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涉,帝國絕對能夠戰勝清國!”
聽到山縣有朋玩起了轉進,西園寺公望和伊藤博文都冷笑不已。
“那山縣君還是等於承認了,帝國在和清國的衝突中,並沒有全勝的把握!”西園寺公望緊盯著山縣有朋道,“那為什麼帝國還要冒著和清國開戰的風險,去進攻臺灣呢?”
山縣有朋怒道:“難道因為沒有全勝的把握,就要放棄嗎?帝國自維新以來,所進行的各項事業,哪一樣是有十全把握的?難道都要放棄嗎?有些事情,不去做,怎麼知道它是否正確!?”
“可要是一旦證明是錯誤的呢?”西園寺公望毫不相讓,說話的聲音也高了起來,“一項事業或措施,如果證明是錯誤的,還有機會改正,而戰爭一旦開始,是能說停就停下來的嗎?一旦失敗,天下億兆將萬劫不復!你想過這樣的後果嗎?”
“帝國還未出兵,你就在散佈失敗的言論!動搖軍心!”山縣有朋怒道,“你是何居心?難道想做‘清探’(類似中國的漢奸)不成?”
聽到山縣有朋竟然給自己扣起帽子來,西園寺公望大怒,正要反唇相譏,明治天皇說道:“好了,朕知道了,二卿不必相爭。”
見天皇發話了,山縣有朋和西園寺公望便不再爭吵,而是各自怒目而視。
“大久保卿,你的意見是什麼?”天皇轉向大久保利通問道。
“臣以為,剛才山縣君和西園寺君所言,都有道理。”大久保利通道,“正如山縣君所言,帝國陸軍的戰力,比清國陸軍高出數倍,且士氣高昂,一意效忠陛下,正可一用。而西園寺君擔心無法戰勝清國,會使日本墮入失敗的深淵,也是很對的。帝國目前全力對外擴張的基礎還不牢固,而西洋列強又環伺左右,一旦和清國全面開戰,後果難料。是以臣覺得,打一場規模有限的戰爭為好。”
聽到大久保利通的回答,伊藤博文和西園寺公望飛快的對望了一眼,眼中各自現出驚訝之色。
“噢?大久保君能否說得詳細一些?”一直沒有說話的太政大臣三條實美問道。
三條實美生於京都公卿貴族家庭,早年參加尊王攘夷運動。1862年任權中納言、議奏,與沛小路公知等以欽差身份,向第十四代將軍德川家茂傳達朝命,督促攘夷,參加尊王攘夷運動,此後與長州藩密切合作,努力實現攘夷。但因文久三年8月18日政變而失勢,作為“流亡七卿”之一逃到了長州。1864年第一次征伐長州時,因長州藩降服,移居大宰府。1867年“王政復古”時回京,任新政府議定。1868年任副總裁,議定兼輔相、關東監察使等職,江戶開城後先任關東監察使,後為鎮將,負責治理東國。1869年起任右大臣。1871年任太政大臣,居於明治政府的最高官位。
與同為公卿的政治家巖倉具視的擅長權術相反,三條實美屬於是中間派一類,因此能長時間擔任太政大臣之職。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他的言行不免給人有優柔寡斷之感,在徵韓論戰決裂時,曾一度陷於精神錯亂的狀態。這一次關於“徵臺”的論戰中,又顯得十分凌亂,不敢發表意見,但在聽了大久保利通的話之後,他突然感到這是一個好主意,是以又來了精神。
“臣的意見,是此次徵臺,當儘量避免與清國發生直接衝突。”大久保利通道,“此次徵臺,以懲戒生番,佔據無主番地為主。避開清國政府所轄之地。清國政府此前已有‘聽憑我國問罪番人’之言,即便我軍佔據臺灣無主番地,清國政府礙於前言,亦不會輕與我國絕裂,則我軍之行動,當可得極大之便利。待到我軍在臺灣立足已穩,清國政府欲要干涉,可以其前言及‘萬國公法’責之,與之進行交涉,並引英美公使為外援,可免戰事大起。清國大臣少有通‘萬國公法’者,無力與我辯駁,時日一久,則臺灣無主之番地,有如琉球一般,可盡歸帝國所有了。”
聽了大久保利通的話,伊藤博文不由得微微頷首,面露讚歎之色。
“大久保君,要是清國決意出兵臺灣,驅逐我軍,如何可保得戰事不起?”西園寺公望問道。
“清國現在因越南問題,正與法國交惡,其軍隊主力又在西北邊疆作戰,無力與帝國發生全面衝突,當不會行此鋌而走險之事。至多派兵與我國相持,以為交涉之砝碼,開戰是萬萬不會的。”大久保利通道,“何況我國此次出兵臺灣,有英米等國背後的支援,清國已交惡法國,必不願再得罪英米,定然不會大舉興兵,而是尋求外交解決之途徑。”
聽了大久保利通的分析,西園寺公望似乎也覺得有道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