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芳所嫁的崔家是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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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一兩副名畫作為嫁妝,顧重芳臉面上自然有光。
“我之前就聽說英大伯母到處託然買名家字畫,就猜到恐怕是給你準備的。我本想早就送來的,但想著英大伯母肯定不會白白收下我的東西,就沒有送過來。”顧重陽笑著道:“我就把它作為添妝禮拿來了,希望大堂姐與堂姐夫和和美美的,白頭到老。”
顧重芳聽著俏臉漲得紅紅的,卻並不扭捏,而是大方地道謝:“謝謝四妹妹,你的祝福我收下了,希望我以後的生活可以跟你說的一樣和和美美。”
說著她聲音低了下去:“看你這麼懂事,我就放心了。四嬸嬸不在了,你這幾個月因著守孝不出門,我因為待嫁也不能隨意出去,我原還擔心你呢。四妹妹,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要保重好自己。”
顧重陽訝然:“大堂姐,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是。”顧重芳憂心忡忡道:“我聽祖母說,有人要給四叔父說親,要給他續絃呢。”
“是嗎?”顧重陽臉色一暗,心也跟著一沉,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你聽說是哪家的姑娘了嗎?”
顧重芳道:“好像是六安侯家的庶女。”
“四妹妹,以後四叔父續絃了,你可一定要離後娶的夫人遠一點。我祖母說,後孃都沒有好東西。”
怎麼會是六安侯家的庶女,不應該是葛碧蓮嗎?
顧重陽懷著這樣的疑惑,回到了海棠院。
巧的是,顧泰來已經把事情辦妥,從青波口中查到了訊息。
顧重陽就把父親要續絃的事情放到一邊,打起精神聽顧泰來說話。
“那天,四老爺的的確確是回來了。”顧泰來道:“四老爺回到榮冬院,沒多久就跟四夫人起了爭執。因為沒有進去,只在門口侯著,兩人吵架的時候又關著門,青波說只聽到了隻言片語。”
“一開始四夫人向四老爺哭訴,四老爺一直低聲安慰四夫人,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四夫人的情緒間變得很激動,她大聲的質問。四老爺一開始還不說話,後來也忍不住與四夫人爭執起來,兩人一人一句,吵的很大聲。”
“四老爺氣得摔門而去,四夫人就在後面大哭,控訴四老爺怎麼能這樣,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四老爺並不回答,而是臉色鐵青去了書房。半個時辰之後,蘅蕪姑娘就急急忙忙跑到書房說四夫人投繯了。”
“四老爺大驚失色,一路小跑著進了榮冬院的正房。過了一會,他又踉踉蹌蹌地跑出來,讓人去到潭拓寺報信。”
聽著顧泰來說的這些話,顧重陽的目光變得像月光一樣清冷。
她已經勾勒出當時的情景了,母親是遭到陷害,被人捉姦在床,她是清白的,所以一定會跟父親解釋。她覺得父親一定會相信她的。
可是她錯了,父親沒有相信她。
她高估了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的忍受能力與理智。
證據確鑿,人贓並獲,父親當時一定特別失望特別生氣特別憤怒,人在憤怒的時候說話會口不擇言,甚至會說出一些特別傷人的話。
母親遭此大變,女兒不在身邊,滿心依賴的丈夫又不肯相信她,定然萬念俱灰。
所以,她才會質問父親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變成一個她完全陌生的人。
最信任最親近的人丈夫懷疑她的貞潔,不是懷疑,而是認定了她與別人有苟且。母親羞憤交加,有口難辨,最終選擇了自盡。
母親一死,父親卻認為她這是畏罪自殺。他雖然責怪母親背叛了他,可卻還是選擇替母親遮掩。
如果她當時沒有去潭拓寺該有多好,她就可以告訴父親,伍大成是天殘,她就可以證明母親的清白。
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母親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她不能讓母親起死回生,卻可以改變母親在父親心中的印象。
如果父親想起母親的時候,不是埋怨,不是懷疑,而是愧疚與懷戀,相信母親在天之靈一定可以感受到安慰。
“綠蕪,你讓人守著門口,等四老爺回來了,就來告訴我。”
她要去父親面前,說明真相,她不能讓父親繼續矇在鼓裡,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