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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會被人一時推上風口浪尖去一樣,也會很快地由另一個新聞被人又一時無兩地遺忘無餘了。這個世界這一點就像海一樣,哪怕是顆彗星隕石砸進去驚濤駭浪不斷,哪怕是艘巨輪沉下去波濤洶湧沒完,終究還是會歸於鏡面般的平靜,水下其實一直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改變,真正難以平復的就只有人的心罷了。就像張久明突然人間蒸發般的消失被人街頭巷尾地議論著,卻也沒人去在乎被詢問的何芷田和張香的心情一樣,張香不想再讓自己和自己愛的人把生活浪費在人和物的鏡頭前和鏡頭後面,只想認認真真地把握每時每刻,用心用眼看待和享受著生活,而不是空望著留下的一堆堆照片發呆。

第163章 蒸發重逢篇六節

畢竟記憶這個東西,是大腦自發儲存的,無需人為干涉,就算真的有一天老得模糊混亂了,當時的快樂和美好依然能湧向心頭,因為點點滴滴都在我們的記憶裡存在過、存在著。這一點落在林森眼中,他和張香就是彼此整個人生的移動照相機,記錄著對方時時刻刻的音容笑貌。

張香並不是一個會被別人改變的人,如果她變了,那就是她自己想變的。就比方說15歲作為她性格外向與內向的分水嶺的話,那也是因為張香對自己不滿意,所以改變的。書上說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的或者熱的,會讓人身心放鬆,除了cheese cake,張香不喜甜食,但是喜歡熱飲,可是15歲以後,不管自己怎麼喝熱飲,也總是感覺暖不過來自己那顆曾經快樂的心,好像無論如何也丟不掉自己那如影隨形的壓抑。

張香在家養傷的日子裡的覺明顯比以前多了,張香雖然因為高考後遺症漸漸地把睡覺發展成了個人愛好,但是以前也沒有過現在這種一會兒一覺兒的時候,這一點讓林森很是擔心,張香總用“睡覺是自我復原的治療手段!”來打消林森的疑慮!

“別追我!”張香咬牙攥著拳從夢中醒來時低聲喊道。

“又做惡夢了嗎?”坐在床邊的林森撫摸著張香眉頭緊鎖的額頭問。

“我又睡著了?幾點了?”張香邊坐起身邊說。

“睡了不到兩個小時,4點了!給我講講吧,夢到了什麼?”林森把枕頭墊在床頭張香的背後說。

“呃,我夢見自己騎著你丟的那輛炫藍的單車淌路上聚集的雨水時被路過的車濺了一身的水,渾身溼嗒嗒地想回家換衣服,騎著騎著就騎回我們以前老樓的家去,結果天突然就黑了,路燈也不亮,只有滿地的雨水反射的月光一晃一晃的,我在路邊兩側的滿滿的樹上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聲中騎著車回去,可是旁邊一個像毯子似的東西裹著一個人一直在我騎車的路邊上像車輪一樣軲轆著,不管我怎麼飛快的地騎,它總是和我平行著,後來我就使勁使勁加速騎,結果它卻滾到我前面去了,到了以前拆遷的老房子樓下,就看見卷著的毯子一點點滾散開,慢慢地血就流出來,把滿地的雨水都染成血色,往樓上看,沒有一家一戶是亮燈的,這個時候,看見從樓房邊上的小區偏門處走來一人一狗,不知道怎麼的,我就知道它們一個是咬死人的狗一個是吃人肉的狗主人,所以轉頭就跑,可是他們好像都有四條腿似的,很快就要追上我了,結果我就醒了,很詭異的夢!”張香言不及義地講著。

“黑、溼、冷、狗、還有血,所有你避之唯恐不及的元素都湊到一起,當然會驚醒了,怎麼會夢到這些呢?在家裡養傷不出門,壓力還這麼大麼?”林森揣測說。

“壓力不是別人給的,是我自己的心不寧吧?”張香揉揉眼眶說。

“你在擔心什麼嗎?咱倆認識的人全加起來都不如你一個人讓人擔心呢!那天撞頭也是快跑,今天夢裡又被人追,是在害怕什麼嗎?怎麼總是想逃開呢?”林森問。

“不知道!”張香說。

“是怕見到張爸麼?怕不知道說什麼?怕看見田媽和張爸見面的場面?”林森細問。

“不知道!”張香說。

“你以前不是說過,只要張爸過得好,不管他是不是在你身邊,不管他是什麼原因離開的,都不重要麼?現在感覺不一樣了麼?”林森問道。

“沒,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甚至都想不起曾經自己是怎麼跟他說話,怎麼跟他吃飯,怎麼跟他在一個屋子裡的樣子了!就感覺好像什麼東西斷了,想接上總是少個零件似的對不齊!”張香看向窗外說。

“那就從給張爸先泡一壺你最拿手的茶開始,聽他講講他的十年是怎麼過的,都看見過什麼,遇到過什麼,然後再一點點把斷了的東西對接上!”林森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