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iathan房間的門,也就是左庶所站的位置。
突然,薛庵仁語無倫次的大喊起來:“左庶在動,他居然在動。”
事實上,左庶的雙腳並沒有移動,但窗戶裡的左庶正以微乎其微的速度從人們眼前消失。
“是房子在移動。”諸葛警官幫忙解釋道,他剛才觸動的機關使得向兩邊延展的房屋正慢慢縮小它們之間那個七十度的夾角,就 像有隻手在捏一隻鑷子時的景象。
神奇的是,站在“Leviathan”房間前的左庶最終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扇房間的門。左庶再度移動到人們 取景框裡,他開啟房門,顯現出一面紫色的牆,那是“Lucifer”房間的標誌色。
由於左庶站在比較遠的地方,諸葛警官就接替他來解說這一機關的玄妙之處:“這座‘塞汶山莊’的構造並非傳統深基厚牆,而 是現代化堅固的輕質材料,這使得構思奇特的‘塞汶山莊’兩邊的房屋能夠有空間錯位移動,而且這樣無聲無息的變化令身臨其境的 人都難以覺察。而客廳中唯一的窗戶侷限了視線,一時間很難讓人分辨出自己看見的酒精是哪間的房門,這時色彩各異的牆面就成了 大家分辨房間的重要標準。一旦大家的判斷力完全依賴視力上對顏色的辨別,那麼這扇兇手特意為大家準備的窗戶便開始發揮獨有的 作用了。”
諸葛警官向站在門口的兩位警員拍拍手,心領神會的兩人從門後的角落裡取出一片類似硫酸紙的薄膜,小心翼翼的架著走向客廳 的窗戶。兩人將這張事先裁成與窗戶等同大小的薄膜粘在了玻璃窗上。
當他們完成之後,眾人凝神望向那扇好像沒有任何變化的窗戶,頓時,發現左庶那件紅色的上衣變成了黃色,而他身後 “Lucifer”房間的紫色牆面卻化為了藍色,而藍色卻本應屬於“Leviathan”房間的牆面。
“你們對玻璃做了什麼?”驚呆的薛庵仁,指著客廳的窗戶高聲問道。
諸葛警官不緊不慢的回答著受驚的年輕人:“我們為這扇窗戶貼上了一層綠色的薄膜,玻璃窗從外表上並沒有任何改變,實質上 透明的玻璃被覆上了一層綠色,就像在大家的眼前加上了一副綠色的濾鏡。接下來發生的就是簡單的色譜變化,發現施磊屍體的房間 為紫色,紫色加上綠色產生藍色,那就是為什麼你們會搞錯死者走進的房間。作出這樣的推測,並非無中生有的盲目猜測,而是我們 在客廳的這塊玻璃上找到了曾經貼上過薄膜的痕跡,相信使玻璃變色的貼膜早就被兇手處理掉了。”
“但施磊去‘Lucifer’幹什麼呢?”薛庵仁對此感到不解,當時所有人其樂融融的聽著卓凌優美的鋼琴演奏,可施磊卻掃興的 獨自離開,並走錯了房間而且被殺,但沒有人在施磊進入“Lucifer”時襲擊他,甚至沒有人離開過客廳。
遙遠的左庶朝著客廳這邊揮手示意,當他看見有人注意到自己時,就轉身走進了那間從紫色變成了藍色的“Lucifer”房間,偵 探的身影消失在了白色的門板後,走廊中的光影感應燈也隨之熄滅。
“現在,就來為大家揭秘施磊之死吧!”諸葛警官帶領大家向“Lucifer”走去,作為整個事件親身經歷者的駿秀、薛庵仁及卓 凌並排跟在後頭,客廳中卓凌的姐姐則由兩位警員代為看護著,這兩人緊張兮兮的從客廳窗戶中觀察著另一邊正發生的事。
諸葛警官擰開“Lucifer”房間的門把手,幽幽的紫色重現眼前,左庶昂首挺胸站在房間裡的那幅《向日葵》前,他那件紅色上 衣在這樣的環境裡略顯濃重。
等所有腳步聲都消失了以後,背對眾人的左庶開了腔:“當時的施磊就像我這樣走進了這個房間,他同樣在這幅令人心醉神迷的 油畫前佇立過,而他並不是為了要獨自欣賞名畫而捨棄了美妙的鋼琴演奏會,作為一名職業竊賊,放過戒備如此鬆懈的天價之物,無 異於違背了自己的職業道德。”
左庶在房間裡踱開了步,他模仿起當時施磊的動作:“施磊從客廳看著反射自己影像的玻璃窗,認為自己趁眾人陶醉在音樂之中 ,進入‘Lucifer’房間竊取油畫定能神不知鬼不覺,他的計劃是將畫先藏起來,待獲得解救之時再偷偷攜帶出‘塞汶山莊’。但他 沒有將光影感應燈計劃在內,因為當燈亮起,從客廳的窗戶便能知曉他究竟有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但是,早就料到施磊會對油 畫下手的兇手,在這個時候為施磊提供了小小的幫助,兇手觸動能夠轉動房屋的機關,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