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補衣的樣子,頓時有幾分自卑,出獄剛沒一會兒,金榮達就撇下她們母子幾人走了,她破口大罵也擋不住丈夫的離去,孃家因為公爹的謀反案已經與她劃清界限了,口袋又沒錢,看著身邊的幾個孩子,她沒有辦法了,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駛來,急忙衝上去假裝被撞,意圖訛上幾兩銀子,現在看到被她訛的是曲清幽,她抓著車伕的手不禁鬆開來,怎會是她?即使落魄了,她也不想碰到她。
“沒想到昔日的郡主也會有這一天,世事真是無常啊。”曲清幽感嘆道,“居然當街訛錢。”說完,還搖了搖頭。
趙氏聽著曲清幽那略帶奚落的話語,臉紅了紅,想要說幾句硬氣的話,但自己剛剛的行為確實就是在訛錢,面子一時掛不住,她忙牽過兒女的手意圖灰溜溜地走了。
曲清幽看著這女人,想到上次她居然指使鸞兒的大嫂閻氏告她,心底不免還有幾分怒氣,所以才會說幾句奚落她的話。
“娘,我餓。”五六歲的小女孩摸著肚子看著趙氏道。
“娘,我也餓。”小男孩也抬頭看著趙氏。
趙氏忙蹲下來,道:“你們乖,娘待會兒就去找東西給你們吃。”想到以前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曾為了一文錢而窘迫過?金榮達那個殺千刀的,想到丈夫,她又在心裡狠罵幾句。
曲清幽看著那兩個孩子可憐兮兮的樣子,身上不僅衣著破爛,而且露出來的腳趾上已經被凍得通紅了,看著確實可憐,看了看那又要下雪的天氣,罷了,罪不及孩子,朝明月道:“拿幾兩碎銀給孩子們吧。”
明月點頭下了馬車,從懷裡掏出碎銀遞到了孩子的手裡,“我們奶奶說讓你們去買東西吃。”然後看也不看那錯愕的趙氏,雖然不知道她與自家奶奶有何過節,但是看奶奶的態度,明顯是不喜她的,上了馬車之後,把車簾子掀下來,吩咐車伕起程。
趙氏看著定國公府華麗的馬車漸漸消失在眼簾,她沒有想到曲清幽還會給她銀子?想到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突然有了片刻的羞窘。
“娘,我們有銀子了。”女兒的小手捧著銀子雙眼放光地道。
趙氏伸手拿了那幾兩碎銀子,雖然不多,但省著用還是能捱過一段日子的。收起內心的思緒,她牽著兒女的手在風雪裡尋找那落腳處。
曲清幽回到定國公府,剛下馬車,正準備往唐夫人的院子而去,剛走上沒有幾步,就見到吳進家的迎過來道:“二奶奶,唐家母子正在唐夫人的院子裡。”
“我已經知道了。”曲清幽早料到唐定康一出獄,就會往這兒來,唐家與金家一樣,家產都充公了,除了來找定國公府之外,他們是沒有地方好去的。
她剛要掀簾子進去,就聽到楊夫人哭道:“姑奶奶,你不知道我們在獄中過得有多慘?現在康兒連媳婦也沒有了,被人逼著和離,真是樹倒猢猻散。”
“姑姑,你可要幫我們一把啊。”唐定康也哭道。
曲清幽心下微微不悅,進了來道:“舅母與表弟來了?”順帶瞄了一眼婆母,只見唐夫人的眼中有了一點光彩,不再若前些日子般暗淡無光,手抖著但仍是沒有說出話來。
楊夫人看到她進來,忙拿袖子抹了抹淚水,道:“侄兒媳婦來了?”
“二表嫂。”唐定康也站起來蹩著腳道。
“舅母,婆母中風了,現在口不能言,還得臥躺在床上,你們來找她哭訴實不利於她休養,還是請回吧。”曲清幽上前道。
楊夫人頓時就發作了,“侄兒媳婦,大家是一場親戚,你不可能見我們落魄了就大小眼,現在寧國公府也被查抄了,你讓我們回哪兒去啊?”
“那舅母的意思是住在定國公府嘍?”曲清幽道。
楊夫人的臉紅了紅,這確實是她的想法,但是昔日貴夫人的派頭她還是放不下,“我也不是這麼厚臉皮的人,但是……”
曲清幽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既然舅母不是想住在定國公府裡,我也不好硬留舅母與表弟在定國公府裡。”
“侄兒媳婦,你想趕我們走就明說啊,何必這樣說呢?”楊夫人怒道。
“這話可是舅母說的,你也說了你不是厚臉皮的人,我自然也不好傷了舅母的自尊心。”曲清幽看了眼楊夫人那不甘的臉色,道:“若舅母不嫌棄的話,我讓人拿五百兩銀票給你,你與表弟還不如買上一套小房子住還實在。”
“五百兩?你當我和你表弟是叫花子啊?”楊夫人不滿地道,她以前吃一頓飯就不只值這個價。
曲清幽微沉下眼眸道:“既然舅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