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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回想起當年,自己領兵造反,推翻殘暴的皇兄苻生自立為王之後,他在丞相王猛的輔佐之下,開疆拓土,立威四方。在滅掉心腹大患的燕國之後,才終成今日盤踞江北的大秦帝國。

雖然這離自己君臨天下的志向還相去甚遠,卻也知王猛所言不假:秦滅慕容,四方生畏,暫不會前來騷擾。故當務之急,應是修養生息,保民生安康。積蓄國力,待日後蕩平天下。

放下奏摺,苻堅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略閒下來,便忽地想起那御鳳宮中的人來。

御鳳宮,這宮名乃是自己親自所取,其中之意想必那人已是再清楚不過。念及那人的眉目深情,那夜百般抗拒之態,苻堅面上不由一笑,便決意去那御鳳宮看看。

然而步入宮中,才發現慕容衝竟仍是昏迷在床。

“這是怎麼回事?”苻堅立在床盤,不由皺眉問道。

使女們垂首跪作一排,為首的一個顫聲道:“回陛下,公子的病前日還稍有好轉,不知為何,今日一早反是忽然加重了幾分。”

苻堅不動聲色地垂著眼,看了看被衾一側露出的腕子。膚色雪白,更襯得其上青紫的縛痕分外鮮明。

“罷了。”頓了頓,他慢慢道,“你們先退下罷。”

使女們應聲退出。苻堅緩緩舉步,行至床畔坐下,低頭看著床上仰臥著的人。

雙眼緊閉,長睫微垂。絲髮如墨,更襯面色的蒼白。目光下移,脖頸後頸處的青紅痕跡,便隱約可見。

分明的一副病弱之態,卻因此莫名平添了些許風情。

苻堅輕輕地挑起嘴角,卻忽然伸手,撫上了那如畫的眉目。

對方不能自已地一個戰慄,身子跟著瑟縮了幾分,卻是立即睜開了眼。

苻堅卻並不意外地笑了笑,自知慕容衝的伎倆,在自己面前終究是如此稚嫩。便仍是伸出手去,隨意地握住了他的下顎。那下顎小巧精緻,分毫不亞於他深宮中的任何一個妃嬪。苻堅賞玩般地看了看,才漫不經心道:“這裝病的伎倆,可並不高明。”

慕容衝雖因那夜而對苻堅心存芥蒂,然而真正相與面對之時,卻也絕不示弱。自知對苻堅的反抗沒有分毫意義,故此刻他只是維持著二人之間的動作,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

“病可好些?”苻堅見狀,卻仍是輕笑,“看來孤那一夜銷魂,倒是讓你平添了不少活罪。”

話中的調笑之意分外明顯,然而慕容衝卻沒有任何語言來應答。實則這看似凌厲的應對方式,卻究竟只是一種拙劣的偽裝,因為於他自身,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在苻堅看來,這慕容衝比他所想象的,倒要倔強許多。他自視強者,愛的便是這不易屈服之人。越反抗,越讓他有侵略的慾望,所以這慕容衝眼裡的每一分神情,看在他眼中卻好似一種挑逗。

所以苻堅也不再顧及什麼,忽地掀開被衾,便傾身而上。

這些日子因了國事的緣故,對床笫之事一時不曾太過掛心。此時此刻俯視著身下的人,苻堅倒覺得那些積蓄已久的情…欲,倒似是瞬間便在胸中燃燒起來。

慕容衝對眼前之事始料未及,一時間腦中空白,唯有胡亂掙扎。然而他本就大病未愈,手足間的力道根本不值一提。很快便被扯開中衣,將他整個人側身翻過來,便就著那退至肩頭的破碎衣料,胡亂地把他的臂膀纏在身後。

手臂動彈不得,慕容衝蜷曲著身子,卻仍是不住地掙扎。直到感覺到身後一個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整個人才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

那夜的回憶和此刻真實開始紛亂地交織,充斥在腦海中幾乎要讓人崩潰。慕容衝奮力地蜷縮著身子,彷彿如此便能躲避開所有。然而身後的人卻毫不顧及,愈發緊密地逼近,親吻和撫摸,以一種近乎蹂躪的方式在周身凌亂而粗暴地四散開來。

待到整個人被翻過身,仰面面對著上面的人時,慕容衝才忽然從夢魘中驚醒一般,奮力地哭號掙扎。他還清楚地記得那來自身下的肆虐,還記得那撕裂的痛楚和被侵…犯到極致的痛楚。

那些都足以撩起他內心深處最深沉的恐懼。彷彿眼看著一塊未曾癒合的傷疤,即將被刀劍刺得再度鮮血淋淋。

可是哭號在此時的苻堅面前沒有分毫意義。慕容衝心底最恐懼的,終究還是以更瘋狂更肆意的方式,重演在了自己身上。

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地覺得,自己幾乎要被身上的人揉碎撕裂,直至粉身碎骨。

“放過我……放過……我……”他忽然喪失了所有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