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綠蕪領著顧泰來出去了,顧重陽卻聽到外面有人叫她:“重陽表妹,你在家裡嗎?”
居然是郝少陽。
上一次見面是還是端午之前,他藉著來看畫眉與鸚鵡的藉口,來找過顧重陽幾次,還歪纏著讓顧重陽給他做驅蟲的香包。
顧重陽當然沒有答應,她最怕的就是拿針捏線,連給自己繡個帕子都弄不利索,怎麼可能答應郝少陽無禮的要求?
他求而不得,很不高興,氣哄哄地走了。
一連兩個月沒來,顧重陽還以為他再也不會來了,沒想到居然今天來了。
七月的京城,流金鑠石。雖然是傍晚,可大地經過一天的烘烤,變得熱氣騰騰的。
守孝的日子十分枯燥,她也沒什麼朋友,郝少陽每次到來都能給她帶來不少的樂趣。
顧重陽就笑:“是什麼風把我們臨江侯世孫吹來了,這可真是稀罕。”
郝少陽聽了,知道顧重陽這是在揶揄他上次發脾氣跑了,臉上有些拉不下來,嘴上卻道:“哪裡有什麼臨江侯世孫,我只知道我是你表哥,你是我表妹。”
“咦?我怎麼不記得我們有親?”顧重陽故意道:“郝公子是不是走錯地方認錯了人了,蘭汀院裡住著的大小姐顧重華才是你的表妹呢,這裡是海棠院,你可不要胡亂認親。”
“表妹!”郝少陽腆著臉走到顧重陽面前,低聲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
“我可不敢。”顧重陽正了臉色道:“我這是什麼地方,你高興的時候就來,不高興就甩臉子。你樂意,我還不樂意了呢。”
“好,好,好。”郝少陽服軟道:“是我不對,一是脾氣上來了就忍不住。”
“忍不住就別忍,反正你到別處有的是人捧著你。”顧重陽道:“你又何必到我這裡找不痛快?”
“我也不知道。”郝少陽悶悶道:“我看那些人端著假笑對我,我心裡就膩歪的很,只有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會因為我是臨江侯世孫就對我虛情假意。”
“那你以後不許再發脾氣了,你若是再對我頤指氣使,達不到目的就尥蹶子,我這裡可就再也不歡迎你了。”
“我對你頤指氣使?”郝少陽瞪大了眼睛像聽到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我尥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