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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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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艘穆斯林軍艦奉命上前發出警告,卻徘徊在火炮射程邊緣躑躅不前。當空皓月怎會與這些區區秋螢爭輝,大明戰艦對之視而不見,甲板上旌旗招展金鼓齊鳴,耀武揚威浩浩蕩蕩,直奔滿剌加而去。那高高飄揚在重重雲帆之上的雙龍日月旗,在驚鴻一瞥間深深烙入了亞齊人震顫的心靈,銘刻在了他們戰慄的記憶之中,以至於幾個世紀以後,在中華帝國身陷戰爭泥潭的最艱難時刻,當地的穆斯林仍然保留著先輩們對天朝上邦的無比敬畏。

亞齊已經被艦隊遠遠拋在了背後,到滿剌加的行程只剩下不到兩天,艦隊上下兩萬多官兵都鬆了口氣。滿剌加從鄭和時代起就是帝國忠實的屬臣,城南港口建有木城一座,內有帝國水軍專用的多座倉庫,儲備軍用糧草超過十萬石,其他一應物資不計其數,船到滿剌加,不但艦隊可以得到必需的糧水補給,士兵們也可以藉機上岸休息兩天,放鬆一下兩個多月來時刻緊繃的神經。

然而,當第三天清晨到達滿剌加時,就連蕭弈天本人也大吃一驚,先前艦隊統帥部預想過在滿剌加可能看到的種種情況,卻萬萬沒想到會如此嚴重:木城和倉庫化為一片廢墟,殘垣斷壁間焦黑的灰燼早已冷卻多日,不但物資被洗劫一空,一百多名護兵也被盡數殺死。

圍觀的人群突然讓出一條道來,聞訊趕來的滿剌加蘇丹賓塘匆匆走到明軍將領面前開始訴苦:“自從去年春天開始,莫臥爾、爪哇等國便多次遣使威脅,逼迫我國與大明斷交,我滿剌加雖孤懸海外,卻世代受大明恩澤,如何肯與此等奸徒為伍,因此決計不從。六個月前,爪哇舉傾國之兵渡海入侵,小王派一快船急赴中土告急,請求上國出兵援救,不料竟被拒絕,滿剌加國小民貧,不敵爪哇大軍,只能忍辱屈服。小王勸天朝軍官入城暫避,他卻定要率眾死守木城,與爪哇軍力戰一日,終無一生還,城內糧秣物資盡數被劫。我等不敢擅動廢墟,留待天朝使者來時為證,今日你們總算來了。”說到這裡,賓塘不由老淚縱橫,周圍眾人更是唏噓有聲。

“國王莫要傷心,”蕭弈天咬著牙說:“南蠻鼠輩竟敢犯我中華天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軍明日就殺奔雅加達,教他們知道我天朝上國的厲害!”

“陛下,現今我大明在貴國的軍用糧倉被劫,艦隊沒有了物資補給,還望陛下相助。”於慶豐在一旁說道。

“一定一定。”蘇丹連聲應道:“小王定當傾全國之力,為二位將軍效力。”

幾天後,爪哇島,三寶壟。

這裡是靖海侯下西洋時遊經的故地,也是南洋華人僑商主要聚集地之一,蕭弈天聽從了慕容信光和舒時德的建議,戰前先來這裡來拜會當地華人商會領袖孫光耀。

從旗艦上遠遠望去,三寶壟城中顯得死氣沉沉,港口碼頭上也沒有往日般出迎同胞的當地華商。帶著疑惑與不安,明軍艦隊下錨登陸,蕭弈天帶了一營衛兵親自入城前往商會察看。

明軍士兵們四下散開搜尋,但見空曠的街道兩側,店鋪居所無不關門閉戶,平素裡茂盛繁華的貿易都市現在竟如同座空城一般。座落在華人社群中心的商行會館更是一片狼藉:半塊金字牌匾草草丟在一邊,早已蒙塵多時,大敞著的館門上結滿了蛛網,室內翻倒的傢俱殘碎不堪。一切都在向人們無聲地訴說著屋主們的遭遇。而有過在滿剌加的見聞,自簫奕天以下的每一名士兵顯然都不會對此再存有什麼誤解了。

報復立刻開始。一間間房門在沉重的軍靴下無奈地敞開,憤怒計程車兵把早已魂飛魄散的當地土人從各個藏身之處拖了出來。鋼刀出鞘,長槍上膛,只等統帥一聲令下。

“大人,你真的要屠城嗎?”於慶豐輕聲問道,“這麼做對您的聲望和仕途都會有不好的影響。我們現在又是在回國途中,很難說朝中的政敵會不會借題大肆發揮。”

“他們屠殺了中國臣民,這一條就已經足夠了,更何遑襲擊帝國軍隊,惡意破壞軍用建築設施,每一項都是死罪。”

“可這些都是平民!朝廷一直提倡德澤天下,阿茲特克戰爭已經讓行省四面樹敵,現在沒有首輔大人的支援,我恐怕會對大人不利。況且這些僑商”

“況且這些僑商都是為朝廷所不齒的‘天朝棄民’,對嗎?”蕭弈天突然暴怒地喝道,霜嵐刀應聲出鞘,冬日的金色光暈沿著幽藍的刀鋒緩緩遊走,寒氣四溢令人不敢正視。“如果他們是棄民,那麼更加遠離中土的我們是什麼?你不要忘了,到底是什麼把孤懸海外的西洋行省凝聚成一個不可戰勝的整體?是我們共同的祖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