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毒辣吧?”
“他們的人尚未到來安居,這裡已經不成樣子了,等他們的主子帶了黨羽們住進村中,更是不堪設想。賢侄入村以來,可曾看見外面有婦女走動麼?”
“這倒是不曾見過。”
“魯大為家中來了幾個自稱牧工的人,進出村子見了女人就動手動腳,再過幾天他們來的人多了,不侵入宅中才怪。”
青山沉吟不語,久久方說:“伯父,這樣好了,何不立即拾掇,一兩天之內便可離開……”
“立即拾掇離開?”
“是的,到登州去吧,此地雖好,已非可戀之家。”
“這個……”
“小侄本來是外出遊歷,遨遊天下看看各地風光以增長見識,準備三年兩載方返小蓬萊。既然此地發生變故,小侄且護送伯父一家遷至登州好了。”
“只是,此地……”
“伯父是擔心族中父老兄弟日後的出處麼?”
“這件事我確是放心不下。”
姑娘長嘆一聲,似是心中不忍。
兆祥大眼一翻,說:“青山弟,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大哥的意思是……”
“和他們拼了,我可以找一二十個拼命的弟兄一同出面。”
“哥哥,你怎麼啦?”姑娘焦急地叫,不贊成乃兄逞血氣之勇。
青山堅決地搖頭,說:“君子犯義,小人犯刑;這些人無法無天,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亡命。大哥以身家性命和他們相鬥,犯不著的,這絕不是解決之道。”
“但他們已經官匪勾結,絕了我們的生路,我寧可一拼。”
“大哥,千萬不可魯莽。”
“青山弟,你認為有解決之道?”
“我到京師走走。”
“去擊鐘鳴鼓麼?”
“不,些須小事驚動龍庭,可能弄巧反拙。”
兆祥搖搖頭,苦笑道:“青山弟,即使你到京師有門路,遠水也救不了近火哪。”
“我想,只要你們能忍耐幾天,我會在京師找到朋友,他們將受到國法的制裁,我深信一個小小退職知府,在京師算不了什麼的。”
魯神醫呵呵笑,介面道:“賢侄說得對,這件事必須忍耐。我在府城找到不少士紳,希望他們幫幫忙,結果是一無所成,他們也是一句話,逆來順受忍耐。忍就忍吧,且放過一旁,至少目前他們還不敢迫得太緊。撇開這些惱人的不平事,賢侄,我們來話話家常。賢侄這次出外遊歷,但不知打算到哪些地方?”
“小侄打算先到江南,然後入川走漢中,西入河西走廊。看看塞外風光。再東返沿邊牆北行從山西經京師返家。”
“打算玩多久?”
“我想,三年也就夠了。”
“不錯,賢侄壯志凌雲,可喜可賀。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是人生一大快事。賢侄目下學業如何?”
“小侄不想入學,書涉獵雖廣,不求甚解。好教伯父失望。”
“賢侄既不想求取功名,不求甚解無可厚非。真要治學,不求解便失於偏頗了。賢侄今年該已及冠了。”
“是的,目前已行冠禮。”
“哦!恭喜。成家了麼?”
青山俊面一紅,笑道:“還早呢,家父認為遊歷之後,尚未為晚。而且,小侄練的是童子功須滿十六年方能成家。”
“還要十六年?賢侄,你……”
“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指從練功起算的十六年。小侄四歲築基,今年八月中秋,恰滿十六年了。”
“原來如此。”
“小侄年初與家父駕舟尋覓海上三神山遺蹟,在一座荒島上,碰上了來自龍鬚島的東海神蛟洪淇,在數十名海賊的進迫下,不得不挺身起而自衛。小侄被一名海賊用一種毒霧噴中,當時並未感到不適。可是至今仍不時感到昏眩,可能是遺毒在體內作怪。家父要小侄乘此次遊歷之便,先至伯父處請伯父詳加診斷,再至江南尋找灰衣使者呂定遠求治。灰衣使者號稱毒王,熟知天下奇毒,可是行蹤如謎,不易尋覓。”青山神色泰然地說,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魯神醫沒有他那麼輕鬆,臉色一變,極為關切地說:“賢侄,你何不早說。走,到書房去,好好把症狀告訴我。”
“不急……”
“不行,隨我來。”
青山只好向魯伯母告辭,與兆祥伴同魯神醫進入書房。
魯伯母與愛女親自下廚,治酒替佳客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