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視角,在那扇動過手腳的玻璃窗 的幫助下,令我們所有人都產生了原先的那般錯覺,而施磊當時所穿的深色衣服則不會因為這塊玻璃發生很大的變化。成功進入這間 ‘傲慢之屋’的施磊直奔名畫而來,而料事如神的兇手早就為他制定了奇異的死法。”
在場的人都覺得一陣陰風吹過,幾乎不敢去臆想即將要知曉的真相。
“各位,能夠明白這個案件的手法,要感謝我昨晚去觀賞的那場魔術表演。”左庶再度回到油畫前,他扶著畫框的下部,動作利 索地摘下了它,並將背面轉向眾人,“大家都看到和畫框連線的這條線了吧!這條線穿入牆面,連線著一個機關裝置,而這個機關絕 對令人意想不到,它正是整個‘Lucifer’房間。”
“大家請跟我來。”私人偵探擱下油畫,牽著那條黑色的電線,以其穩健的步伐邁向門口,他那天賦異秉的觀察力早就令在場的 人為之折服,每個人步調一致走出了“Lucifer”房間。
諸葛警官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從口袋中拿出一塊小小的電路板,將其與左庶牽引出的那條電線相接,撥動了上面的黑色電 路開關。
左庶擺動手臂,如同魔術師展現自己的作品般伸向房間裡。在諸葛警官按動開關的一霎那,整個“Lucifer”內一片翻天覆地的 景象,只見遠離油畫一端的地板拱起,越來越接近天花板,在室內逐漸形成了一個斜坡,並不斷縮小與掛有油畫牆面之間的夾角,直 至完全豎立緊貼牆面,地板的背面塗有與牆面同樣的紫色,而它恰好能夠覆蓋原來那面牆,油畫被藏到了牆面和地板的夾縫中,而正 在偷竊油畫的施磊也被壓死在這幾厘米厚的空間裡。底下一層地板自動填充了翻起地板的落差。
於是,地板成為了牆面,在由六個面組成的房間裡,兩個面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致使空間上發生轉換卻不產生任何視覺改觀的“ Lucifer”房間,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便藏起了那幅油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變成了另一個房間。
當這場看不見的風暴在人們心中翻浪捲雲時,左庶以主導者的姿態,用那種他特有的威嚴中夾帶輕鬆的語氣說道:“原理很簡單 ,就像拉起了一個地窖的門,施磊正是被擠死在這扇由液壓系統控制的‘地窖門’後面。還記得發現施磊失蹤後,我們的搜查行動嗎 ?那時當我們進入這個房間時,施磊的屍體和我們僅一牆之隔,而消失的油畫和地板上應有的菸蒂,全都在這不可思議的狹小空間裡 。兇手諷刺的第二層地板上留了一朵殘花,而這並非毫無意義。在施磊盜畫時,被觸動的機關驅動施磊腳下的地板垂直升起,直到將 他壓個粉碎,他的屍體正是受到了如此強大的壓力而變得粉碎。還記得當時發現施磊屍體時地上那條長長的血帶和莫名其妙落到屍體 旁的菸頭嗎?這些都是由於地板傾斜,物體滑落而造成的後果,也為破案留下了細微的線索。但地板升起到達完全垂直這一過程,還 是留給了施磊逃跑的時間和空間,他並非毫無機會,腳踝的傷痛只是將白玉塞在襪子裡偽裝的。所以我猜測兇手在油畫的機關裡還多 準備了一些迷霧,使得施磊在觸動機關的同時吸入了一些能夠抑制行動力的煙霧,使他最終無法逃脫兇手的魔爪。而那棵看似無用的 植物正是為了吸收掉房間裡微量的氣味,不至於讓搜查人員也聞到迷霧的氣味。之後,兇手伺機透過機關的控制器將地板歸為原位, 讓我們找到施磊的屍體,殘暴的在‘傲慢之屋’處決了嫉妒他人財物而冒犯七死罪的罪犯,兇手如佈道般告誡著我們生存之道,同時 也希望由此能引發我們更大的騷亂與恐懼。”
“差點忘了說,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左庶用手撐著額頭,好似在責怪自己遺漏了重點,“施磊將死之際曾發出過一聲短暫的 呼叫,正因這聲呼叫,我們急急忙忙趕往誤以為施磊走進的‘Leviathan’房間,而這時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件。”左庶用食指點點 薛庵仁所在的位置。
“當時你和駿秀兩個人走向‘Leviathan’房間,突然我們發現門廳的玻璃大門自動開啟了,便急急忙忙衝向那裡,可還是沒來 得及阻止它再次關閉。”說到這裡,薛庵仁憤憤不平的跺跺腳。
“想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我保證這不是門廳玻璃門發生的故障。”左庶不免加重了語氣。
薛庵仁四下轉動著眼珠,他不甘落於偵探之後的勁道又衝上了腦門,嘀咕道:“這一定和施磊的死有關,你們到走廊時,玻璃門 正好開啟,這也太過巧合了吧!”年輕人狠抓一把頭皮,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