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草堂“,並有《獨秀草堂古今文》傳世,這便更加印證了先有獨秀山,後有陳獨秀的說法。一百多年後,趙樸初就是在太平湖前河的狀元府接受私塾教育的。
1907年,趙樸初出生剛滿一個月,因為是長子,父輩以“混沌初開”的典故,起了“開孫”作乳名。百日時,父親根據“返璞歸真,悟初篤靜”的古語,為他取了“樸初”的學名。
趙樸初不是一般的知識分子,像那從塵世的泥塘中撈起來的一把柴火,由於不能完全燃燒,一旦生起火來,便隨即冒出一堆刺激性的毒煙和瘴氣,使人嗆嗓子流眼淚。他的性與情皆美好地完備,自然地生長在天地之間。
趙樸初剛上蒙學不久,他就把“開孫”二字改為“開翁”,說自己就是“翁”。這一稱謂一直用到晚年,90歲後,他又多了一枚“開翁九十後書”的書法印章。
1920年趙樸初在家鄉讀完私塾後,他來到上海,由母親的摯友關靜之照顧,繼續讀書。關靜之隨其弟關絅之住在覺園。關絅之是關羽的後代,其父關棠是晚清一代名儒,他是同盟會秘密會員,曾救過孫中山一命,是當時上海著名的社會活動家,佛教界活躍人物。
趙樸初結束學校生活後,便和關家大姨(關靜之),大舅舅(關絅之)一起生活在覺園。覺園是一個美麗的庭園,園內有藏傳佛教的金剛道場,有打坐誦經、聽講的香光堂,放生池裡放養著無數魚、龜等水生物,趙樸初就住在香光堂西側的智照樓裡。
1927年暑期,在蘇州東吳讀大學的趙樸初因患肺病輟學,他在覺園一邊養病,一邊幫助舅舅關絅之居士代寫詩文、信札,幫助淨業社收發報紙,起草檔案。在關絅之的啟發和悉心引領下,趙樸初開始攻讀佛書,經過一段系統地學習,加上耳濡目染,21歲的趙樸初在這樣一個佛化的氛圍裡,不知不覺走上了慈善為本,普度眾生的道路。
《詩經》的表現方法有“賦、比、興”,宗教之於人,就應該像這詩經三義中的“興”。 宗教更加依仗個人的開悟,宗教的各種教義,必然不會如文學等藝術花哨、具體,但宗教卻能更切題地直指本心。宗教像開在天地間的花,想透過自身的枯榮開敗,來向人間通報一點天地的秘聞。
不久,關絅之參與發起了中國佛教協會,成為九名常委之一。趙樸初在這個漢、南、藏高僧大德齊聚之地,與佛教結下了殊勝因緣。
也是在覺園,趙樸初以佛教徒慈悲大願,積極加入了中國人民的抗日救亡運動,抗戰勝利後又投入到了反對內戰,最後登上了佛教界領袖和國家政協副主席的高壇。
趙樸初—竹影掃街塵不動(3)
四
太湖—上海—北京,趙樸初最後的生命停在京都的南小栓。趙樸初在這裡恢復了“文革”中被打倒的全國佛教協會,恢復了各地的寺院,並組織和領導了佛牙塔重建,鑑真像歸國探親,香港天壇大佛、無錫靈山大佛的建造,以及1999年9月19日,北京房山雲居寺石刻佛經的重新入穴等。
如今,趙樸初離開這裡已整整六年,滄桑凸凹壘砌的老牆上,四處瀰漫著清澄、寂靜、蒼涼的清明之氣。
佛操縱過千軍萬馬,佛說過千言萬語,但是佛在人間的收成畢竟有限。趙樸初生前所做的努力,好似往一個破了洞的口袋裡填玉米粒,而這個口袋則像眾生的人生一般,永遠得不到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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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鴻銘—捍衛傳統文化的辮帥(1)
一
清末民初,北京城裡有兩條椿樹衚衕,一條在東城,一條在宣武。有文字記載說,辜鴻銘在北京大學任教時曾住過椿樹衚衕,於是,這兩條衚衕在人們心裡的印象,便不再如它們本身一通到底的形象那麼簡單了。
辜鴻銘生在南洋,婚在東洋,仕在北洋,卒於民國時期的北平城。歷史在這段時期的莫名亢奮,使他在辜鴻銘居住地的問題上啞了嗓子。不過從辜鴻銘在北大紅樓曾謀過職這一史實,可以推斷他居住在東城椿樹衚衕的可能性較大,因為這裡離沙灘不過幾百步路程,辜鴻銘坐洋車上下班十分方便。
舊時東城的椿樹衚衕,在“文革”前改成了現在的柏樹衚衕,有關書籍中介紹的辜鴻銘故居的地理位置,已無蹤跡可尋,這裡的居民及有關文物部門對此更是一問三不知。
黃興濤教授在《閒話辜鴻銘》一書中寫道:“1921年,辜鴻銘住在東城甘雨衚衕。”這條衚衕舊時叫乾魚衚衕,與柏樹衚衕相隔不遠。但黃興濤並沒寫辜鴻銘所住院子的門牌號碼,現在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