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禮了。”說著讓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筱蘭薇沒敢坐,侷促的站著,有點羞臊。雖然兩個人已經和離,但自己仍舊是在做他夫人的時候紅杏出牆,若非蘇落一再慫恿。自己是沒有勇氣來見他的。“老爺,對不起。”她聲音很低,腦袋更低。
穀梁鴻輕輕一笑:“我們這樣的年紀,什麼能看不淡看不明白呢,荒廢了你十年的青春。是我對不起你。”
筱蘭薇自從嫁入穀梁世家,這是第一次聽見他和自己和顏悅色的說話。更別說還對自己道歉,有點受寵若驚:“老爺,你變了。”
穀梁鴻指指自己:“是麼,這大概都是落落的功勞吧,我相信,你也會因為廖舉人而改變哦,廖舉人我已經見過,他對我保證會善待你,只是明天你的婚禮我就不參加,我自己不覺得怪,別人也會覺得怪。”
筱蘭薇點點頭,然後謹慎道:“你,不恨我了?”
穀梁鴻笑了笑,轉身走去櫃子邊,拿出一對白玉手鐲道:“這個,本是娶你那時想在新婚之夜送給你的,後來算啦,不提那些不開心之事,現在物歸原主。”
筱蘭薇慢慢抬頭看著他,淚水滾滾而落,顫抖著接過白玉手鐲,哽咽著問:“我,配嗎?”
穀梁鴻道:“你膚色白,戴著白玉更顯白,當然配。”
筱蘭薇其實是問他自己曾經那樣傷害他,不配擁有這種名貴之物,聽他這樣細心自己的長處,更加感動,捂著臉哭得泣不成聲。
穀梁鴻拿過手鐲一隻只的給她戴好,然後道:“如果你真讓我不恨你,就好好與廖舉人過日子,你不能傷害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
筱蘭薇不停的點頭,轉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在門口碰到等候穀梁鴻的蘇落,她一把抱住蘇落道:“謝謝你。”
蘇落被謝得莫名其妙,忽然發現她手腕上的一對鐲子,夜裡非常醒目,好像她剛剛來時沒有戴著這個。
同筱蘭薇告別之後她呼哧呼哧就找到穀梁鴻,剛想問筱蘭薇那對鐲子的來歷,卻發現穀梁鴻拿著掌門夫人的那隻鐲子發呆。
“這個,你也打算送出去?”她撅著嘴道。
穀梁鴻神思歸位,舉著手鐲給她看:“上面有字。”
蘇落看了半天,太小,看不清晰:“天書?”
穀梁鴻呵呵一笑,抓過她的手把鐲子給她戴好:“是落落二字,也就是說,這個鐲子是你專有之物,可不要動輒不要,別人已經無法佩戴了。”
蘇落卻大驚失色道:“那我以後傳給我兒媳時怎麼辦?”
穀梁鴻登時愣住,自己根本沒有想這麼多,轉瞬就笑了:“不怕,無論她叫什麼名字,進了穀梁世家想做掌門夫人必須統統改名叫落落。”
蘇落無限惆悵道:“我這個落落要被淹沒在穀梁世家眾多落落的長河了。”
她說完哈哈大笑,覺得自己這句話非常逗,可是穀梁鴻絲毫不笑,還非常嚴肅道:“落落你聽著,我這個掌門人不在的時候,你有權行使掌門夫人的權力。”
蘇落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麼認真,問去,他道:“只是想告訴你,你長大了而已。”
蘇落半信半疑。
正文 166章 大難臨頭
張初五、董竹音、筱蘭薇、竇瓔,穀梁鴻身邊的女人除了一個年老色衰的鄭氏,皆被處理掉,蘇落心裡高興還假惺惺的安慰穀梁鴻:“這說明你的夫人個個出色,如此年紀如此棄婦的身份都還有人接手。”
穀梁鴻笑而不答,他最近更忙,所謂狡兔三窟,他也在想著應對朝廷的辦法,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朱棣想殺自己弄些莫須有的罪名還是很有可能,為今之計是此事自己能一力承當最好,不要殃及到家人,假如事態不對必須立即把家人送走。
他犯愁的是,男傭女僕都還好,他們聽主人的吩咐,或者帶走或者遣散,恐怕大哥三弟四弟,若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他們是不會棄自己而去,更頭疼的是蘇落,這丫頭的脾氣他最瞭解,要她離開避禍簡直不可能。
這一天馮戰又送來訊息,朝廷的聖旨應該馬上就到,那些來涼州查探他罪名的人網羅了足夠的證據,已經八百里加急的派人回京請朱棣下旨了。
穀梁鴻回到家裡,徑直去了大哥的府第,又把三弟四弟都找來,不想隱瞞,把朝廷欲對他所做之事一五一十說出,然後要兄弟三人帶著家人外出避難。
可想而知,兄弟三人先是震驚,接著齊聲拒絕他的安排,老三穀梁秋脾氣火爆,一拳打碎面前的几案:“這樣的朝廷反了也就反