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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陷阱,下面就是死亡。死亡……上帝啊,已經失傳了七十年……一項失落的藝術……和放血、外科手術、鍊金術一樣,失傳了……我將重新召回死亡。不是精神病人和爭吵打鬧者一時衝動之下草率、瘋狂的殺戮……而是正常人的、深思熱慮的、有計劃的、冷血的……

“看在上帝份上!”泰德低聲道,“小心,夥計。你的謀殺正在現形。”八,先生;七,先生……

“這樣好多了。過來的那位是透思秘書之一,負責透思來賓,剔除其中的不速之客。繼續唱。”

這是一位身材修長、苗條柔軟的年輕男人,一臉熱情,平頭金髮,穿著紫羅蘭寬鬆上衣和銀色女式裙褲。“泰德博士!賴克先生!我都說不出話來了。真的,連‘一’這個詞我都說不出來了。請進!請進!”

六,先生;五,先生……

瑪麗亞·博蒙特分開眾人,迎上前來,她張開雙臂,赤裸的胸部也張開著……她的身體透過氣體力學外科手術做成了誇張的東印度人的體型:膨脹的臀部、膨脹的腿肚和膨脹的鍍金乳房。對於賴克來說,她是色情業大船的船頭金徽——聞名遐邇的“金屍”。

“本,親愛的傢伙!”她以做過氣體力學外科手術的人特有的力量緊緊擁抱他,巧妙地將他的手嵌進自己的乳溝,“你能來真是太太奇妙了。”

“你的整容術做得太太太過分了,瑪麗亞。”他在她耳邊悄聲說。

“找到你丟的那一百萬了嗎?”

“我的手不正放在上面嗎?親愛的。”

“小心了,魯莽的愛人,有錄影機,我這場絕妙派對裡任何一點點動手動腳可都是記錄在案的。”

賴克越過她的肩膀向泰德投了個詢問的眼色,泰德搖搖頭,要他儘管放心。“來會會大家吧,”瑪麗亞說,拉住他的手臂,“之後咱們有的是二人時光。”

上面拱頂的燈光又一次改變了光譜,人們的服飾都變了顏色。

剛才泛著粉紅珍珠母色的面板現在發出怪誕可怕的冷光。

在他左側的泰德發出預先安排的訊號:危險!危險!危險!

緊張,憂懼,糾紛從此開始。緊張,憂懼,糾紛從此開始。

瑪麗亞正在介紹另一位超感秘書,一臉熱情,平頭紅髮,穿著紫紅色寬鬆上衣和普魯士藍女式裙褲。

“拉瑞·費臘,本。我的另一位社會秘書。拉瑞一直想見你,想得要命。”四,先生;三,先生……

“賴克先生!我太激動了,真的,連一這個詞都說不出來了。”

二,先生;一!

賴克微笑致意,年輕人走開了。泰德依然不離左右保駕護航,他向賴克點點頭,示意沒有危險。頂燈又一次變換。來賓們服裝的一部分好像看不見了似的。賴克向來排斥這種帶紫外線透視區的服裝潮流,他一身不透明的外套,穩穩地站著,輕蔑地看著周圍那些飄忽、搜尋、評估、比較、渴求的目光。

泰德發出訊號:危險!危險!危險!

緊張再緊張……

一個秘書出現在瑪麗亞肘邊。“夫人,”他結結巴巴地說,“出了個小小的意外。”

“怎麼回事?”

“是切威爾家那個男孩。蓋倫·切威爾。”

泰德的臉繃緊了?“他怎麼了?”瑪麗亞穿過人群望去。

“噴泉左側。一個騙子,夫人。我透思了他,他沒有得到邀請。

他是個大學生,和別人打賭說他可以混進派對。他打算偷一幅您的畫像當作證據。”

“我的畫像!”瑪麗亞說,目光直勾勾盯進年輕的切威爾衣服上的透視區,“他對我怎麼看?”

“夫人,要看透他極其困難。我認為他除了一幅畫像,還想從您這裡偷走更多的東西。”

“哦,他會嗎?”瑪麗亞快樂地咯咯笑起來。

“他會的,夫人。要把他趕出去嗎?”

“不。”瑪麗亞又掃了一眼那個結實的小夥子,然後轉回身,“他將得到他的證據。”

“而且無須偷竊。”賴克說。

“妒忌!妒忌!”她大聲抗議,“咱們用餐吧。”

賴克暫時挪步一旁,回應泰德的緊急訊號。

“賴克,你必須放棄。”

“見鬼這是……”

“那個切威爾家的男孩。”

“他怎麼了?”

“他是個二級。”

“該死的!”

“他聰慧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