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仔���欽獠⒉淮�硭�睦鋝緩奕�弦��
他是恨的,他跟顧重陽一樣,恨不能三老爺快點死。
他不敢將三老爺怎麼樣,只能將恨意埋在心底。畢竟那件事情雖然辛秘,但到底是有幾個人知道的。大夫人郝氏,二夫人費氏,二老爺顧佔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連老太太屋裡的蘇嬤嬤,其他知情人身邊的心腹,恐怕一樣知情。
他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雖然臉上平靜如常,心裡卻是異常的煎熬。每每他都會覺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如針芒在身,刺得他坐立難安。
如今三老爺死了,他也娶了新夫人,那些不堪的往事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他高興還來不及,感謝那個青樓的女子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真心去追查。
“老太太,我去了那折花樓,老鴇說那人已經被江西的茶商贖身了,早就不是她們那裡的人了。”
“那江西的茶商呢?你找到了嗎?”
“沒有。”四老爺搖搖頭,無力道:“我去了江西會館,去打聽才知道那個茶商在三哥出事的當天下去就從通州登船南下了,哪裡還有蹤影?”
別說他真的沒有找到了,就是找到了,他也不會把人帶回來,可能還會讓那人趕緊逃命去呢。
“廢物,廢物,廢物!”葛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重重地拍著炕上的小几,發出“砰砰砰”的響聲:“這點子事你都辦不好,你與廢物有什麼不同!你們這起子狼心狗肺的東西,以為我雲兒死了,顧家就是你們的天下了嗎?你做夢!做夢!”
葛老夫人太過於傷心憤怒,以至於理智全無,逮著誰就是一頓狠罵。
四老爺跪在地上不敢辯解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可顧重陽卻看到他牙關緊咬,臉頰兩邊的肉也在跳動,分明在強忍著怒火。
“還有你!”葛老夫人目露兇光地瞪著大夫人,駑牙突嘴道:“你身為顧家的當家主母是怎麼管理的內宅,竟然讓這樣的歹人混進府裡,你是死人不成?”
大夫人聽了也不辯解,只委委屈屈道:“老太太息怒,是兒媳的不是,兒媳以後一定好好管理內宅,老太太千萬保重身子。大老爺去了,三弟也去了,如今這顧家只能靠您撐著了,您若是氣出個好歹,我們這些人又該怎麼辦呢?”
哼,她早就猜到顧佔雲那個色中餓鬼會有死在女人手裡的那一天。這個沒人倫的畜生,成親之前,府裡但凡是眉眼周正些的丫鬟都逃不了他的魔掌。老太太不僅不管,反而由著他,還心疼他,讓人每天做滋補的湯藥給他補身子。
之前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都已經指了小子了,眼看著還有幾天就出嫁,他硬是在人家出嫁的前兩天把人給糟蹋了,那丫鬟心氣硬,當天晚上就吊死在三老爺的屋裡。
那件事情還是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了下去的。
等他成親之後,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對丫鬟再也不感興趣了,竟然趁三夫人病重的時候,把前來探病的三夫人表妹的給拖上了床。那時候顧家的如日中天,而三夫人孃家不過是個小官吏,根本不敢與顧家抗衡,奈何三夫人的表妹懷了身孕,想要進門給三老爺做小。三老爺是個上過就忘的主,根本不在意,而老太太卻說是三夫人的表妹不檢點,無論如何也不同意。
三夫人的表妹只好打了胎,嫁到南方去了。半年之後,三夫人也死了。都說是病死的,實際上卻是被三老爺給虐待死的。
從那之後,顧佔雲這個畜生更加變本加厲,先是玷汙了二老爺的妾室,就是顧重芝的生母,在別院休養的時候,不是接了青樓楚館裡的風塵女子去玩弄,就是跟別院附近的女子勾勾搭搭,甚至連已經成親生子的婦人都不放過。
老太太從來不說自己兒子的不是,提起來就說是那些女子勾引了顧佔雲。她這個做嫂子的又能說什麼?不過是幫顧佔雲擦屁。股收拾爛攤子而已。可沒想到顧佔雲竟然把手伸到了沈氏身上,沈氏可是四老爺堂堂正正的嫡妻啊,顧佔雲連畜生都不如。
沒想到沈氏看著溫柔,性格竟然如此剛烈,居然會選擇自盡,可人都死了,老太太還不放過她,潑了她一身的髒水,給她戴了個與人苟且的帽子。而始作俑者顧佔雲依然富貴榮華逍遙法外。
幸好四老爺是個重功名而輕夫妻情分的,如若不然,事情宣揚出去,顧家豈不是要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顧佔雲終於死了,她以後再也不用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大夫人郝氏徹底了鬆了一口氣。
她心裡高興,面上卻越發的傷悲:“老太太,我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