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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裡是樹木,我也不把這裡和這時本身加以相互比較,而我只堅持於一個直接的關係:這時是白天。

如果我們使“這時是白天”這種感性確定性注意到一個是夜晚的這時,或一個把這時看成夜晚的自我,那末這種確定性就不復存在了,既然這樣,就讓我們走到它那裡,指出它所肯定的這時。我們必須讓我們把這時指出來;因為這個直接關係的真理性是把它自己限制在一個這時或一個這裡上面的這一個自我的真理性。如果我們後來才來檢驗這一真理或者站在距它遙遠的地方或時間來看,則這一真理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因為我們就會取消對於它有著本質的重要性的直接性了。因此我們必須進入同一的時間點或空間點,把它們指給我們看,這就是說,使得我們成為那同於這一個具有確定的'感性'識知的這一個自我。於是我們就可以看見,那指出給我們看的直接知識有什麼樣的性質。

我們指出“這時”'或現在',這一個這時。這時;當它一經被指出時,它已經停止其為這時了。而正存在著的這時已經不是我們所指出過的這時了,並且我們看見,這時恰恰是這樣一種東西,當它存在時,它已經不復存在了。指出給我們的那個這時已經是一個過去了的東西,而過去'或曾經存在'就是這時'或現在'的真理;這時沒有存在的真理性。

不錯,這時誠然曾經存在過。但是,凡是曾經存在過的東西,事實上都不是真實的;它已不存在了,而我們原來的問題是要找尋存在。

因此在這種指出的過程裡,我們僅僅看見如下的一個運動和過程:(一)我指出這時,並肯定它是真的;但是我指出它是過去了的東西或者是被揚棄了的東西,因而揚棄了前一條真理,於是(二)我現在肯定第二條真理,即這時是過去了、是被揚棄了。(三)但是過去了的東西現在不存在;於是我們就揚棄了那過去了的存在或被揚棄了的存在,亦即揚棄了第二條真理,這樣一來我就否定了對於這時的否定,於是就回覆到第一個肯定,即這時存在。因此這時和對這時的指出,其性質都不是一個直接的單純的東西,而是一個包含著不同的環節於其中的運動;建立起這一個,但反而是建立起另一個,或者是揚棄了這一個。而這個另一個或者第一個的揚棄本身又要被揚棄,於是就又回覆到第一個。但是這個回覆到自己的第一個已經不完全確切地象它最初那樣是一個直接性的東西了;而乃是一個回覆到自身的或者在它的對方中保持著它自己的簡單的東西了。

它是一個這時,一個包含著無數這時的這時。這就是真正的這時,這樣的這時作為簡單的白天,就包含著許多這時——鐘頭——在自身內;這樣的這時,作為一個鐘頭,就包含著許多分鐘在自身內,而每一分鐘作為這時也同樣包含著許多這時等等。因此指出這時本身就是說出這時之所以為這時的真理的過程,即是說,一個結果或者一個由許多這時集積而成的復多體;指出這時也就使我們經驗到這時是一個共相。

指出了的那我所堅持的這裡也同樣是這一個這裡,它事實上又不是這一個這裡,而是一個前面和後面,一個上面和下面,一個右面和左面。上面本身同樣是這一個上面、下面等等多方面的他物。那被指出的這裡,消失於別的許多這裡之中,而這些這裡也同樣要消失;那被指出的、堅持著的、保持著的只是一個否定的這一個,這個否定的這一個之所以能持續存在,只是因為它一方面把諸多這裡認作象它們應該被認作那樣,而一方面又使它們在它那裡互相揚棄掉;它乃是一個單純的諸多這裡的複合體。至於那被意謂的這裡應該是一個點;但是,點是不存在的;反之,當點被指出為存在著的東西時,對於點的指出本身就表明了指出不是直接性的認識,而是一個運動,一個從被意謂的這裡,透過諸多個這裡,成為一個普遍的這裡的運動,這個普遍的這裡'或作為共相的這裡'正如白天是諸多這時的簡單複合體那樣,乃是諸多這裡的簡單複合體。

由此足見,感性確定性的辯證發展不外是它的運動或者它的經驗的簡單歷史,而感性確定性本身只不外是這個歷史。

因此樸素的意識總是進展到這一結果,進展到感性確定性裡的真的東西,並且透過這種過程造成它的經驗。不過意識總是經常一再忘記了它的經驗,每每從頭重新經歷同樣的過程。

因此這就令人驚異了,竟有人反對這種'辯證'經驗,提出所謂“普遍經驗”(並且還當作一種哲學的主張,甚至當作懷疑主義的結果而提出來),認為:作為這一個的外在事物或感性事物的存在或實在對於意識具有絕對的真理性。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