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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上週六在鮑威爾家見過他。瑪麗亞·博蒙特從來不邀請透思士到她的公館。我都是靠你才進得來。我原本指望這兒沒有外來透思士的。”

“這個透思小鬼卻偏偏要來闖派對。真他媽的!”

“放棄計劃,賴克。”

“也許我可以躲著他。”

“賴克,我可以遮蔽那些社交秘書,他們只是三級。但他們再加上一個二級,我無法保證一定能控制住他們。即使他只是個孩子。他年輕,也許太緊張,無法好好透思,但是我不能保證。”

“我不放棄,”賴克喝道,“我不能。我冉也得不到像這樣的好機會了。就算知道以後還有機會,我也不會放棄。我不能夠放棄,我滿鼻子都是德考特尼的臭味。我……”

“賴克,你不可能……”

“別爭了。我一定要幹到底。”賴克的怒氣對準泰德緊張的面孔來了個大發作,“我知道你在找機會從這件事中脫身。你已經退不出去了。我們同在一條船上,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從現在起直到毀滅。”

他調整扭曲的面孔,擠出一個冰冷的微笑,和女主人一塊兒坐進桌邊的沙發。和過去一樣,現在的情人依然有互相餵食的習慣。但是,這種源自東方的親密姿態如今卻已墮落成了充滿情色意味的表演。伴隨著小口食物的是舌尖輕舐手指,食物時常在嘴唇之間直接分配,葡萄酒在兩張嘴中來回流動,糖的傳遞甚至更加親密。

賴克忍受著這個過程,焦灼難耐之情在心裡沸騰,等待著泰德說出那個至關重要的詞。泰德的情報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找到德考特尼在這座宅子裡的藏身之處。他望著那個小個子透思士在用餐者的人流中游走、透思、窺探、尋找,直到他最後繞回來,否定地搖搖頭,向著瑪麗亞·博蒙特做了一個手勢。顯然瑪麗亞是惟一的資訊源,但是現在她正春心蕩漾、“性”致勃勃,無法輕易探測出她的其他思想。類似這樣的危機永無休止,必須依靠殺人者的直覺來應對。賴克站起身,徑直穿過噴泉。泰德截住他。

“你想幹什麼,賴克?”

“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必須把那個切威爾家的小夥子從她腦子裡趕出去。”

“怎麼趕?”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看在在上帝份上,賴克,別靠近那個男孩。”

“別擋我的道。”賴克猛然迸發的野蠻衝動讓泰德畏縮了。他驚駭地發出一個訊號,賴克努力控制住自己。

“我知道這確實要冒險,但是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首先,他年輕,缺乏經驗。第二,他是個騙子,而且很害怕。第三,他的功夫還不到家。不然,他就不會那麼容易讓娘娘腔的秘書識破。”

“你能控制自己的意識嗎?你能雙重思考嗎?”

“我腦子裡有一首歌,還有一大堆煩心事,跟這些相比,雙重思考簡直是件讓人愉快的事。現在你他媽的別擋我的道,準備好透思瑪麗亞·博蒙特。”

切威爾一個人在噴泉邊吃東西,笨拙地極力扮成一名客人。

“匹普。”賴克說。

“波普。”切威爾說。

“比姆。”賴克說。

“巴姆。”切威爾說。

耍完這套時尚把戲之後,賴克悠閒地在男孩身邊坐下,“我是本·賴克。”

“我是咖倫·切威爾……我是說……蓋倫。我……”他顯然被賴克的大名震住了。

緊張,憂懼,糾紛從此開始。

“這首該死的歌。”賴克喃喃道,“幾天前第一次聽到,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把它從腦子裡趕出去了。瑪麗亞知道你是個闖派對的,切威爾。”

“噢,不!”

賴克點點頭。緊張,憂懼……

“現在我應該撒腿就跑嗎?”

“不帶上畫像?”

“你連這也知道?這間房裡一定有個透思士。”

“有兩個。她的社交秘書。你這樣的人就是他們的工作。”

“那畫像該怎麼辦呢,賴克先生?為這事我押了50塊信用幣。

你應該知道打賭意味著什麼。你是一個賭……我的意思是,金融家。”

“你現在肯定很高興我不是透思士吧,呃?沒關係。我沒覺得受了侮辱。看到那個拱門了嗎?筆直穿過去,然後右轉。你會發現一間書房,牆壁上掛滿了瑪麗亞的肖像,都是用人造寶石製作的。你自便吧。她永遠不會發現丟了一幅。”

男孩子跳了起來,食物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