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辦義莊,我們能做的都在做。列位倘是求財,我們給,現在就只求一個保證,休要傷人!不然你們所謂的替天行道就是濫殺無辜!”
那漢子沉默許久,猛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厲聲道:“男人尿出去一條線,哭出來兩眼血,吐口唾沫是釘子!我宋如山說話算數,把財物留下,人過去不要耍花樣,不然全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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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要睡著才想起來,上一章末尾出了個錯,馬車迅速前行,人應該往後倒,而不是前傾,已經改過來了。
繼續求粉紅,小意已經竭盡全力了。
第458章 壯士
林謹容垂著頭,緊緊把毅郎抱在懷裡下了車。豆兒沉默地把一隻裝滿了金銀首飾的匣子扔給面前那個身上散發著濃濃血腥味的匪兵。那匪兵猶自不肯走,站在那裡凶神惡煞地盯著林謹容看,豆兒怒道:“什麼都在這裡了,還要怎樣?”
那匪兵目光在林謹容和豆兒身上掃了一遍,又落到毅郎身上,冷冷地道:“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搜?”他不信她們身上真的沒有金銀珠玉了。
林謹容抬起頭來看著那匪兵,淡淡地道:“沒看見我人都穿成這個樣子了麼?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逃命?”
那匪兵還要再說什麼,陸緘已然斜跨過來攔在他面前,直瞪瞪地看著他,大聲道:“宋如山!你說話不算數!”
宋如山正在那裡和陸建新為馬車的事情討價還價,聞言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將過來,甕聲甕氣地喊了一聲:“老梗!”
那匪兵冷笑了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抱著那隻匣子走到塗氏面前,還未開口,塗氏已然痛哭流涕:“都在這裡,都在這裡,拿去!”頭上只剩一根綰髮的素銀簪子,卻也不曾倖免得去,只落得披頭散髮地蜷在陸建立身邊哭。
林謹容默默地從頭上取下一根烏木簪子,示意豆兒遞過去給塗氏。豆兒才拿到手裡,就有人看過來,看到是根木頭簪子,這才讓開了。
陸緘睜大眼睛,拳頭握緊又放鬆。林謹容輕聲道:“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什麼都沒命重要。”他們這麼一群老弱婦孺,拿什麼去和一群亡命之徒拼?別看這麼多的家丁,真到了那個時候,有幾個樂意白白送命?先前的話不過是給自己壯膽,不過是說著好聽,做著好看而已。
突地聽得後頭一聲淒厲的尖叫,眾人齊齊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回過頭去瞧,但見荷姨娘被人從馬車上拖下來,髮亂釵橫,梨花帶雨,驚恐地縮著肩頭,只管哭喊:“老爺,老爺!”幾個男人一言不發,團團圍著她上下打量。
林謹容看到宋如山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豔,隨後眼神就再也挪不開,陸建新神色莫測,由不得在心底最深處哀哀地嘆息了一聲。
宋如山大步走過去,一巴掌推在離荷姨娘最近的那個漢子身上,罵道:“呸!看你那個熊樣兒!走開!”一雙眼睛死死盯在荷姨娘身上不肯放鬆,彷彿要烙出兩個洞來似的。猛地回頭對著陸建新大聲道:“這女人不是你陸家明媒正娶的太太奶奶吧?”
陸建新張大嘴巴,“啊?”了一聲。
宋如山的眼睛裡閃著熊熊火光:“用她換馬車!”
陸建新的臉突地沉了下去,悲憤地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再說一遍?”
宋如山鄙夷地道:“不過是個姬妾下人罷了,算得什麼?也值得你什麼可殺不可辱?你剛才不是要盡孝,給你老母討要馬車麼?就是她,把她給我,我就給你馬車。”
“老爺……”荷姨娘將雙手舉起來,微微仰著頭,擺出一個祈求的動作哀哀地看著陸建新。
陸緘出離憤怒:“你說話不算數!”
“怎麼不算數?我不會傷她!難不成她是你的女人?”宋如山譏諷陸緘兩句又看定陸建新:“是要盡孝和你全家老小,還是要美人,隨你。我可以派人送你們出城去,保你們平安出城,還可以讓你們留下手裡的棍棒兵器和乾糧。”
“老爺……”荷姨娘站立不穩,搖搖欲墜。陸建新的表情陰晴不定,看看林玉珍,又看看陸老太太,彷彿希望有人替他作出這個決定。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林謹容把半邊臉藏在毅郎的小披風后頭,情不自禁地紅了眼。
陸老太太垂著眼,喃喃念著經/文,只管轉動手裡的佛珠,林玉珍擰著眉毛,面無表情地盯著正前方的一匹馬,二人都不肯看陸建新,更不要說給他什麼暗示。陸建新又看陸緘,又看陸建中等人,一臉的為難遲疑傷心。
終是陸建中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