無法躲避,便不如……不如就這般認了。”
清河聞言,雖然心酸訝異,卻也心知別無他法,便只能強笑道:“衝兒,你能作此念想,自然最好。若早如此……”目光掃過他手腕上的青紫瘀痕,輕嘆道,“早如此……也不至於受這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