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百善孝為先。”不過是個姬妾玩物而已,算得什麼,哪裡能和一家子老小比?再說人家若真要搶,問他也不過就是問問,哪裡當得真?
陸建新眼裡擠下兩滴淚來,雖未明確表態,其實表現得很明白。
宋如山指定老太太先前坐的那張車,朗聲道:“還是這張吧!”想想又指指那張破車:“這個算是搭給你們的!”
忽聽馬蹄聲響,有人從遠處奔來,大聲喊道:“宋三哥,宋三哥,俞宗盛那老狗給汪二哥找到了,一刀砍下人頭來!”
陸家眾人聽得這血淋淋的話,全都挨挨擠擠成一團。
宋如山大喜,猛拍了一下大腿,高喊了一聲:“好!這老狗害死我們多少弟兄,害死多少無辜人,現下也正好將他頭掛在牆頭風乾!那狗/日的知州呢?找到沒有?”
“你要不要看看他的人頭?”有人冷冰冰地應了一聲。眾人抬頭去看時,但見一個青衣漢子拍著一匹馬慢吞吞地走過來,馬鞍上還吊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走一步,血就往地上滴一滴。
塗氏“呃”了一聲,軟綿綿地暈倒在陸繕身上。孩子們都被大人面朝裡擁在懷裡,女人們嚇得哭不出聲來,男人們無聲地擠在前頭,把女人孩子掩在身後,只能聽見陸老太太念往生咒的聲音,顫抖著,卻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人生一夢中,榮華總是喜。浮生能有幾,貧富一般窮。”林謹容的眼角由不得潮溼了,毅郎將手撫上她的臉頰,靜靜地看著她,林謹容含住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