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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想揪住保成的衣領,卻被陳家豪一把制止,“霍弟,少安毋躁。”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保成,卻在對方清澈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你是不是想說現在再去追他們已經來不及了?”

“沒錯啊,的確如此呢~”保成敲敲手,“況且有我一個留在這兒,你們依舊沒損失什麼呀。”

陳家豪定定地瞧了他半晌,實在想不出一個自幼就養在深宮的太子能臨危不亂到如此地步,連當年的康熙在這等情況下也有些慌亂。而眼前的少年,更像是她,平靜淡然,眉宇之間的自信別有一番氣勢。

“好!你若有這份膽量便隨我去處地方。”陳家豪方才出聲,全不顧一旁霍義桐焦急的神色。

“可以。”保成點了點頭,輕快地答應了,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這個太子,那麼好說話?

前傳-仲夏夜之夢 此去經年,相隔兩重天

明月夜,竹林崗。風景不錯,適合拍人鬼情未了的片子。保成第一時間給出評價,又漫不經心地晃了一眼以自己為中心,半徑十米散開的眾位壯士,覺得真是殺風景。

霍義桐領著手下亮出武器,包圍住保成,一絲一毫也不敢懈怠。陳家豪卻異常放鬆地抬頭看了看月亮,露出了懷念往事紛飛的神情:“這裡你大概不知道,但你父親一定很熟悉,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地方。”

保成已經猜到大致了,環視了一番道:“那個時候情形也和現在一樣吧。”

“是啊。”陳家洛似乎把目光釘在了保成身後不遠處的一株竹子上,“我佈置下了一切我所能預料到的,卻唯獨疏忽了她。也是啊,有誰會在意一個整天帶著溫和淡漠的笑容,對茶有著非凡品味的弱女子呢,她似乎本就是這場計劃中無數枉死者中的一個。”他的目光突然轉向保成,變得鋒利起來,“就在這裡,康熙中了軟骨漿,又被我刺了一劍,血流昏迷。本來是我將到手的勝利,她卻絲毫不願妥協,還說了一句我至今了沒弄清的話。”

“即使是神,也不能違背時間的洪流。”

陳家豪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保成。赫舍裡生下胤礽就去世了,這句話連康熙都不知道。保成雲淡風清地把玩著扇子,說這句話時口氣極為平常。

“現在你也這麼問我的話,我也會這麼說。”目光如黑耀石般深邃,“我和額娘一樣,絕對不在原則問題上妥協!”

“倉啷——”利劍出鞘,霍義桐指著保成的咽喉,眼中盡是殺氣。

保成一動也不動,靜靜地站著,鎮定自若。夜風拂過衣角,尚有些涼意鑽入袖口,月亮卻將臉悄悄掩在雲彩後面。他嘴角滑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快得根本沒人看的清,慢悠悠地開口:“陳前輩還沒把故事說完吧,唔,額娘拒絕之後得情景和現在一樣對吧。”

“是。”陳家豪艱難地吐出字來,彷彿是一場夢魘,“她單手執劍,將我帶來的兄弟全殺了!”一乾二淨,速度之快令當時的他和才十歲的霍義桐根本沒時間反應,從此之後,霍義桐向他苦求劍法,日日練習,發誓要超過她。

話音剛落,彷彿一石激起千層浪,幾十柄劍直刺向保成。保成脖子向後微仰,身形一晃,右手扇柄在一把劍上輕輕一撐,竟已遁出了包圍圈。此時圈內收住,依舊向前刺去,陳霍兩人忙運功格擋,才化去不少衝力。

月亮漸漸探出頭來,竹影斑駁,風移影動,猶如星燦銀光般的月光灑在保成身上,打出一層朦朧的陰影,他面色如常,溫潤如玉,卻又有宛若神祗的氣態。他的右手在不經意間,改變了握扇的手勢。

如今只有打一場才能解決問題,雙方有意,自然無須多加言語。霍義桐率先出劍,眾人再度團團包圍,剎時寒光森森,令人晃眼,唯獨陳家豪一人負手站在一側,不知在想什麼。

保成輕輕合眸,右手旋即揚起,左手一個虛晃,腳下如魅影生風,靈活無比。右手四指向下借力一轉,素扇“啪”一聲向外展開,順勢劃開,這一劃已經使右方几人全部倒下。月光下素白的扇面竟有若隱若現的銀紫色泓光,像漣漪般一圈圈暈開,扇到之處,皆伏傷數人。他本也無心致人於死地,所以並未多加力量。

而霍義桐自束髮之年苦練劍法已有十數年,此時卻被對方一把扇子輕鬆化解殺招,不禁覺得大失臉面,怒從心來,又不願讓多年來如同兄長的師傅陳大哥出手,於是手中長劍清嘯一聲,連續使出白虹貫日,紫氣東來,霄落風雨幾招狠厲無情的殺招來。

“執劍之心應當靜水流深,否則再強的招式也使不出精粹所在。”保成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