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抬兩頂轎子上去將人抬下來,再讓人將御醫宣入宮中,快去!”
二皇子補充道:“方才發生的事一律不準對外人提起,若有人問,就說穆女史是失足跌倒的。”
“還有,今晚凡是上去伺候的人一會都不許放回去,將宮中侍衛叫來,把這些人一律拘管在此處。”
三皇子揹著手,雙目掃視著眾人,厲聲說道:“若有人走漏一絲風聲,被本宮知道了,格殺勿論。”
眾人都跪下應是。
虞佩珍膽小,此時已經嚇得哭了起來。三皇子一皺眉,說道:“虞女官,方才的事你可都聽見了。”
虞佩珍忙磕頭道:“殿下放心,臣女實在什麼都不知呀。”
“那你哭什麼?”
“我,我……”
虞佩珍抖著嘴唇,只顧哭泣,已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稟殿下,虞女官方才身體不適,已經先告辭回去休息了。”
妙懿替她答道。
虞佩珍也不傻,聞言忙擦了把眼淚,仰頭急切的說道:“臣女是身體不適,酒飲多了,還吐了一回,身體不適才哭的。”
等了片刻,只聽三皇子道:“既然如此,你便先回去吧。”
虞佩珍如蒙大赦,站起身忙忙的扶著宮女就走,彷彿被火燒了裙子一般,生怕遲一步就會被滅口。
二皇子看了看妙懿,唇角微微翹起:“你倒是不怕。”說著,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妙懿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既然有人受傷,臣女便更不能添亂。”
她並非不懼怕,只是臨陣發慌不是她的性子。
二皇子淡淡道:“此處不宜久留,你也回去吧。”
“是。”
妙懿向二人行了禮,帶著李宮人回去了。
見人已散去,三皇子同二皇子對視了一眼,遲疑的道:“大皇兄莫非還是因為從前那樁事……心結未解?”
二皇子只是沉吟不語。
卻說妙懿走在回攬月殿的路上心亂如麻,不單是因為今晚的事,她先前收到的那張紙條更令她震驚。
紙條上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警告她說:宮宴過後,不要和任何一位皇子獨處,會有難以想象的後果發生。
莫非紙條上所寫的那個“難以想象的後果”便是眼前這個?
當時她不肯上山的原因便是不想同三皇子單獨相處。就算照明用的玻璃燈多麼明亮,身邊有多少從人跟隨,畢竟他們都是聽命於皇子的,難保會發生什麼意外。
她沒有想到,這個警告真的應驗了。如果她當時也跟著上去,後果會不會同穆姣一樣呢?
更令她擔憂的則是紙條上所寫的另一樁事。
這頭一件已經應驗了,那麼另外一件是否也會成真呢?
☆、第97章
“如此,便這樣定了吧。”
皇帝揉了揉額角,一臉的疲憊。他為帝數十載,即便飲食起居都被照顧得十分精心,卻也抵不住歲月的侵襲,以及國事的操勞,兩鬢已然花白。如今日日都要飲用太醫院精心配製的延年益壽湯藥,否則連覺都睡不好。
“陛下聖明。”
御書房內,君臣商議多時,終於定下了計策。
王文淵站起身來,躬身朝皇帝施了一禮,道:“陛下早些休息吧,不要太過操勞。”
皇帝頗為感慨的嘆了口氣,道:“你與朕君臣多年,這句問候,從來都只有你是真心說出來的。”
王文淵微微一笑,道:“陛下可還記得,當年臣還年青的時候,有一回去京郊打獵,結果坐騎被蛇咬傷,受驚竄到山溝裡。眾人尋我不見,最後還是陛下帶人找到的臣。”
皇帝似是憶起了當年的情形,嘴角露出了一絲懷念的笑。
“當時朕也是年輕氣盛,天不怕地不怕,領著兩名侍衛就敢往山裡走。也是僥倖才將你救了回來。”
王文淵感激的道:“臣永遠記得陛下的恩德,永世不忘。”
皇帝搖了搖頭,再次嘆氣:“清寒,你還是同朕生分了。”
王文淵笑道:“臣鬍子都白了,也該知些事理了。”
君臣二人正在閒話,只見夏太監進來說:“啟奏陛下,貴妃娘娘派了人來,說有要事要回明陛下。”
“宣。”
一個小太監躬身走了進來,王文淵趁機告退。
王文淵正一腳前一腳後的往門檻外跨步時,只聽內裡隱隱傳來皇帝的吼聲,“將那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