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指望著您呢,您可一定要保重。雖然大老爺與三老爺相繼離世,但您還有我們,還有嶸哥兒。”
如今跟老太太有血緣關係的,只有華姐兒跟嶸哥兒了,沒有了顧佔雲,嶸哥兒就是顧家唯一的嫡出了。
葛老夫人心中的憤怒退去,悲傷一下子湧了上來,她認命地哭著說道:“是啊,我還有嶸哥兒……”
葛老夫人哭的很傷心,顧重陽看著卻覺得齒冷。你的兒子也死了,只剩下一個獨孫,你自然將顧崢嶸看成眼珠子一樣千疼萬愛。可你卻對長房蕤大堂哥下毒手,要害死蕤大堂哥,焉知今天的種種不是你作惡的報應!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做了那麼多惡,這報應才剛剛開始呢!
屋裡的女眷抱頭痛哭,顧重華、顧重芝、顧重珠也眼圈泛紅,顧重陽低著頭拿帕子擦著並不存在的眼淚,只覺得這一切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嬤嬤突然走了進來,聲音有些緊:“大夫人,老太太,萬大管家來了,他說宮裡有旨意來了,宣旨的太監已經在前院前廳等著了,讓家裡上下人等趕緊薰香更衣準備接旨。”
聖旨,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聖旨來?
這個訊息令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為之變色,葛老夫人更是滿臉的不安,顯然是被驚到了。
“老太太,您彆著急。”大夫人郝氏一把握住葛老夫人的手,聲音平靜,臉上隱隱帶著喜色:“兩天前信國公太夫人派人帶信,說皇上已經同意將爵位還給咱們家了。因您為三弟的事情傷心,所以兒媳沒有來得及告訴您。今天的聖旨,恐怕就是復爵位的恩旨。”
此言一出,屋裡眾人譁然。
葛老夫人神色緊張,不敢相信地問;“是真的嗎?”
蘇嬤嬤忙上前,喜不自禁道:“應該是沒錯了。老夫人,萬大管家說了,來的是皇上身邊的莫公公,他十分客氣,還直言是好事!”
“那就是了!”葛老夫人一掃剛才的委頓,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抓了大夫人的手道:“快扶我起來沐浴更衣,讓萬榮去招呼莫公公,還有你們,別在這站著了,還不快回去換衣裳。咱們顧家又要有百年的富貴榮華了呢。”
二夫人費氏笑著道:“恭喜老太太,賀喜老太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爵位回來了,咱們又是慶陽侯府了呢。”
她笑得很開心,語氣也很歡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馬上要襲承爵位的人是她的兒子顧明晰了呢。
二夫人笑得越開心,心裡越痛恨。大夫人的兒子要成為慶陽侯了,這顧家以後豈不是更沒有二房的立足之地了?
她嘴角挑的高高的,眼底卻一片陰森。
顧重華與顧重芝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喜悅,顧重珠臉上也隱隱有得意之色,為自己能重新成為侯府千金而高興。
顧重陽也笑,她笑這些人涼薄,有了爵位,所以顧佔雲的死也不算什麼了,剛才還悽悽慘慘,這一轉眼就笑語盈盈了。她更笑她們無知愚昧,她們以為富貴榮寵重新回到顧家,殊不知,這不過是她們一廂情願的美夢而已。
一頓飯的功夫之後,顧家上下人等穿戴一新聚集在前廳,顧崢嶸更是滿臉的得意,雖然他刻意壓制著,但誰都能看出來,他嘴角上揚,眉飛色舞,喜不自禁。很快,他就要成為慶陽侯了,以後顧家就是他的天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如何能不高興?
而久病臥床的長房大少爺顧葳蕤竟然也來了,葛老夫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不由愣了愣,她根本沒有想到顧葳蕤竟然氣色這麼好,分明是要康復的樣子。一想到前幾天自己安插在長房的人一個個都消失了,就連顧葳蕤的奶孃韋嬤嬤都沒有了訊息,她的心情就有些沉重,望向顧葳蕤的眼神更是如刀子一樣。
這個短命鬼!怎麼還不死?哼,過了今天等嶸哥兒襲了爵位,一定要想辦法為嶸哥兒除掉這個絆腳石。顧葳蕤一日不死,他對次房的威脅就一日存在。
顧重陽一直暗暗觀察葛老夫人,自然看見了她那狠辣的眼神,而長房崔老夫人也跟顧重陽一樣關注著葛老夫人。在她看見葛老夫人的眼神之後,臉色也不由一寒。
人都到齊了,在長房老夫人的率領下,顧家所有人都跪下接旨。
莫公公尖細的嗓音在顧家高大寬敞的前廳裡想起:“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已故忠勇一等公顧柏乃朝廷之砥柱,家國之棟樑,救駕有功,為國捐軀,身雖死氣節長存矣。存承恩澤,世襲罔替,乃朝廷嘉勉之制,特敕其嫡長孫顧葳蕤襲慶陽侯,加封正五品武德騎尉,其妻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