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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師長般遵遵教導,在竹與竹之間穿梭自如。

“滿韃子!休得多嘴!”一劍砍下,竟硬生生劈開一杆翠竹。保成暗歎一聲,眉頭微蹙,停止了躲閃,目光深邃,執扇與劍相對。霍義桐見他以小小一柄素扇想以卵擊石,不由大笑,掄起全力劈下。只聽得如金玉相擊之聲,直震得他虎口又麻又痛,而那扇子卻完好如初。

保成笑道:“想毀此扇?世上無人!”這柄扇子是額娘在他五歲時贈與的,他自然珍重非常,常年使用令他的手勁愈發靈巧嫻熟。再度展扇上前,本來也就沒有致之死地的念頭,故扇到之處只是險險地劃上一道道淺淺的傷口。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霍義桐身上的衣服已經縷縷散開,手臂上滿是血痕,而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在一旁的陳家豪早已分辨出優劣,霍義桐哪怕再練上一百年也永遠敵不過保成,僅憑保成的身法便可見冰山一角,自己也是望塵莫及的。他不禁嘆息,到底是冰伊的兒子啊。搖了搖頭,身形一晃,長劍出鞘,借一個巧勁抵住了霍義桐的進攻。

“陳……陳大哥?!”被逼得雙目充滿血絲的霍義桐驚愕地看向他。

“你自幼跟我習劍,雖平日以兄弟相稱,但總是有師徒之情。”陳家豪道,“難道我教你這麼多東西竟沒看出你根本就無勝算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霍義桐的手無力地垂下,長劍脫手滑落在地,雙眸不甘心地盯著白衣如雪的保成,沙啞著嗓子痛訴他的不情願:“為什麼?!為什麼?!只留下我一個為家人報仇,我這二十多年來苦練劍術,她敵不過就算了,為什麼連他都……”話語間已然哽咽。

無奈地搖了搖頭,保成道:“就是因為心中恨意纏繞於劍法中才無法精進,我額娘說過,如果心魔佔據了意志,那麼這人也如同行屍走肉了。”

陳家豪神色黯然,低低道:“這的確是他會說的話啊。”

“我並不是不知道你的事情,而且皇阿瑪也已經下旨平反了。更何況我從來就沒有滿漢分疏之念,在我眼中,無論是滿漢還是滇南百越,皆是一個民族罷了。”保成抬眼堅定地說,“中華民族!”在場眾人聞言皆是一驚,想不到滿人太子竟有此言論。

保成不待他們說話,抱拳道,“多謝陳前輩帶我來此地,我也該走了,否則再過一會兒皇阿瑪就要過來了,前輩還是儘早離開才是。”

霍義桐瞪大了眼睛:“難道你不讓老韃……滿人皇帝抓我們?”現在地上一片傷員,正是抓他們的好時機。

保成展扇輕笑:“我似乎沒有理由抓你們吧。”說著,就氣定神閒地大步向竹崗下走去。

陳家豪扶起他,嘆道:“別多疑了,這正是她的行事風格啊。”

前傳-仲夏夜之夢 楊柳岸,曉風殘月

為了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離開,保成一出他們的視線範圍就用身法快速地趕了幾里路,遙遙看見遠處有大隊人馬的揚塵飛蹄,便停下來,不緊不慢地繼續向前晃悠悠地散著步。

“太子殿下!”前哨侍衛眼尖地發現了保成,一方面派人向後面的皇輿傳信,一方面領著幾人策馬前去接應。康熙一聞傳報,忙不迭地去馬上前,從頭到尾細細地打量了番保成,只見他白衣勝雪,絲毫沒有汙泥血跡,面色也鎮定如常,方才安下心來,又問道:“抓你的那些反賊呢?”

“陳家豪只是帶兒臣到這兒回憶了下額孃的往事,然後就讓兒臣走了。”保成回頭望著漫長的山路,“兒臣從山崗上走過來怕也有一個多時辰了,想必他們都逃走了。”

康熙看著兒子懷念的神色,想來他已經知道冰伊的一些事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板起臉來訓斥道:“你膽子還真是大!一點也不顧忌皇儲身份,竟以身作餌,讓老四和曉君先逃出去。若不是九門提督恰好在那條街上巡邏,老四帶著皇子玉佩,否則你們三個小命都不保了!”

保成只得點頭稱是,康熙本也沒多少心思責備他,放下口氣道:“趕緊回去給太醫瞧瞧吧。”說著就讓李德全扶保成上了皇輿。

由於此時,三人被禁足三日,一起待在書房裡抄書。對此受益匪淺的大概就是蘇曉菲了,她那手破字已經升級到能夠毫不費力看清的程度了。含笑看著胤禛頗有兄長風範地教蘇曉菲習字,保成腦裡卻思考著另一件事。

僅憑發穗的質地看出身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提前知道了他們回來臨風茶館,那麼說臨風茶館的一切都是事先佈置好的局。他眉頭一跳,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影衛,那個影衛異常蹊蹺。從一見到這人開始他就隱隱有些不安,所以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